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開着金屬探測儀繞着山一圈一圈的走,數據顯示的和之前一模一樣。還是之前那個墓的大小,沒有更大的範圍。這一點是早就預料到的,老大在山背的地方下了一鏟子,摸了摸土,拍拍手站了起來。
‘土質也沒什麼特別的,如果非要說點什麼不一樣,只能說是特別潮溼’這地方多雨,潮溼是一定的,說明不了什麼。
老大頭疼的拍着腦袋‘我需要發現點東西,我現在需要發現點東西來證明我是對的。是什麼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看到老大這個樣子,我突然想到了程叔。
程叔曾經好像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在那個珊瑚山洞裡。當意識到判斷失誤的時候,程叔好像是說過類似的話。
想到程叔,我突然想起了他說的一句話‘傳說有時候比考古資料來的可靠的多’突然有了主意。
‘老大,你說我們要不要下山一趟?’
‘下山?下山幹嘛?’
‘我記得山下有個村子的吧’
老大想了想,點頭說‘是,是有一個村子’
‘那村子是老村子了吧?我的意思是他們祖輩都是生活在這吧?’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像這種地方,哪有人搬家會往這麼偏僻的地方搬’
‘那就行了,我們現在毫無頭緒,完全憑猜測很難下手。如果村子裡的人都是祖輩住在這裡的話,對山上的事肯定了解不少。我們不如下山住兩天,跟村裡人打聽打聽山上的事。傳說也好,迷信也好,都算個方向。’
老大想了想,還是有點疑問‘就怕這傳說太不着邊際,反而弄亂了方向’
陸桓道‘反正我們現在在山上也是什麼發現都沒有,還不如下山問問,好方向也罷,壞方向也罷,總比這麼幹呆着強’說完衝我眨了眨眼。
看那樣子陸桓在山上早就呆不下去了,我提的這個意見正中了他的下懷。
老大考慮了一會‘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倆在想什麼,不就是想下山放鬆放鬆嗎,繞這麼大彎子累不累’說完轉身就走。
我倒是真有點冤枉,我可沒有私心啊。
陸桓垂頭喪氣的跟了過去,我也無奈跟在後面。老大走了兩步回頭說‘回去趕緊收拾東西,晚上之前下去’
陸桓高興地擡頭,跳着撞了我一下。
我們返回營地,陸桓興高采烈的喊着曹可瑞。我鑽進帳篷裡收拾自己的東西,箱子裝好以後,突然想起來帳篷,把頭伸出去‘老大,一會帳篷收嗎’
‘收了’
‘哦’我剛要鑽出帳篷的時候,陸桓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孫乙哥,可瑞不見了’
我拍着鞋上的灰‘老大說一會把帳篷都收了,你也趕緊去收拾行李,要不然天黑之前收不完了’
‘我說可瑞不見了’陸桓還真是堅持,一般我騙人的時候,說第一遍人家不信我就笑場了。
‘哎呀,行了,我信還不行嗎,你快點,一會老大又罵人了’爲了把他打發走,我搪塞的說。
陸桓站在我帳篷前沒動,我擡頭看見陸桓臉上有一滴冷汗流了下來。喘着粗氣,好像真的很着急的樣子。我皺了一下眉頭,陸桓點頭。我才意識到他沒在開玩笑,然後飛快的從帳篷裡跑了出去。
找了一圈,營地裡果真沒有曹可瑞的影子,帳篷裡她的東西都在,重要的是手機也在。這說明她沒下山。
再看地上,曹可瑞走之前好像在燒水,樹枝燒的已經差不多,火光只剩星星點點。水也沒了熱氣。看情況,曹可瑞最起碼已經消失了一個小時了。
老大還在那撅着鼓弄帳篷‘老大,曹可瑞失蹤了’我急匆匆的跑到老大面前。
老大把帳篷捲起,用力拉了拉。頭也沒擡的說‘這回換你們倆騙我了是吧’
我扶額,我們三個還能不能有點最起碼的信任了。我和陸桓都站着不說話,老大把帳篷一扔,叉着腰,氣喘吁吁的問‘真不見了?’
我點頭,老大瞬間變臉,神色慌張‘那趕緊找啊,還站着’
我們在營地周圍找了幾圈,都沒看見人影,我這纔有點慌。
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她,等到天黑了以後就更不好找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如果真像張耀揚一樣失蹤個幾天,恐怕她也是一樣的凶多吉少。
依曹可瑞的性格,如果是被人擄走的,一定會鬧個天翻地覆。但是營地一點掙扎的痕跡都沒有,難道曹可瑞是自己走的?那幹嘛去了呢?難不成是上廁所,然後走丟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陸桓的聲音從一個山坡下傳來‘在這呢,我找到她了’
我找到聲音的來源,趕緊跑了下去,之間曹可瑞躺在草叢中,已經昏迷了。
我一把抱起,對陸桓說‘快去告訴老大找到了,然後回營地拿行李’
‘哦’陸桓趕緊跑去找老大。不一會兩個人把行李拿了過來,我們三個急匆匆的往山下趕。跑到半路的時候,我懷裡的曹可瑞咳了一聲。
我低頭看她,見她眼珠轉動了一下,欣喜的喊‘曹可瑞,曹可瑞’依然沒有反應。
我加快了腳步,不一會跑得大汗淋漓。慢慢的,我感覺有點不對勁,曹可瑞本來自然下垂的手慢慢的環住了我的腰。我又嘗試的喊了兩聲,懷裡的人依然沒有反應。我停了下來,給老大使了個眼色,老大馬上會意‘孫乙你累了吧,我來抱一會’
曹可瑞馬上睜開眼睛‘不用了’然後馬上意識到了不妥,又把頭慢慢低下去,虛弱的說‘我的意思是,不用麻煩了,我就這麼的挺好’
我無奈的把手一鬆,曹可瑞哎呀一聲掉了下去。我叉着腰問她‘說吧,什麼時候醒的’
曹可瑞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被抱着跑了’
老大敲了她腦袋一下‘你怎麼搞得?怎麼躺在那’
曹可瑞好像想起了什麼,心有餘悸的說‘你們在中途回來過沒有’
‘沒有啊’陸桓道。
‘那就奇怪了,我當時在燒水,聽見後面好像有人喊我。等我走過去以後一個人都沒有,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暈在那了’
‘這山上除了我們難道還有別人?’陸桓問。
‘就算是有別人,他目的是什麼,幹嘛要喊曹可瑞的名字?’我覺得這點有點說不通。
‘那聲音和你的說話聲特別像’曹可瑞指着我。
我?怎麼會像我?我中途絕對沒有回去過,就算回去,我幹嘛要鬼鬼祟祟的叫曹可瑞的名字。
‘不會是你聽錯了吧’我確信我從來都沒上來過,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曹可瑞聽錯了。
曹可瑞撓了撓頭‘是嗎,那可能就是我聽錯了’
老大問‘醒了就好,我們先趕緊下山吧,一會天黑了不好走了’
我們幾個緊趕慢趕,總算在天黑之前下了山。
在山腳下再看那片樹林,更加的茂密。每棵樹都直衝雲天,看起來很有氣勢。我突然明白這裡爲什麼要叫鬼谷沼澤了。這一大片的樹林就好像漩渦一樣,總感覺卷着無數的秘密,吞噬着無數寶藏。
下山以後最犯愁的就是要住在哪,在這地方想找個旅店根本不可能。研究以後一直決定找個老鄉家住下,然後在給老鄉房錢。我們幾個研究着石頭剪子布,誰輸誰去敲門。老大嫌我們幾個廢柴,乾脆自己敲。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我看她覺得有點眼熟。
這不我在火車上遇見的那個抱孩子的女人嗎! PS:看完了別忘了投票,至少讓我知道你們在看好不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