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整個上午秦戈都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空暇時大多時間都盯着手機屏幕發呆。
“你在等她的電話?”
詢問的語氣,卻是無比篤定。悌
秦戈將視線挪開,望向棕眸盯着自己的老闆,“沒有。”
赫蓮*梅斯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她今天生日。”悌
秦戈沒做聲。
“她一大早就爬起來坐在陽臺的圍牆上對着你住處的方向發呆。”
秦戈緊了緊握着手機的手,仍舊沒答話。
“秦戈,你一直把她當個孩子,可是你趕她走她既沒返回去鬧你也沒打電話***/擾你,她只是自己一個人難過,一個人偷偷的哭,她不和你聯繫是希望你以爲她沒有你也過得很好,可是才一個星期她就扛不住了。”諛
赫蓮*梅斯緩緩描述女兒一個星期以來的狀況,末了又道:“我早上問她要什麼生日禮物,你猜她說什麼?”
秦戈擡眼看他,聽他說:“你,她只要你。”
赫蓮*梅斯把一串鑰匙遞到他手裡,“這是我住處的鑰匙,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以你老闆的身份命令你,下午到明天早上上班之前的這段時間,你都必須陪着我女兒。”
不容置喙的語氣,赫蓮*梅斯說完轉身離開。
秦戈望着手心裡躺着的鑰匙,良久才挪動身形。諛
偌大的粉色公主牀上鋪滿了五顏六色款式各異的漂亮衣裙,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情的原因,試來試去,都沒一件讓時令顏感到滿意的。
她望着全身鏡裡着一襲火紅修身斜肩小洋裙的少女,那抹紅襯得她蒼白的臉色越發寡白。
她厭惡的擡手覆上臉頰用力拍了拍,等到臉頰發熱停下時,蒼白的小臉上才浮現出一抹緋紅。
想了想還是決定換掉,耳邊卻聽到門外傳來的動靜。
她楞了楞,猜想外頭的來人是誰?
父親還是王叔?
又或者,是小偷?
想到有可能是小偷,她心口一跳,隨手拿了一隻花瓶,躡手躡腳朝門外走去。
走出臥室一路沿着走廊走向客廳,在瞥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時,因爲太過驚訝,她手中的花瓶一時握不住摔到地上,‘嘩啦’一聲碎成一地。
手裡拎着兩大袋食材和一盒蛋糕以及一些水果的秦戈聞聲探來,兩人四目相對,時令顏仍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秦戈望着那張明顯尖了許多的小臉,眉頭不自覺蹙緊。
他把東西放去廚房,出來時卻不見了時令顏,只留地上一堆碎片。
猜想她應該是回房了,他沒去喊她,而是收拾地上的碎片,隨後去廚房將晚上要做大餐的食材分類處理好,等弄完這一切,他纔想起問她有沒有吃中飯。
赫蓮*梅斯的房子大得驚人,每一間臥室都相當於普通人家客廳加飯廳的面積,甚至還有餘。
他本來不知道哪個房間是時令顏的臥室,是最裡面那個房間門口擺放着的一張粉紅色的小腳丫軟墊告訴了他。
走過去,在門口站了幾秒,他擡手敲門。
過了會沒反應,他又敲,這次只敲到第二下門便開了。
時令顏抓着門把微仰頭看他,棕眸裡水光流轉。
“中飯吃了嗎?”秦戈先開口打破沉默,
她點頭,又立即搖頭。
秦戈嘆氣,“到底是吃了還是沒吃?”
這次她搖頭,溼潤的眼眸還是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那你等會,我先給你下碗麪條。”
她點頭,跟在他身後走去廚房。
當她看到廚房的流理臺上已經處理過只等烹調的各式大餐原料,美目瞬間寫滿驚訝。
他這是要親手給她做一頓生日大餐嗎?
目光觸及一旁精美的生日蛋糕,她眼眶瞬間泛紅。
秦戈見她張着嘴合不攏的傻氣樣子,有些忍俊不禁。
“啞巴了?怎麼不說話?”
他問她,邊燒水邊拿了一根培根和一個西紅柿及其他一些蔬菜,或切丁或切片,動作俐落而不失優雅。
時令顏嘴角微微一撇,卻還是不開口。
因爲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又或者怕自己一開口就說些哀求他讓她回去之類的話語。
“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會來?”
秦戈主動找話題。
而時令顏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父親的命令。
不然他是不會主動來陪她過生日的吧?
或許他根本連今天是她生日都不知道。
“顏顏。”
親暱的稱呼讓時令顏神情一震,目光錯愕的望向他看來的鳳眸。
“生日快樂。”
淚水無預警的流出來,讓毫無準備的時令顏猝不及防。
她早上才發誓過,以後絕不在秦戈面前哭。
可是……
“天天哭把眼睛哭壞了怎麼辦?”秦戈擦乾淨手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她。
時令顏淚眼汪汪望着他不動,他無奈,只好自己給她拭淚,動作無比輕柔。
這麼近的距離,時令顏可以清晰嗅聞到他身上清新的好聞糖果氣息,這種熟悉的思念的味道讓她的眼淚越發掉得更兇,甚至險些控制不住撲入他懷裡。
可他不喜歡她碰他,所以她只能努力剋制。
“聽說生日也哭的人許的願望會不靈驗。”秦戈隨口胡謅。
時令顏卻信以爲真,立即止住了眼淚,任它在眼眶裡轉着圈也不讓它落下來。
秦戈心頭一陣痠軟,柔軟的手帕覆在她眼睛上吸乾她眼眶裡的淚水。
“去外面坐着等兩分鐘,麪條馬上就好。”
他催她,又把手帕放到她手心裡:“或者去給我洗一洗。”
時令顏拿着手帕出去,秦戈看到她走向房間的方向,搖頭失笑了一下,開始往燒得沸沸騰騰的鍋裡放食材。
麪條很鮮美。
因爲有喜歡的人佐食。
時令顏將一大碗麪條吃光,連湯都沒放過。
秦戈很滿意她的表現,又給她削了個蘋果,結果她實在吃不完,只吃了三分之一就說吃不下了,而他自然的結果解決了其餘的三分之二。
兩人之前在一起住時也時常這樣,秦戈經常吃她吃不完的東西,或飯菜或零食。
所以他吃她吃剩下的蘋果,兩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離準備晚餐還有一段距離,兩人移駕客廳的沙發。
秦戈一眼望到客廳外的那片陽臺上一米多高的圍牆,想起赫蓮*梅斯說她一大早坐在上頭望着他的住處方向發呆,心裡不知怎麼的有些酸脹。
這丫頭實在固執得讓人心疼。
時令顏拿着遙控器快速按來按去,不確定要看什麼頻道,又或者是太緊張,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電視上,只是拿着遙控器做掩飾而已。
“再按遙控器都要被你按碎了。”秦戈嘆一聲過來搶下遙控器放到一邊,而電視畫面停留在一對正兩兩相擁着熱吻的男女上。
秦戈嘴角一抽,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聲探手去拿遙控器打算換臺。
卻聽身邊的小人兒發出‘吃吃’地偷笑聲。
他斜眼看過去,她立即咬住脣,很辛苦的忍着,一頭微卷的棕發遮掩住她大半個身子,越發顯得她的嬌小。
他習慣性的探手去揉她的發,喃喃着:“怎麼不說話?是打算不理我了麼?”
時令顏因他揉發的動作僵住身子,因想起兩人在一起時的那些美好時光而眼眶再度泛紅。
“你拿了我的東西?”他忽然冒出一句。
時令顏心一跳,緩緩把臉埋入併攏的膝蓋裡,不敢看他。
“拿的而且不只一件,我來數一數,你都拿了什麼?一隻口杯,一把剃鬚刀,一瓶潔面乳,還有——”
“我、我不小心裝錯你的,不是故意的。”終於忍不住出聲爲自己辯解,然說話的底氣卻嚴重不足。
秦戈挑眉,“是麼?那我那兩條不見的內/褲也是你不小心裝錯的?”
彷彿聽見‘轟’地一聲,渾身的血液都似乎瞬間衝向頭頂,時令顏捧着滾燙似火燒的臉頰,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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