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自首

老人說完了這句話,就消失不見了。

趙蕊不知道他是怎麼消失的,她此刻已經徹底嚇傻了。直到天亮,她都愣在那裡一動不動,死死的盯着老金的屍體。

天亮了,來來往往的人多了起來,老金這種場面自然是很快就被一大羣人圍觀。有在那裡討論老金的死相的,有捂着孩子眼睛加速往前走的,有上前詢問趙蕊情況的,當然也有報警的。

警察很快就把這裡包圍了起來,作爲現場唯一的一個證人,趙蕊自然也被帶走了。

“女士,可以把你知道的情況和我們說明一下嗎?”

警察這句話已經問了十幾遍了,可是趙蕊就傻傻的坐在那裡,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面,嘴裡不停地重複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可能是受到過度驚嚇,趙蕊此刻的精神狀態極差,就好像一個瘋子一般。

“先送他去看心理醫生吧。”

一個警察對另一個警察說道。

“好的孫隊。”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不該陷害那對農村夫婦!都是老金指使的,他想要熱度,不關我的事啊,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趙蕊突然聲嘶力竭的喊到。

白眼老頭的那句話把趙蕊嚇瘋了,以爲自己是做壞事遭到了報應,一股腦把陷害老張夫婦的事情說漏了嘴。

“孫隊,你看這.....”

“先帶她去看心理醫生,等她清醒了我們再審她。”

說完這話,孫隊就離開了。

“同志,俺們啥時候能走啊,這都在這待了一個多禮拜了。”

孫隊可能猜到了趙蕊說的那對農村夫婦指的是誰,交代完趙蕊的事情後直接來找老張了。“張先生,案件現在有了很大的進展,你很快就能出去了,彆着急。你們這段時間也挺辛苦的,我帶了點飯菜,你和潘女士好好吃點。”

“誒喲,您可真是好人啊同志。”

在拘留所裡的日子老張可是受夠了,農村人常年幹體力活,本來飯量就大,在這裡吃又吃不飽,睡又睡不好,老張都瘦了一大圈了。現在看到孫隊長哪來的一大桌好菜,就像餓了五天的瘋狗一樣,就差把盆都吃了。

孫隊長是個好人,最看不得別人受了委屈,如果是惡人,那他會毫不客氣的以法律制裁,可是如果是老實人,他也不會過於鐵石心腸。

在進行了一番調查後,除了那所謂的照片和採訪視頻,再沒有什麼證據顯示老張有嫌疑。李老太的案件有二狗他們做不在場證明,至於張萬慶老婆的案件,也有小區保安和值班護士作證。

“她怎麼樣了?”

“只是收到了過度驚嚇,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好的,謝謝。”

第二天一大早,孫隊長就去醫院向醫生打聽趙蕊的情況。聽到趙蕊沒事了的消息後,孫隊長帶着兩名隊員,準備在醫院開始進行審訊。

“那天晚上你和金主編在做什麼?”

孫隊長開門見山地問道。

“他請我吃飯。”

“沒別的事了?”孫隊長很疑惑的問。

“沒了,他就和我說想讓我當他老婆,吃過飯我就送他回家。”

“金主編被殺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飯店距離金主編家很近,可是我們走了一個小時都沒到。中途還連續幾次經過同一個地方。我們懷疑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這是我看到前面一個老頭,我就讓金主編在長椅上休息一下,我去找那老頭問問路。

那老頭長得很恐怖,他滿臉都是被燒傷留下的疤痕,他沒有黑眼仁,整個眼睛都是白色的。我剛問他一句,就聽到金主編的慘叫,回頭一看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了。”

“你去問路離開金主編多久?”孫隊長繼續問。

“最多也就一兩分鐘。”

“你有看到別人出現嗎?”

“沒有,除了那個老頭沒有任何人出現。”

“還有什麼要說的嘛?”孫隊長明顯對趙蕊說的這些回答沒有任何興趣,這些回答對於孫隊長辦案几乎沒有任何幫助,就連那個老頭也沒有任何作案的可能。

想一想,什麼樣的老頭能在一分鐘之內殺人分屍再回到原來的位置?

“有,那老頭最後對我說了一句.....”

“他說什麼?”孫隊長很急的問,他隱隱覺得這可能是一個比較有價值的線索。

“他說....他說別急,下一個就是我。”趙蕊開始抱着頭哭了起來:“長官,我求求你救救我,他真的會殺了我的,你救救我。我跟你自首,那對農村夫婦是無辜的,採訪視頻裡的人和照片裡的人都是我請來的羣衆演員。我都坦白,你一定要救救我啊長官!”

“你說的是張萬國夫婦嘛?”孫隊長眼睛眯了一條縫問道。

“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就是那對農村夫婦,我爲了熱度就陷害他們了,是我一時腦熱,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長官。”

“你先休息吧,在這裡你不會有事的。”說完孫隊長就離開了。

“張萬國,潘鳳雅,你們可以走了。”孫隊長回到拘留室對二人說道。

“真的嘛?我們可以走了同志?”

“嗯,走吧,我們已經查到是誰陷害你們了。不過不要離開城區,我們可能還會需要您的配合幫助我們儘快破案。”

“哈哈哈哈哈還是警察同志辦事效率高。沒問題,我們進城以來還沒好好玩過呢。”

終於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了,老張此刻的心情那是無比的好。自從自己家攤上這一大堆的邪乎事以來,這可以說是老張最開心的一天了。不過他心裡也犯愁啊,自己來到城裡,城裡就開始出現各種怪事,先是自己弟妹死於非命,緊接着又聽孫隊長說過一個姓金的人也死於非命,他們的死法幾乎都一摸一樣。弟妹還說見到過王凱盛,可是這麼久了,他從來沒見過王凱盛,那到底是王凱盛沒來,還是說他在大開殺戒?如果他沒來,那殺人的到底是誰?如果他來了,爲什麼不來找自己,明明自己纔是他一直以來最想殺的人啊。

老張是百思不得其解,這當他的腦子一片漿糊的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了。

“年輕人,你印堂發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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