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在是下午兩點多鐘,太陽吊然沒有中午那麼毒了。但嘖”兒懷很刺眼,是那種粘稠得可以沾在眼睛上和睫‘毛’上的金黃‘色’的亮光。金黃如蜜的恥光透過滿樹的葉子撒在地上,一陣風吹來,光彩就像水面的‘波’紋一樣在地面上流動。
在這裡坐着望天也是實在沒有什麼意思,柳葉最先坐不住了,瞅了瞅我和大牙,提議說別在這裡參苦禪了,乾坐着也不是個曲子,既然都來了 還不如出去轉轉。
瞅了瞅天,感覺比剛纔大晌午的要溫柔多了,於是我們背了幾瓶冰鎮的礦泉水,又把揹包整理了一下。只帶些隨身應用的東西,輕裝上陣,沿着唯一的一條景觀道往山上走去。
這片山着實不小”只不過大多都還沒有開發出來,禁止遊人往上‘私’自爬這種野山。山上綠樹蔥蔥,枝繁葉茂。據老孫頭說山上深處有‘挺’老多的野‘雞’、野兔和抱子啥的。偶爾也能跑出來,不過現在管的太嚴,也沒有人敢抓了。
讓我們震驚的是,老孫頭信誓旦旦的說這山上有野人,兩米來高,紅嘴巴子,紅眼睛,啥活物都吃。所以天‘色’一暗,就沒能人敢上山了,對於這種野人之說,我們都一笑了之,神農架的野人多少年了,還不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真要是讓我們碰到野人,估計比雙‘色’球的中五百萬要難多了。
我們沿着修好的臺階拾階而上,臺階修的不是很徒,扶着欄杆走着也不覺得累。走到半山腰時,橫着裡斜‘插’進山林裡有條小路,聽說裡面是當年日本鬼子修的軍火庫。去看的人還‘挺’老多,我們本來也是看熱鬧,就跟着人羣往裡走去。
這條小路崎嶇不平,路很徒,我們幾個也是磕磕拌拌的好不容易走到了地方,這才知道,所謂的軍火庫就是個‘挺’老大的山‘洞’,‘洞’口向外噴着寒氣,裡面黑嗵嗵的也看不太清。絕大多數人都在‘洞’口處向裡張望,並沒有進到‘洞’裡。
我們在‘洞’口看了一眼,沒怎麼猶豫,直接扶着‘洞’壁,就往裡走了進來
‘洞’內幽然,岩石大牙‘交’錯。透着一陣陣寒氣,沒走了幾步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陰’森森的山‘洞’。從骨縫裡讓人膽寒,突然撲楞楞的飛出幾隻蝙蝠,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在外面穿短袖都覺得熱,而在這裡面估計就算是穿上棉衣都會打哆嗦,這種冷不是體表的冷,而是來自心底深處的心寒。
我們走了大概有十幾米深。更感覺裡面‘陰’森淒冷,不由自主地接連打了幾個冷戰,終於走過了這條狹長的通道,來到了一個相對很開闊的空間,目測之下也能有個二三百平米,‘洞’頂很高,裡面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大牙瞅子瞅,一咧嘴:“啥破玩應兒了。還***軍火庫,不就是個破山‘洞’嘛!大驚小怪。”
我和柳葉也搖頭苦笑,本以爲軍火庫這等重地,咋的也得是機關重重,石‘門’鐵鎖,壓根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寒磣,柳葉一邊打量着這小‘洞’一邊嘀咕說,看着可不像是軍火庫,要說是糧倉還有可能。這裡的設計根本就不具備什麼防爆功能。一般來說軍火庫裡都是由許多儲藏倉庫組成的 像現在這樣的格局,真要是堆上軍火,要炸就會一起炸,明顯不符合常識。
我和大牙很驚訝的看了看柳葉。真想不到一個姑娘對軍事也這麼感興趣,這些我和大牙以前都沒有聽說過,看來這知識分子就是牛啊,什麼東西都能說出個道道啊,不像我們,只是看看熱鬧。
柳葉見我和大牙一直盯着她看。也有些不好意思,解釋說這些是她軍時,部隊的教官說的,她也只是現學現賣,不過,起碼的常識還是有的,軍火庫肯定要防火、防爆、防水、防‘潮’,這裡看了半天了,似乎與軍火庫不太挨邊,估計是附近的村民以訛傳訛,目的就是忽悠遊客。
我和大牙也不住的點頭表示贊同,山‘洞’裡面本來就沒有幾個人,我們這邊小聲嘀咕,也逃不過旁邊的耳朵,聽到我們這樣議論,也跟着不斷的點頭。
見裡面‘陰’森寒冷,空空‘蕩’‘蕩’的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我們也沒有多逗留,趕緊往出走。
剛一走出‘洞’口,就覺得一股熱‘浪’襲來,還真是‘洞’裡‘洞’外兩重天。
陽光刺眼,暖風襲人,我正眯着眼睛適應光線,就聽大牙喊了聲“林妹妹!”
林妹妹?不會吧,天上還真掉下個林妹妹,讓大牙給撞上了?
我趕緊睜開眼睛,眯成一條縫。往大牙的方向看了看,就見大牙正朝着不遠處的一個姑娘招着招呼,我仔細一看,原來竟然是姓林的那個小導遊姑娘。我心裡都直出汗,這大牙的嘴忒甜了,剛認識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妹妹的叫上了。
顯然那個導遊小姑娘有些吃驚,認出是大牙後,牛大牙笑了笑,還真走過來了。
夫牙往前迎了兩步,主動搭訕:“林妹妹,咋走這兒來了?你那些隊雖呢?”
導遊姑娘一臉焦急的樣子,看了看:“唉,別提了,剛纔我們在這裡參觀,有個隊員說是要解手,讓我們在路口等着他,可是等了快半個小時也不見回來,我這不正回來找嘛,別再走丟了。”
大牙一聽是這麼回事,回頭往‘洞’口方向看了看:“裡面沒有看到啊,也沒有廁所啊?”
林姑娘看了眼大牙。臉一紅,指了指諷口旁邊,告訴大牙去那邊了。
大牙這才恍然大悟,瞅了瞅後告訴林姑娘,你一個小姑娘怎麼好去找,打個電話不就得了嗎?
林姑娘苦笑:“要是打的通我纔不會親自來找,無法接通。”
說完後,雙手攏在嘴七。大聲的喊了幾聲:“張國明!張國明!聽到了嗎?集合了!”
喊了半天,也沒有回聲。
這下子,顯然林姑娘真是有貞着急了,扯着脖子連接喊了好幾句,但是舟舊沒有回聲。
本來,我和柳葉都坐在一邊看着大牙忙活,以爲沒什麼事情,就是個掉隊上廁所的,喊幾聲也就出來了。不過看着這姑娘批脖子喊了半天,也沒有個動靜,我們都意識到有些不妙,預感到好像走出事了。
我衝這導遊姑娘點了點頭,然後讓她先不要着急,給我們指一下方向。我和大牙幫她去找找。
這姑娘現在也是有些害怕了,聽我這麼一說,下意識的用手指了指山‘洞’的左邊,告訴我們。那個人四十歲左右的歲紀,上身穿藍白稽子的襯衫,下身是牛仔‘褲’,穿着運動鞋,頭上戴的是她們旅行社統一的紅‘色’太陽帽。
我和大牙聽明白以後,點了點頭,回頭讓柳葉在這裡等着我們,然後我倆一閃身,飛身越過欄杆,沿着山‘洞’的左側小路往前走去。
走了能有十多米。前面已經沒有路了。這一路上連個人影都沒看見。押脖子往下看了看。山勢陡峭,真要是不小心從這裡滾下去,估計活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大牙四下瞅了瞅後。也沒了主意,轉過頭來問我:“來亮,你說‘挺’大個活人咋就跑沒影了呢?不是碰上熊瞎子啥的給叼走了吧?”
我衝大集一瞪眼睛:“我看你像是熊瞎子,扯什麼廢話,再往前走走,看看再說。”
大牙癟癟個嘴,哼了一聲,不再吱聲了,小心的在後面跟着我往深處走去。
越往山裡走,感覺越熱。大山深處草長茅豐,大樹遮天。連一絲風都不透,走了沒有多遠,汗就把衣服給溼透了。
我看這情形,也直呸舌。衝大牙擺了擺手,示意大牙還是往回走得了,前面也不可能有人了。上個廁所不至於翻山越嶺走這麼久。備不住是他可能方向整錯了,所以走兩岔去了。
折身往回走了沒有六七米,大牙突然指着腳下的一根斷樹權有些疑‘惑’的問我:“來亮,這個是你撅折的?”
我連瞅都沒瞅,衝大牙哼了一聲:“我手腳可沒有你那麼不老實,沒事我撅那玩應兒幹啥?”
我說完這句話,也意識到有些不對,趕緊往大牙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斷口一看就是剛撅折不久的,是根拇指粗細的樹權,大牙看了看斷口的痕跡,又往前看了看,有些拿不準的衝我說道:“來亮,八成走出事了,你看這樹權可不是故意撅折的,要是咱們故意撅折的,肯定斷口齊整一些,最後纔會連着樹皮扯下來。
不過你看這個,斷口像狗啃的似的,好像是生拉硬拽硬給菲折的,而且左右‘亂’晃,樹根都給扯鬆了。”
大牙這麼一說,我也滿心好奇,趕緊走到近前,仔細的看了看,又瞅了瞅我們腳下,看了看此處的地形,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單看這力道,就好像雙手一直拽着這樹枝不放,硬給猜折的似的。想到這裡,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如果真的這樣,那這個張國明估計是遇到麻煩了。
大牙模擬着趴在地上試了試,我們不由得都往腳下的深淵方向看了看,下面山勢徒峭,怪石鱗絢,真要是不一小心栽下去,想都不用想,根本就沒有活的可能。
難道這張國明一不小心沒踩穩當滑了下過,滑下時手忙腳‘亂’的拉扯着這根樹枝,而樹枝太細。承受不了他下墜的力度,緊接着骨碌下去
?
想到這兒,我和大牙都有點冒冷汗,要說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絲毫不能大意。我衝大牙一揮手,告訴大牙,先別說別的了,趕緊先回去,告訴那個導遊姑娘,實在不行就報警吧,這事估計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