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傳來一陣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我大概聽了一會也沒找出聲音的來源。
“臥槽!你們聽,什麼聲音?”李佐道。
李佐這麼一說,我們幾個都豎起耳朵細細的聽着。
一陣尖細的女人笑聲傳來,在這金色的大殿裡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我天,這什麼東西?”四眼好像被這詭異的笑聲嚇到了,拿着手電警惕的四處打量。
笑聲斷斷續續,響了一陣就停了下來。就在我們以爲沒什麼事的時候,聲音再次響起。比之前聲音更大,更尖細。只是這回和之前不同,這次更像是哭聲。
“裝神弄鬼!老子一會掀了你!”李佐明顯被惹得惱了,握着拳頭惡狠狠的說。
我卻越聽越覺得奇怪,這好像不是什麼笑聲,在我聽來更像是風聲。
類似於那種,大風吹過沒有關緊的窗戶縫隙時發出的聲音。像是哭聲,也像是低吼。
“我怎麼感覺不是笑聲?”我道。
“是風。”赫奢看着我們進來的方向,呆呆的說。
“這下面哪來的風聲?難不成我們找到出口了?”四眼說。
我搖頭‘不對,我們這一路一直在往地下走,沒有向上的趨勢。怎麼可能就走出去了?’
其實並不排除四眼說的這種可能,我們從下來到現在,左轉右轉,上去下來,也不知道個大概方位,沒人知道我們現在到底是在個什麼地方。不排除不知不覺就走上去的可能性。只是我不願意承認罷了。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搞清楚,赫奢口裡那兩件和我有關的事我連邊都沒摸到,如果要是這麼稀裡糊塗就上去了,我這一身的傷算是白受了。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也不是沒見識到,這裡面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四眼接着說。他向來喜歡幹這種給我潑冷水的事。雖然李佐平時性格比較急躁,但是很能看眼色。知道說什麼話合適,什麼話不合適。四眼就有點不會看火候。
這樣的性格分配還挺奇怪的,按理說也應該是四眼這種人比較會看眼色纔對。我沒和四眼再辯論什麼,也沒什麼話想繼續說,只好安靜。
但四眼還沒挺,繼續說‘咱們要是這麼無意中找到了出口可就好了,那就不用費事了。不是我說,孫乙,你那同事我估計是夠嗆來了。你看剛纔那毒猴子,估計剩下的那個也是這種情況。沒什麼必要再繼續找下去,萬一真要是有個出口,咱們就一起出去得了。。。’
雖然我心裡也有這種猜測,但是聽四眼這麼說我還是眉頭跳了一下。強忍住揍他的衝動。我算是知道爲什麼李佐總愛跟四眼動手,因爲他,實在是太欠揍了。
‘瞎子,你剛纔是不是吃屎了?’李佐一臉嚴肅的問。
‘你才吃屎了,說我幹嘛。’
‘沒吃屎怎麼淨說着帶味的話?’李佐話裡話外的說四眼。
‘我在跟孫乙分析這件事’四眼辯解。
‘分析個蛋,誰心裡還沒個打算,你在那不停的嘚吧嘚,除了給別人添堵還能幹什麼。’
四眼瞪了李佐一眼,轉頭看我‘孫乙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我擺了擺手‘你別跟我說話,我頭疼。’
我們在後面吵來吵去,旁邊的赫奢一句話都沒說,仔細的打量着大殿正中間的椅子。我見他沉默許久,想必是那個椅子有什麼蹊蹺。
‘那椅子有什麼不對嗎?’我走到赫奢的面前,問他。
赫奢皺着眉,搖了下頭‘不知道,總感覺那椅子有點怪怪的’
我看了看殿正中的那把椅子,除了黃金打造以外也沒什麼異樣。這屋子裡滿是黃金造的東西,一把同樣材質的椅子,沒什麼好奇怪的。難道赫奢指的是樣式?
‘哪裡怪?’我問。
‘說不上來,感覺不對。’
我走過去看了看那把椅子,看看能不能看出赫奢說的是什麼異常。樣式確實是很少見,像是用雜亂的樹枝編成的椅子。應該是用粗細相同的金線一點點加工而成的。椅子上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只是扶手的兩邊,各有一個拳頭大的寶石,隱隱的冒着藍色的光。
‘這是什麼石頭?’我回頭問。
四眼湊過來仔細看了看‘這東西叫海晶,幾千米以下的深海纔有’
四眼說的海晶我也聽說過,質地堅硬,色彩豔麗。但卻並不是玉石的一種,因爲極其罕見,市面上也從來都沒有流通過,所以沒人知道價值。
沒人知道古人是怎麼從幾千米以下的深海,把這麼稀有東西帶上來的。但是這東西確確實實的擺在眼前,不信不行。
‘海晶雖然漂亮,但是拿着東西來當裝飾,也有點浪費吧。’雖然海晶的色彩豔麗,但是很多玉石都有相同的質地,作爲裝飾來講根本看不出區別,沒有必要費那麼大力氣去找海晶。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四眼道。‘海晶不僅是漂亮,那可有祈雨的功能。要不然怎麼有人費那麼大力氣從幾千米的海底下把它請出來呢。’
我有點不信‘這麼兩塊石頭,還能有祈雨的功能?’
‘沒文化了吧。’四眼從地上站起來,‘海晶因爲是深海之物,古人信它有,引天上雨,蓄萬里水的作用。所以,歷朝歷代君主,如果在自己在位期間如果碰見了大旱,就會在自己的陵寢裡放上一塊海晶,祈禱自己子孫的天下風調雨順。’
四眼頭頭是道的說着。
這幾次的事也算是讓我見識到了四眼的過人之處,就是對各種古董古玩,風水格局都瞭如指掌。除了生活常識之外,好像沒什麼不知道的東西,簡直就是個活百科。彷彿是一個生下來就已經幾千歲的人。估計赫奢帶着四眼的目的,就是讓我在滿心疑問的時候能有個人解答。要不然全靠赫奢三言兩語的打法,估計能把我憋死。
‘你的意思是隻有君主的墓裡纔會有海晶?’
‘基本是這樣,一般的老百姓很少會想到祈禱國家風調雨順的吧’四眼回答。
不會吧,難道說這裡還真是個皇陵?我想到了一開始進來時看見的那個類似寶頂的東西,越發的覺得這裡有點不簡單。可是哪裡的皇陵會修成這個樣子,邪門的東西這麼多。
‘這裡不是那個幽女的墓嗎?’
赫奢搖了搖頭‘這裡不是墓。’
‘不是墓?那是什麼?’赫奢這句話讓我有點摸不清頭腦,這裡不是墓,難道是賓館?或者風景區?
我說話間,面前的椅子突然傳來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好像是磨牙一樣。赫奢警惕的伸出手,把我們攔在身後。
轉過頭輕聲說‘小心。’
赫奢這個人好像天生有一種責任感在,在有什麼危險狀況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將別人護住。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我不知道赫奢的責任感從何而來,我也不能理解他口中的古遺族人之間是怎麼樣的一種關係,但是我好像有點理解,爲什麼那羣人甘心對赫奢俯首稱臣。
吱嘎的聲音大概響了一會就消失了,金絲椅子的方向又重新安靜下來。
‘這裡面邪門的很,什麼都沒有。就隔三差五響那麼幾聲嚇唬嚇唬你’李佐說。
‘這次可不是嚇唬你,你沒看出那金絲椅有什麼不對嗎?’四眼道。
四眼這麼一說,我和李佐向椅子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把椅子開始慢慢抖動,幅度越來越大。這他孃的難道還是個老式的按摩椅不成?
金絲椅慢慢抖動,接着竟然向我們這個方向開始移動。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指引,勻速的移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我一邊後退一邊說。
‘不知道,離它遠點總沒錯’四眼說。
往後退了沒幾步,赫奢好像看見了金絲椅後面有什麼東西,回頭告訴我們小心,自己走了過去。那把金絲椅在距離我們只有兩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我們幾個站在原地瞪了一會,確定沒什麼事以後,走到赫奢旁邊。
赫奢在盯着金絲椅原來擺放的位置看,地上空空如也,和其他地方沒什麼不一樣。赫奢伸手摸了摸那塊地,又敲了兩下。地面傳來兩聲很綿長的聲音,這下面竟然是空的!
那座椅子剛纔好像被人爲控制,才從原地移開,只等我們發現這地下的玄機。難道是我們剛纔不小心碰到了這裡的什麼機關,才讓上面的椅子慢慢移動?
我正在這思來想去,後面傳來轟隆一聲。我回頭一看,原來擺放在角落的長明燈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到了我的身後。攔在了那條金色路的中間。
長明燈的火焰抖了兩下,但是並沒有熄滅,依然亮着,散發出一種很古怪的味道。聞起來竟然覺得有點放鬆。怕有什麼迷惑人心的用途,我趕緊把鼻子捂住。剛要提醒赫奢他們捂住鼻子的時候,角落裡另一盞長明燈也挪了過來。
速度飛快,穩穩的停在了我們面前。
‘這裡的東西道行可是夠深的,連椅子,長明燈都能成精?’李佐道。
‘這墓室好像被人控制了。’四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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