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在關耀之如火如荼的籌備他和絲楠的婚禮的同時,關夕小朋友也如願搬進了樑宥西位於醫院附近的單身公寓。
經過重新裝修打造的公寓雖然光線明顯比平時要暗許多,但也並沒有像關夕那間房一樣關了門和窗就一片漆黑。公寓還是保留了陽臺的設計,只不過多加了道防紫外線的玻璃門和窗簾,而房壁上安了些醫學專用無影燈,燈外還蒙了一層橘色的薄紗發散燈光的強度,這樣既可以照明又不至於傷害關夕的皮膚。
幫忙搬家的樑劭北一進門便打開燈,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一片詢爛的海洋——橙色的沙發,紫色的窗簾,火紅的鬱金香,白色的地板,橙色的蒙朧燈光……
關夕瞠大眼望着這如詩如畫的一幕,眼裡滿滿的驚喜和感動
負責安裝無影燈的樑劭北見狀討好的湊過來邀功:“漂亮吧?這些可是我休了一星期年假盯着那些專修工人日趕夜趕才這麼快完工的。”
關夕大眼一轉,落在樑劭北的娃娃臉上,微微一笑:“謝謝菊花哥哥。”
“……”能別叫菊花哥哥麼?
“那些是什麼燈?”關夕指着房壁上橫樑及角落處的無影燈問。
“無影燈,宥西哥託人從國外進口的,基本上是沒有人拿這種燈用來照明啦,因爲價格貴得嚇死人。不過因爲上次替你縫合傷口時你對無影燈發出的光似乎並不敏感,所以宥西哥才花大價錢購回一批,加上外面蒙了層薄紗,基本上你可以在這套房子裡自由活動,當然,前臺是你不能去陽臺。”
樑劭北剛解說完,一件不明物朝他襲來,精準蓋住他的頭。
“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樑宥西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樑劭北扯下頭上的東西,見是一件髒兮兮的圍裙,立即嫌惡的做了個嘔吐的表情,隨即把它扔進垃圾桶裡。
“宥西哥,我還沒吃晚飯。”明明中午才讓他把冰箱填滿食材的,這會居然不給他吃晚飯就趕人?沒那麼容易。
樑劭北摸摸鼻子,獻殷勤的衝關夕笑:“小嫂子,你渴不渴?去沙發坐,我給你倒水。”
關夕搖頭,“我想把行李放進臥室。”
“好好好,我帶你去。”
其實臥室只有一間,所以就算不用樑劭北帶,關夕也不會把書房和臥室弄錯。
他這麼做不過是爲了蹭飯吃。
關夕打開樑宥西的衣櫥,望着裡面一排排顏色不一的男裝,心頭涌過一陣異樣的感覺。
她情不自禁伸手一件件劃拉過他的衣物,彷彿是在觸摸他的身體,手心又熱又燙,還微微地有些發顫。
終於搬進來和他同居一室了,真好。
“菊花哥哥,爲什麼他不住自己家卻要搬出來住?”關夕邊把自己的衣服掛上衣架邊隨口問。
樑劭北正在看一條剛收到的短信,聞言想也沒想地說:“還不是爲了追岑醫生,英雄難過美人關,以前岑醫生住隔壁,宥西爲了近水樓臺所以買了這套公寓,後來岑醫生搬走了他也沒捨得離開這塊傷心地,也不知道他心裡是不是還……”
後知後覺的樑劭北突然頓住,隨即一臉菜色的看向同樣頓住了掛衣動作的關夕,眨巴了下眼睛,心裡後悔得在滴血,卻不知道如何收回自己剛纔說的那些話。
要死了,如果被宥西哥知道他就完了。
他匆匆收了電話,又拿出來,故做淡定道:“那個……小嫂子,我朋友喊我出去有點事,晚飯我就不留下來吃了。”
連再見都沒敢說一句,他匆匆離開臥室,又火速衝向玄關,一下就沒了人影。
在廚房準備晚飯的樑宥西聽到關門聲困惑地探出身來看了一眼。
“樑劭北?”
喊了一句沒有迴應,他斷定是樑劭北走了,也沒多想,繼續手頭的動作。
臥室裡,關夕也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連手裡的衣架掉在地上都沒察覺,還是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她才猛然回神。
走去接電話時她纔想起自己是在樑宥西的住處,那麼打電話來的人肯定是找他,所以她沒有接電話,而是走出臥室。
樑宥西在廚房聽到客廳的電話鈴響,正奇怪關夕怎麼不接電話,就見她從臥室出來,橙色燈光下雖然看不出她的臉色如何,但神情卻是心事重重。
“怎麼了?”
他擦乾淨手,邊問她邊走向客廳。
關夕搖頭,望着他偉岸的背影,聞着空氣裡的食物香氣,忽然覺得胸口酸酸脹脹的,好難受。
他還以爲他搬出來是因爲他和他父母關係不好,卻原來是因爲那個岑歡。
岑歡,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爲什麼樑宥西這麼愛她?
“關夕。”
聽到樑宥西喊她,關夕擡眼。
“你的電話。”
關夕一楞,走過去從樑宥西手裡拿過話筒。
“小夕。”關母的聲音傳來。
關夕咬了咬脣,“媽,什麼事?”
“唉,媽只是不放心你,你長這麼大還沒離開過我們一天,雖然我知道宥西會好好照顧你,可心裡就是一直惦
記,你一走你爸連晚飯都沒心情吃。”
“……”
“好了好了,媽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宥西說他在做晚飯,你問他有沒有什麼你能幫忙的,也幫忙做些家務,他一個大男人你總不能什麼都讓他做。”
“哦。”
“那就這樣……”說是要掛電話,結果過了許久關夕都沒聽見電話裡的嘟嘟聲,最後還是她主動掛了電話。
可憐天下父母心,她不能再讓父母爲她操更多的心了。
關夕深呼吸,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
“你怎麼了?”
頭頂落下熟悉的聲音。
關夕嚇了一跳,仰頭瞪着站在她面前的樑宥西,像是奇怪他怎麼還站在這。
“你有心事?”樑宥西繼續問她,目光犀利。
關夕扁扁嘴,點頭。
“什麼心事?”
關夕想了想,“只有一間臥室耶,那你是要和我睡同一張牀嗎?”
這就是她的心事?
樑宥西啼笑皆非。
試問她受傷的那一個星期哪天晚上不是他抱着她睡防止她弄傷自己的腿?
她每晚窩在他懷裡毛毛蟲一樣鑽來鑽去睡得舒坦,他卻是備受煎熬,每天晚上都要忍受溫香暖玉在懷,卻不能吃不能動,連碰都不能亂碰。
“書房有沙發,客廳也有,我可以睡沙發,你睡牀。”
說完這句,樑宥西走去廚房。
關夕窩在沙發上,單手託着腮就着蒙朧的燈光望着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越看越着迷。
如果這個男人的心在她身上,那該多好?
“樑宥西。”
身後傳來軟軟的喊聲,不似記憶中那把清麗乾脆的聲音。
可樑宥西還是剋制不住回頭的欲`望,然後心裡劃過一陣失落。
明知道不是她,又何必自欺欺人。
“樑宥西,我想學下廚。”
“不行。”他想也不想地回答,同時把切碎的一小撮蔥花放入開了鍋的濃湯裡。
“爲什麼?”
“廚房的燈光太亮,而且溫度太高也能灼傷你的皮膚,所以廚房是你的禁地,以後不準出入這個地方。”
可是我想像一個正常的妻子那樣做飯給心愛的老公吃。
關夕腹誹,神情有些傷感。
“去把你身上的怪獸裝換了,準備吃飯。”
關夕低頭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眼連背影都那麼帥氣迷人的樑宥西,嘟噥了一句,“是不是我穿得一點也不性感,所以他晚上抱着都沒反應?”
“你說什麼?”樑宥西端着湯出來,聽見她嘟噥,卻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麼。
關夕無辜的猛搖頭,打死也不說她其實是思春想讓要他對她做點什麼。
她爬起來回臥室換衣服,出來時樑宥西已經把兩菜一湯和碗筷都擺上桌了。
“好幸福哦,我還沒有上過桌吃飯呢。”關夕滿足的撐着臉發出一聲感嘆。
樑宥西睨她一眼,先盛了小半碗湯遞到她面前,“小心燙。”
關夕點頭,用小勺舀了一勺放在脣邊吹到快涼了才放到嘴裡。
“怎麼是甜的?”
剛準備要喝的樑宥西聞言一楞,“我放的是鹽,怎麼會是甜的?”
“可是真的是甜的,不信你自己喝一口。”
樑宥西狐疑地喝了一口,隨即皺眉——上這丫頭的當了,湯是鹹的。
關夕嘿嘿笑兩下,彎着眉眼低着頭喝湯。
吃過飯樑宥西負責收拾碗筷刷洗,關夕則繼續窩在沙發裡偷窺他,結果看得太專著,被不經意回頭的樑宥西看見,立即被趕回臥室洗澡。
洗澡是件很麻煩的事。
關夕脫了衣服才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不知道使用浴室裡新添置的按摩浴缸,甚至找不到花灑的開關在哪。
糾結了幾分鐘,她匆匆扯過一條浴巾包裹住自己走向臥室門口,然後對着廚房喊:“樑宥西,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樑宥西剛好清理完廚房衛生,聞言走過來,瞥到只裹了條浴巾的關夕,皺眉道:“搞什麼?感冒了怎麼辦?”
關夕指指浴室,“我不會用,找不到花灑的開關。”
“……”
“你過來,我教你。”
樑宥西走向浴室,指着門口一個長條的方格開關說:“花灑開關是第一個,浴缸放水是第三個,這個是無影燈開關,白天可以不用,儘量避免光照,沐浴用品放在暗格裡,你碰一下它就會反轉過來……”
一一詳細解釋給她聽,末了回頭想問她懂了沒有,不意關夕靠得太近,他又是微彎着身子,所以一回頭,毫無懸念的他的脣貼在她脣上。
關夕從來沒嘗過親吻的滋味,可當他的脣貼上來時,她感覺到大腦瞬地空白一片,忘了呼吸。
溫暖柔軟的觸覺,淡淡的藥香。
這是樑宥西碰到關夕的脣時心裡一閃而過的念頭。
“嘩啦——”
身後突然響起的水流聲讓樑宥西意識迴歸。
原來是他不小心按到了花灑開關。
迅速抽離關夕的脣,空氣中爆開一個詭異的‘啵’聲。
關夕紅了臉,按住浴巾的手去捂燙得厲害的臉,結果身上的浴巾一下鬆開來,在樑宥西還來不及別開眼的那一剎那,浴巾一落到底,一具發育成熟的完美胴/體毫無遮掩的呈現在樑宥西眼前。
這是怎樣尷尬又糟糕的瞬間,樑宥西只覺得有一股熱氣直直從頭頂一涌而上衝向頭頂,卻同時又有一股熱流在小腹下方竄騰。
他不是不識情/欲滋味的毛頭小夥,在生理需求無法自我解決的時候也去找過女人,但那些都是兩年前的事了。
這兩年他一直壓抑着自己的生理欲/望,過着清心寡慾的生活,卻並不是並不想要,而是不想放任自己沉迷於不正當的情/欲中得到滿足。
他以爲他能控制自己不對關夕做任何逾越那條界限的事,可是這一刻看着她一/絲/不/掛地站在面前,美麗的小臉滿臉無措的驚慌和嬌羞,他竟然很快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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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更八千的某人要食言了只能更七千,實在是三點到了,某人要消失了~明天h給你們看~關於新坑地址大家要複製啊,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