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乾屍的具體重量,但是光看那一身的樹藤也知道不能很輕。赫奢竟然一點都沒費力,輕而易舉的就把它挪走。
乾屍挪開後,下面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
赫奢沒有理會下面的那個洞,細細的打量起了那個乾屍的樣子。
那具乾屍雖然已經脫水的不成樣子,但是看耳朵上的裝飾,還有髮型。應該能猜出她是個女人。想到剛纔看見的羊皮還有上面的記載,難道說這個人就是羊皮書上說的絕世美女?
我把臉湊近了看,回頭對赫奢說‘這是那個東西上記載的女人嗎?’
赫奢看見那個羊皮之後,一點沒有吃驚的樣子,顯然是對這些東西事先有個瞭解。我不免覺得他好像知道這女人的身份。
赫奢沒說話,倒是四眼湊了過來‘據我猜測應該是’
‘你哪涼快哪呆着去,別什麼你都知道’李佐把四眼推到了一邊。
‘這看人看骨,看一個人長什麼樣,皮囊只是一部分,關鍵的還得看這個人的骨骼長得怎麼樣。你看看她’四眼指着那具乾屍‘這明顯生前的長得就不能差,像你這種粗人,你會欣賞什麼是美?’
‘哎呦哎呦,你可悠着點吹’李佐明顯不信。
說實話我也不是十分相信四眼剛纔說的,這人眼又不是復原的機器。光看這麼一具乾癟到只剩一具骨骼的屍體,怎麼可能看出生前是不是美人。
‘我跟你這種粗人說不明白話’四眼一擺手,放棄和李佐辯解。
‘你的意思是這個人就是那羊皮上說的女人嗎?’我問。
四眼摸了摸下巴‘我覺得很有可能’
‘那這麼說這個女人就是墓主人?’
‘她只是個工具罷了’一直在旁邊發呆的赫奢,突然開口,淡淡的說。
‘什麼工具?’赫奢好不容易開口,我自然找準了機會趕快問。沒準一會他心情不好又不說話了。
‘這個計劃的一個工具’赫奢環視了這片樹林,目光深沉。好像有太多太多想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故事。
‘我不厭其煩的再問一次,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計劃嗎?’
在我預料之中的,赫奢沒有回答。赫奢好像從來都沒打算告訴我這都是怎麼回事,答應我的事,也好像都在敷衍我。
‘你應該清楚,我沒有非要和你一起繼續的必要。我能來,全都是因爲你答應過我會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赫奢聽我這麼說,迎上我的眼神。我感覺好像有什麼謊言被拆穿。
‘當然,我的同事也是我來的一部分理由。但我完全可以報警。畢竟這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wωw◆TтkΛ n◆¢O
赫奢這次沒有迴避‘我說過會告訴你,就一定會告訴你。只要你跟我走下去,你一定會知道你要知道的。丟掉你不必要的猜疑’
赫奢從一開始到現在什麼都不說,總是不停的激起我的好奇心,讓我心甘情願的跟他走下去。我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傳銷組織,不停地被洗腦,被這件事……勾引住了。
赫奢的眼神,不知怎麼的,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既然我決定跟他下來,我就已經把他暫時當做一個值得我信任的人了。我不在乎再等一段時間。
‘好,從現在開始我信你。我把你當成自己人,但也希望你能把我當做自己人’長路漫漫,我不希望兩個人的關係就這麼不尷不尬的繼續。不指望能像和馬思哲一樣,但最起碼別讓心裡有猜疑和不痛快。
赫奢只是對我說‘別指望任何人把你當成自己人,顧好自己,最親近的人也可能有事瞞着你,何況我’
拉關係失敗。
赫奢走過去看了看地上的那個洞,拿着手電筒往裡面照了兩下,看樣子是可以通過。回頭招呼我們下去。
‘那什麼,剛纔謝了’李佐走到我旁邊,吸了一下鼻子說。
我纔回想起來,我剛纔好像救了他一命。
‘沒事,我就是入戲太深’救世主的角色,就算是替身,我也一直演的很樂呵。心酸。
‘嗯?’李佐沒聽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我是說,沒事’
赫奢已經把半個身子伸下了那個洞,好像是在查看下面的情況。
不一會伸出來對我們說‘下面沒事’
李佐點點頭,走過去以後順着洞口跳了進去。接着是我。沒想到這洞這麼深,黑漆漆一片,我沒想過會有這麼高,直接一下摔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來以後,我掏了掏耳朵,突然有點想笑。
這一路把我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估計不用多走,再走幾百米我就能散架了。我以前還不覺得自己是個文弱書生,現在想想,真的是太弱了。體力不行,腦力不行,連智力現在都不夠用了。
每次有點什麼事受傷的總是我,不管是個鬼,還是屍體啊,連個殺人藤都從我這下手。
接着是四眼,連滾帶爬的從上面掉下來。
‘我的天,這這麼高,你們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這要是沒跳好,我大頭朝下,你們幾個還得替我收屍。多給大家添麻煩’
‘你放心,我們不給自己找那麻煩,你要是嘎巴一下撞死在這,我保證不管’李佐說。
‘呸呸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說我點好,我要是真有什麼事,也是讓你給說出來的。乾的就是晦氣事,還碰上你這麼個晦氣的人’四眼很走心的瞪了李佐一眼。
李佐剛要說點什麼,後面就傳來一聲,我一看是赫奢也來了。人家造型比我好看多了,他是跳下來的,不像我,摔下來的。
我拿手電筒一照,這是個挺大的山洞,給我的感覺,裡面擺設的像是一間臥室一樣。我之所以會這麼覺得,完全是因爲在正中間,擺放了一張上面扯着紅色幔帳的牀。
紅色的幔帳被放了下來,把牀上擋的嚴嚴實實,看不見裡面有什麼東西。
‘我的天,這裡面怎麼還有一張牀?’
後來我看了一下,這裡不光有一張牀,四周還擺放着一大堆的生活用品。一張木質的桌子上,放着銅鏡,木梳,還有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我把盒子輕輕打開,三層的機關慢慢舒展,盒子裡的東西展露在我眼前。
這是一個首飾盒,外面的漆保存良好,一點脫落的痕跡都沒有。上面畫着很精緻的花紋。在首飾盒的開關處鑲着一塊貓眼石。
我不理解的是,可以鑲嵌的寶石那麼多,爲什麼偏偏要鑲一塊質地不是很好的貓眼石。有可能是墓主人生前對着塊貓眼石有什麼不一樣的感情,才讓人把它鑲在上面。陪自己入葬。
盒子裡面的東西,比外面的東西更吸引人眼球。在打開盒子的一瞬間,我就被裡面的東西震撼到了。金光閃閃的放幾個純金的簪子。還有耳墜。雖然樣式不夠奢華,但絕對精緻。
這裡的主人是一個女人,這點基本可以確定。
可是這屋子裡沒有棺材,難道說這裡只是個墓主人生前臥室的復原,墓主人並不安葬在這裡?這時,離我不遠的四眼突然大叫了一聲。
我趕緊跑過去,只看見一個白色的人影立在那裡,也被嚇了一跳。不會是墓主人在棺材裡呆的久了出來散步吧?
但是那個白色的影子在原地站了很久,也不見有什麼動作。我壯着膽子拿手電筒照過去,那東西竟然沒有頭!
我把手電筒慢慢放下,在身後拉着四眼的衣服往後退。四眼咕嚕一聲,嚥了口吐沫。慢慢往後蹭。
李佐看我們倆不對,從另一邊走過來。
‘幹嘛呢,半天不說話’
四眼一下把李佐的嘴給捂上。
‘呸,你這手什麼味,剛纔撒尿的時候撒手上了吧’
我衝着李佐着急的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李佐好像也明白了什麼意思,順着我們倆退回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什麼玩意’明顯也被嚇了一跳。不過李佐的膽子要比我們倆大的多,我看了一眼就直接退了回來,李佐卻拿着手電筒走了過去。
‘你看你來嚇得那個鱉孫樣,這他孃的不就是件衣服嗎’李佐用手電把那白色的東西一挑,我看了一眼,好像還真是一件衣服。
是一件白色蠶絲織成的,我看不出款式,但好像和漢朝時期的留仙裙很類似。這裙子什麼材料?這麼久了還這麼潔白,一點灰塵都沒有。
四眼走過去像摸一摸那裙子,赫奢冷冷的聲音傳來。
‘別動’
四眼一愣‘板子你在說我嗎’
赫奢依然盯着那個圍着紅色幔帳的牀‘這裡面所有的東西,都不要動’
赫奢話音剛落,突然颳起一陣風,吹得那個白色的留仙裙慢慢擺動。我去,難道碰上鬼吹燈了?
我趕緊拿穩了手裡的手電筒,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只見墓室的正中央,紅色的幔帳在隨風微微的擺動。偶爾被掀起一角,又重新合上。我們四個人全都注視着那裡。
知道又一陣風吹來,幔帳的一頭被吹起,接着,整個紅色的幔帳被緩緩的吹到了地上。
那牀上竟然穩穩的坐着一個裸體的女人。
赫奢一下子跪在地上,閉着眼睛,把食指放在眉間,說了句‘幽女天佑’
ps:數數手指頭,好記天沒有威脅你們投票了,嗯,快去投,快去投。你們誰沒有投,其實我都知道,不投票我晚上就去扒你家窗戶,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