看來上天是早就註定了兒子的死亡,可他秦諾天不甘心,他認爲兒子的死全然乃是旁人所爲,因此他現下打定主意,將這世上所有與兒子爲難過的人統統都要殺死,他要她們全部要爲自己的兒子殉葬,一祭兒子的在天之靈。
其實秦城的死怨不得任何人,完全是他的咎由自取。
若非他的貪吃,就不會去打獨個一家包子鋪的主意,也就不會讓那兩個包子鋪的主人有機可趁用計騙得了他秦家的傳世之寶~血龍石。
相傳血龍石是一上古神獸身上脫落而下的,一個鱗片誤落人間;後,偶緣巧合之下爲秦家的祖先所得,相傳此物喜吸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更爲歡喜的乃是活人身上取下的鮮血之靈。
而且這三樣東西缺一不可,否則血龍石必將風化爲虛無。
人之體,得天地之厚愛,賜予統世之軀體、智慧以及鮮血之靈;至於鮮血之靈,乃是人之精血,包含了人最爲純正最爲剛猛之力息;若說人體內最爲不可或缺的是什麼,那一定是流在體內的鮮血,若是人體最爲精純的鮮血是什麼,那一定是人體內流動的鮮血之內蘊含的那一絲精血。
由此可見人若是沒有鮮血之靈,那他就只是一個廢人而已了。
至於血龍石其他的秘密,秦諾天卻是不知。
但他眼下最爲關心的早已不是什麼血龍石了,兒子都沒有了,要血龍石又有何用呢?
想到此時,他已然緩緩的將身後的那把古樸長劍取將下來。
“我要你爲我兒子殉葬。”秦諾天面目猙獰的說道。
殉葬?孤城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未免也太過於狠辣了。
殉葬跟陪葬可大有不同:陪葬者乃是已死之人,但殉葬可就不同了;殉葬,乃是自己活生生的陪着死者下葬。
嘿,又不是我殺的他,竟然對我要用這般狠辣的手段,孤城苦苦的一笑,只是不知這人有何本事了,希望他的本事不算太高,讓自己風速之體的輕功足以應付。
以前孤城見過秦城的劍法,他的劍法精湛,而且神秘莫測,卻又有大匠之風,逼迫的孤城只有逃跑之能,卻無還手之力。
要知道秦城那時是一不學無術之人,都尚能逼迫的孤城如此狼狽,那麼他的老爹浸武多年,在劍法上的造詣一定更是強過秦城,不止數倍了。
想到此時,孤城已然暗暗的腳上蓄力,欲待對方出手之時,自己藉助輕功急速
的逃離,以求能避開對方狠辣猛烈的劍法。
心上卻在暗罵,這秦城真死的TM會挑時候,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自己來的時候死了。但此刻他更想試一試ye羣禁箭水之箭的威力,得遇一名高手實屬不易,尤其是秦諾天這種高手。
但一念至那噴泉式的覆水狂收之水之箭,他索性的又將神弓神箭收了起來。
“我要你爲我兒子殉葬,爲我兒子殉葬。”親諾天已然開始蓄積體內的氣息運行到自己的長劍之上。
蹭蹭,身後的異動。
孤城忙向旁邊閃開,竟是賈文落將在孤城的身旁。
“秦伯伯,你說秦城怎麼樣了。”賈文耳聽得方纔親諾天所言要孤城爲秦城殉葬,隨即一臉焦急的問道。
“文姑娘,你來的正好,此人乃是殺死我兒的兇手,我們合力擒住他,讓他爲我兒殉葬。”秦諾天冷冷的說道。
“真的麼?”賈文俏臉上寒光一罩,也用冷冷的口吻對孤城說道。
孤城再沒有了那種見到心上人出現在自己身前的雀躍之情,有的只是痛苦,無邊無際的痛苦,她果然喜歡的仍是那個秦家的大少爺秦城,而並非江湖上四海爲家的浪子孤城,孤城心上萬念俱灰,只見他耿直了脖子,冷冷的說道:“人是我殺的,我的輕功快,因此我先行趕到此處,趁任何人都不注意,一箭了了他的性命,送他到閻羅殿等着和你成親。”
你,賈文俏臉微綠,冷聲喝道:曲折之境。
三十六般幻功:雷、電、風、雨,天火、烈焰、燃燒,止水、怒河、排山海,塌陷、地刺、狂風、寒冰、天雪、天霜,千槍、萬箭、百花生,地上、天上、水中游,雜合;
曲折、囚禁、碎裂、灰飛、煙滅;憂愁、狂怒、恐懼、亢奮、百病、誘惑、沉睡、喪魂喪魄。
前二十二種乃是以虛幻化出實物之境,幻化出實物攻擊對手;第二十三種便是雜合,混雜其中前二十二種的任何數種幻境疊合在一起使用,威力更大。
後十三種幻境沒有任何實物,但對攻擊對方的心、身卻是強了數倍。
如今賈文方纔學會囚禁之境不久,是以無法全力施爲,但曲折之境她早已然熟練如斯,是以一出手便是此招。
颶風之變,孤城暗暗的施展風行之力,冷冷的喝道,嗖,青色的風形迅速的擴散並掀起了一層疊疊的磚瓦,一撲撲的灰塵,頓時磚瓦橫飛,塵土狼煙,情景好不壯觀
。
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一切幻境皆爲虛幻而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簡直脆不可言,瞬間賈文勾起的虛幻之境便被孤城的颶風之變吹得灰飛煙滅,消散在虛無之中
“晚輩後生,休得逞強。”乃是秦諾天吼出的一聲。
但見他手中之劍流轉,漫天星辰,秦諾天輕輕吟道。
天色乍然而黑,如同黑夜,刺啦,刺啦,刺啦……
數不清的刺啦聲,數不清的長劍流轉,忽長忽短:長如劍,短如虛無;長時星閃,短時星暗;一條銀河連九天,直直的連到孤城的身前。
刺啦,刺啦,孤城的衣服被星芒拉開了數道口子,若非他反應的急,輕功閃躲之快,那他身上就不只是衣服被豁開口子,而是他的人被拉開口子了。
喝孤城輕舒了一口氣,看着這黑暗之中不斷閃耀的星芒,心下一驚,這一招他也見秦城使用過,只是那時候的秦城施展出來的只有一個星芒,實力相差他老爹秦諾天可是遠遠不及。
嗨,都是自己因爲一時的氣憤大意而小瞧了這老匹夫。
若非賈文她人突然而至,而且還信了秦諾天的話,二人聯手對付自己,自己也不會失魂落魄之下被秦諾天制服。
“看你的輕功不錯,正好老夫我這一招,乃是爲了制服五大神之體中的風速之體所創,如今就算便宜你了;死在老夫的這一招上面,你死得倒也是不冤,安心的去吧。哈哈,城兒,城兒你都看到了吧,爲爹的給你報仇了,你安息吧。”秦諾天仰頭大笑道,好似真的給秦城報了大仇。
“我說秦老匹夫,你不是說要讓我給你兒子殉葬麼?怎的…”
秦諾天一手止住孤城的言語,繼而說道:“你不用激將老夫,老夫知道你輕功的厲害。老夫現在想通了,殉葬也罷,陪葬也可,老夫都認了,只要能爲我兒報仇,什麼都行,即使讓我秦家傾家蕩產,賠上老夫的性命這都無所謂。”
說這話時,孤城的衣服已然又被豁開了數道口子,如今只是幾個布條子零零散散的還掛在自己的身上。
“讓我兒死得猶如乞丐一般,今日老夫也讓你嚐嚐做乞丐的味道。”秦諾天在一旁咬牙切齒的道,原來爲兒子報仇的滋味竟是這般酣暢淋漓。
旋風升,孤城施展風速之力輕聲喝道,頓時在他的身旁多了一層薄薄的風行之力凝集而成環形的氣息之牆,此時他人高高的升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