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透過舷窗玻璃望着窗外,舒適的坐椅和身邊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讓岑歡一度昏昏欲睡,意識朦朧中卻還記得雙手環上身邊男人的腰摟緊,把臉貼在他胸口,讓他有力而平穩的心跳伴她入睡。
她的舉動惹得男人一聲低笑,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拉開毯子給她蓋上。懶
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耳邊聽到一陣噁心乾嘔的聲音,她下意識皺眉,環了眼豪華頭等艙的幾個位置,又把身子往藿莛東懷裡鑽了鑽。
她想起上次和樑宥西因爲女兒的事一同飛往倫敦,從來不暈機的她同樣也是吐得昏天暗地,整個途中都是樑宥西在照顧她。
聽着那陣乾嘔聲,她頓時也覺得胸口悶得慌,幸好那人嘔了幾聲便沒再嘔了,不然她真懷疑自己也會跟着嘔。
“還要六個小時纔到,你剛纔沒吃東西,餓不餓?”頭頂傳來低柔的詢問。
岑歡搖頭,扯開話題和他隨意聊:“你朋友是住哪片區?”
“Mayfair區。”
岑歡咂舌。Mayfair區是倫敦歷史底蘊最深厚的區域,也是貴族氣息濃厚的上流社會住宅區。那裡是富豪權貴們一擲千金的好去處,是頂級奢侈生活方式的象徵。
難怪他說他朋友是倫敦當地的名門望族,能在Mayfair區佔有一席之地的人必然非富即貴,況且那裡的豪宅裡住着的大多是世襲的貴族。蟲
“我們到時是住你朋友家還是住酒店?”
藿莛東望着她,黑眸蘊着一絲邪氣,“我認爲住在朋友家有些事做起來不太方便。”
意識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岑歡瞬間紅了臉,環在他腰上的手輕輕掐了一把,卻又更抱緊他一些,嗅聞他身上好聞的古龍水香味。
“小舅。”
“嗯。”
“其實我好想飛機一直這樣飛下去,永遠都不要停下來。”這樣就可以永遠和他這樣親密的抱在一起。
“傻瓜,等我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那時那你想怎樣我都隨你。”
“你公司的事永遠多得忙不完,況且真要在倫敦這邊拓展業務,只會更忙吧?還隨我呢,到時我怕你看我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她戳着他的胸膛抱怨。
“那你別上班了,還像以前一樣當我的尾巴天天跟着我?”
岑歡瞪他:“你以爲我不敢?”
藿莛東望着她笑。
岑歡泄下氣來,“好吧,我的確是不敢。”
至少在他說的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之前,她是不敢。
她有些苦悶的在他胸口咬了一下,聽他輕輕的抽氣,又覺得心疼,伸了手去給他揉,眼裡瀰漫着歉意。
藿莛東望着她歉疚的小臉,有些哭笑不得。
“這麼喜歡咬人,還好女兒沒像你。”
“女兒?”岑歡一楞。意識到他說的是橙橙,不由心一跳,呼吸微窒。
藿莛東看她楞住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颳了下她的鼻頭解釋:“以你我的關係,難道我不可以把你女兒當做是我的女兒?”
聞言,岑歡鬆口氣。
主要是他剛纔那句女兒叫得太順口了,她還以爲……
“我有些餓了,陪我吃點東西。”他轉移話題阻止她胡思亂想。
從機場出來,時間是當地的上午十一點多。
臨近聖誕,到處洋溢着迎接節日的氣息。
這邊的天氣比國內陰冷許多,岑歡雖然穿得多,但還是覺得冷,一出機場立即瑟縮下身子,飛快鑽入藿莛東的大衣下,有種想讓他抱着自己回酒店的念頭。
只是很快她又從他懷裡退了出來,因爲她看見一輛名貴的豪華小車在兩人面前停下,而駕駛座上的男人一下車便走到藿莛東面前,語氣恭敬道:“藿先生,主人已經給兩爲預訂好了酒店。”
藿莛東點頭,擁着岑歡上了車。
透過車窗望着街道兩旁穿得大衣羽絨服的男女,岑歡忽然想起秦戈。
她睨了眼身邊正在接電話的男人,不知道他能不能給她半天的時間去看看秦戈?
畢竟那麼久沒聯繫,她心裡多少還是記掛着他的。知道當初他是爲了她纔來倫敦,而自己雖然無心卻終究是負了他,這讓她總感覺自己虧欠了秦戈太多。
街道兩旁的維多利亞式建築羣映入眼簾,讓岑歡意識到車子已經進入Mayfair區。
車子停在Mayfair區有名的Connaught酒店,岑歡在倫敦呆了三年多,第一次入住這麼豪華的酒店,顯得有些新奇。
同行的司機進入酒店一番交涉後服務生帶領兩人進入事先預訂好的酒店豪華套房,門一關,岑歡便撥開藿莛東的手跑到那扇寬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街景。
藿莛東脫了外套走過去,自身後抱住她,岑歡一回頭,熱燙的吻鋪天蓋地落下,霸道而熱烈。
許久,藿莛東才放開她,鎖定她的黑眸卻灼灼閃着異樣的光芒。
岑歡被他這樣看得渾身燥熱,邊脫外套邊推他,“剛纔在飛機上不是說身上癢不舒服?去洗個澡吧。”
藿莛東抓住她,低笑着幫她剝了外套又去扯裡頭的棉質T恤,“就是覺得癢才需要一個給我撓癢的人,所以一起洗?”
明明是詢問句,可他脫衣服的動作飛快,哪裡有給她反駁的機會?等岑歡反應過來時頭頂已經有溫熱的流水灑下。
“你安分點,別動手動腳。”岑歡捉住那雙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大手,好氣又好笑,“你怎麼永遠吃不飽?”
昨晚折騰來折騰去,她也捨命陪他,還以爲假期裡可以玩個痛快,可看他這架勢,應該是被他做個痛快纔是。
“沒吃飽纔要你喂。”他雙手托住她的臀抱起她,低頭一口含住她胸前敏感的頂端。
岑歡身子一僵,認命的摟着他的脖子任他折騰,結果從浴室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她身子發虛,被他抱出浴室放上牀,一沾上枕頭不到兩分鐘便睡着了。
藿莛東聽着她發出的勻稱呼吸,確定她睡着了,這纔拿出手機。
電話接通,那端的人一口地道的倫敦腔,“晚上我在家設宴歡迎兩位的到來,藿先生務必帶着她,我太太親自下廚爲兩位烹飪地道的中國菜。”
藿莛東站在落地窗前望了眼牀上熟睡的人兒,淡聲道:“感謝霍爾先生的熱情款待,她現在還在休息,等她醒來我肯定會帶她去府上打擾,只是不知道絲楠小姐是否也在?”
“這事說來也巧,絲楠恰好在你們來倫敦之前去了中國,我剛接到她的電話,她現在就在她姨媽家。”
“去了中國?”藿莛東擰眉,還想說什麼,瞥到牀上的人兒動了動,睜開眼來,他以爲她醒了,也沒管禮貌不禮貌,匆匆掛了電話,結果走進牀旁,岑歡卻又睡着了。
他揉着額角失笑,看一眼時間還早,於是拉開被子在她身側躺下。
夜色降臨,整片夜色下的Mayfair區燈火輝煌,霓虹璀璨,美不勝收。
岑歡醒來聽藿莛東說要帶她去他朋友家吃晚飯,顯得有些緊張。換上藿莛東不知什麼時候給她找來的小禮服在穿衣鏡前轉來轉去,出門時突然想反悔不去了。
“我沒參加過上流社會的宴會,如果給你丟臉了怎麼辦?”她挽着他的胳膊一臉糾結。
“沒事,只有你和我,和霍爾夫婦,霍爾的妻子是中國人,很平易近人,不難溝通。”
“可我還是好緊張~”
藿莛東挑眉看她,想了想忽地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岑歡立即俏臉一燙,狠瞪他一眼,甩開他的手出了門。
藿莛東低笑出聲。
岑歡聽見他笑又回頭瞪他,想起他剛纔那句‘要麼陪他去吃飯,要麼回房繼續喂‘它’’,就忍不住暗罵了一句老色狼,越來越不正經,滿腦子都是那回事。
電梯一到,藿莛東大步過來,牽過她的手掛到自己臂彎上。
————————————————
(因爲昨天和今天都很忙,所以今天更新比較晚,而且連續三日萬更有些吃不消啊,今天就少更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