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甚至覺得那一天只是做了一個夢直到我上了初中,可能是因爲我從小便不太靈光我初中成績糟的離譜,用家裡人的話講不管怎麼樣的把初中混完起碼有個初中畢業的文憑。
初中畢業的當天晚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拿到畢業證之後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六七月份的東北天黑的也不算晚,我在小鎮的路上走着走着發現身邊沒有人,越走路燈離我越遙遠。
可是家就在這個方向的,當時我也沒有在意便一直走啊走,猛地擡頭髮現我走到了一個荒涼的地方,我們小鎮發展的不算太好可是也沒有這麼荒涼的地方。
我心中發毛越走越快越走越急,越走離家和路燈的方向越遠,越走頭越昏,直到我的面前一點一點見到了光,我便奔着光走去,那個光很冷,不應該在那個季節會出現的冷,在光下站着一個渾身溼漉漉的白衣女人,她也回頭望向我,我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的身材真不錯,那時的我情竇初開對女人經常有些想入非非,當時我並沒有害怕,我與她對視出於一些小心思,我便向她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她並沒有回答我,她看着我露出澀然一笑的表情。
我愕然道:“天都黑了姐姐!這個季節也不是游泳的季節啊!快些回家換套乾淨衣服吧!”
那女人這次開口了嗔怒道:“你能看見我?回家?回不去了,沒有家了,家沒了。”
說着她便哭了起來,那種哭聲,越哭越毛骨悚然,骨子裡都在悲傷跳躍的神情。
你能看見我!你能看見我?你能看見我。
這句話在我腦子砰的一下炸了鍋,她不是人是靈,淹死的!曾經的十二歲的一幕一幕在我腦海浮現,我終於想起來太姑最後說的一句話,孩子還是太小了,眼睛先閉上吧,十六歲再睜開吧!
肉眼可見她的白衣在變色,從下至上白色變成灰色,那種灰是光都照不到的灰!
突然她開口對我暴怒道:“男人沒得一個是好東西,我要弄死你!都是你們男人害的我,害我沒了家,害了的我也死了。”
聽完這些話,我腦子麻木的反應告訴我跑,有多快跑多快,轉頭我就開始跑,奔着家的方向跑!
第一次經歷真實的怨靈,對你講要弄死你,我褲襠裡面的玩意不爭氣的哭了,沒錯我尿褲子了,邊跑邊尿。我邊跑邊回頭生怕她追了上來。
我回頭時瞧見,在我的尿液順着的路流淌的地方那個一半灰一半白的女怨靈不敢追,甚至不敢踩到我的尿上,我的腦子突然想到了童子尿對陰物有致命的傷害,可是我已經尿完了,那女怨靈繞開我的尿液追了上來,越來越近,我跑的越來越沉重,就在她即將碰到我的時候。
突然我聽到了一個青澀的聲音開口喝道:“sB!別回頭一直往前跑!你越回頭她追的越快!”
那個青澀的聲音催促道“跟我學!我念什麼你邊跑邊念!人來隔重紙,靈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玄武大帝在眼前,神歸廟,靈歸墳,長毛野獸歸山林,玄武真君急急如律令!多念幾遍”
我是邊跑邊跟着念道:“人來隔重紙,靈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玄武大帝在眼前,神歸廟,靈歸墳,長毛野獸歸山林,玄武真君急急如律令!”
那種冷的感覺越來越稀薄,這時突然一雙溫熱的手拉着我的手往前奔去,我心一沉,便與拉着我的青年一起跑,跑了約莫十分鐘左右,我看見的小鎮繁華的路燈,人來人往的街道,有人的感覺真好。
青澀的聲音喘着粗氣鄙視道:“你是sB麼?明知道有靈陰氣那麼重!你跑去跟靈對話去。”
我苦着臉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越走越暈,突然看見了光,便向着光走了過去,看到光下面站着個女人便和她說了兩句話!話說兄弟你貴姓!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
青澀的聲音繼續喘着粗氣開口道:“我叫左騰,跟着算命的騙子道士學了些保命的伎倆,看到你步履闌珊的向陰氣走去我便跟了上去”
我驚奇的發現此人眼皮上貼了兩片柳葉,應該是借用柳葉的陰氣開了陰眼。
就在這時我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叫了起來我苦着臉道:“哥們!走附近炸串店吃兩口去,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順便向你打聽打聽這怨靈的事。”
本來說吃炸串的時候左騰表情沒什麼變化,說到怨靈他的眼裡似乎有了光可能他對怨靈之事也很好奇吧。
左騰沉思了片刻道說道:“走走走,中街衚衕子裡面有個唐家居炸串他們都說味道不錯,UU看書 www.uukanshu.net 我還沒去過呢。”
就這樣我們勾肩搭背的去了中街的唐家居炸串店,我們點了三十多塊錢的炸串坐在裡裡屋的一個角落裡!
左騰看向我怔了一下問道:“你的眼睛是不是和我們不一樣,我看你你不用開眼術就可以看的見?”
兩杯下肚之後我們的話匣子也就此打開了我對他講述了我十多歲時候那個故事當然胡太姑的話一部分讓我隱藏了,畢竟剛認識還不熟,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全盤托出!
左騰對我目光閃動的說道:“哥們我從小便是災星父母把我遺棄,我被一個算命的騙子道士帶大,雞毛蒜皮的保命小技學了一些比如律令口訣,掐指口訣,他師傅說他從小命理犯缺天生的先生,但是又不告訴他他的命理到底是犯什麼還是缺什麼!”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說到了那個女怨靈,左騰突然想起一事連忙道:“這女怨靈活着時候我見過,他男人是青城礦山上的礦工,前段時間礦上塌方死了人礦裡的領導還找過我師傅去做法事,就在做法事開壇的時候,這女的去鬧事,被礦上的領導派人抓了起來,至於後來就不知道了,現在看樣子是溺水已經淹死了,這世道誰能說明白她是怎麼死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一定是礦場賠償沒有到位!不然一個女人家的怎麼會挑做法事的時候來鬧事呢。”
左騰若有所思道:“也許也是活不下去了,家裡唯一的男人死了,沒辦法了吧。話說自殺的話怨氣也不會那麼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