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馬長槍作品 東北謎蹤 東北謎蹤 卷二 葉赫古墟 東北
幣葉盯着鬈記本。漸漸的皺起了眉頭,嘴脣微張。半刊仗一舊說。似乎很難開口。
我上下瞅了瞅,不明所以,於是就問柳葉,是不是有什麼不太方便說的?
柳葉怔了一下,擡頭衝我笑了笑。連聲說“不是”告訴我們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冊子裡最後部分應該就是“武曲”在臨死前記上去的,說是他和破軍二人重回地下陣圖之中,打算檢查這裡的風水眼是不走出了什麼意外,對於進入這座大陣,實在是輕而易舉的小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卻在進入大陣不久後,突然就感覺頭暈目眩,噁心抽插,堅持走到這裡後,全身就無法動彈了,竟然僵死在此地,臨死前也沒想明白 到底是受了誰人的暗算。
頭暈目眩?僵在這裡?不能動彈?這是怎麼回事?
柳葉也搖了搖頭,無奈的衝我們一攤手:“我也正是想不明白,所以纔不知道該怎麼說。”
頓了一頓,柳葉告訴我們,這裡的“八陣圖”正是“武曲”親自布
。
當年他遵努爾哈赤密令,和“文曲”一道,暗中破壞葉赫風水龍脈。當他們找到這裡後,發現這裡的風水龍氣旺盛,足有坐擁天下之勢。所以不敢小覷,稟明努爾哈赤之後。努爾哈赤生怕將來會有葉赫殘黨在這裡再施手腳,再起波瀾,於是這才命“武曲”在這裡佈下一座迷陣。以阻礙他人進入。
這座大陣以八陣圖中的困陣做爲參考,結合了多個殺陣和幻陣,從明萬曆四十七年開始,也就是從葉赫被滅國的那一年開始,“武曲”足足用了八年時間,窮畢生之力,總算才把這座大陣修建完成,據“武曲”自己所言,這裡的確稱得上是固若金池,堅不可破。
大牙聽到這兒,張着大嘴衝柳葉問道:“啥?你是說這是你家老祖宗佈下的?妹子。你好好瞅瞅,看看那上面有沒有破解方法,也免得咱們在這兒瞎耽誤工夫啊!”
柳葉瞅了一眼大牙,搖了搖頭:“筆記上記錄的內容就這麼多,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也根本沒有記載如何進入陣圖的方法。”
我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相互依靠的這兩具屍骨,也說不出來是什麼心情,心裡替“武曲”憋屈,畢竟自己死在自己的陣圖裡,着實死的有些心不甘,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既然發生這樣的變故,那肯定走出了一些意外,否則絕不可能自己中了自己的圈套。
我看了看柳葉,徵求她的意見。問她是現在就帶着屍骨走,還是一會出來時再移出去。
柳葉看了看我們身上背的東西,嘆了口氣:“算了吧,還是先放在這裡吧,咱們身上的東西現在就夠多了,真要是有命出來,再拿走也不遲。
這話說的多少有些傷感,而大牙卻全然並不在意,手腳麻利的把兩個人的骨頭分開,然後裝在兩隻帆布袋子裡,並排擺在牆根,最後象模象樣的拜了拜,嘴裡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叨咕些啥。
我掏出羅盤看了看,然後一路直行,疾走如飛,過了好一眸子,終於又順利的找到了南方離位的“定極磚”依老規矩,用手往下摁了摁。果然又是一陣??“咔、咔”亂響之後,身後果然又出現了一道石門。
我們三個看了看,也沒怎麼猶豫,一閃身就鑽了進去。
鑽過去的一瞬間,感覺一下子就暖和了。
出乎意料的是,這裡可沒有剛纔那麼陰冷,抽鼻子用力的聞了聞,感覺空氣有些潮溼,水氣很大,感覺有種溼溼的冉熱,就像是在桑拿房的感覺差不多,額頭上一下子就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走了沒有幾步,大牙抹了一把汗後。左右看了看,卑我說:“來亮。這咋跟澡堂子似的,這麼熱呢?”
我也有些奇怪,瞅了一眼大牙。告訴他備不住是剛纔太冷了,冷不丁這裡暖和一些,就感覺有些熱了。
柳葉皺了皺眉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然後搖了搖頭,糾正我說這裡確實是溫度有些不正常,不是因爲剛纔太冷才產生的錯覺。
我們都覺得蹊蹺,但是也都說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大牙不停的用手抹着汗,頭不擡。眼不睜的問我該往哪邊走。
這種蛇婚陣,我們從東方震位入陣。震五行屬木,木生火,離位屬火。所以我們這才從南方離位來到這裡,接下來,火生土,但是應該走西南的坤土位還是東北的艮土位呢?我心裡一陣犯難,半晌沒有答話。
大牙以爲我沒有聽到,又問了我一遍,我這才擡頭瞅了他們一眼,然後有些爲難的搖了搖頭,說出了我的疑惑。
大牙多少對“五行八卦”有些認識,聽我說完後,閉上眼睛想了想。這才問我:“我記得西南位是母卦坤位,東北位是小兒艮位。這兩個方位雖然都是五行屬土,但是肯定也應該有點兒差別吧,來亮,你再仔細想想?”
我咧着嘴苦笑了一聲,告訴他們,這種八陣圖自古以來真正能參悟的透的一謂鳳毛麟角。就是窺得其中一二也走了不得。唐代大將刁八陣圖後,改革成了“六花陣。”雖不及諸葛亮的八陣圖那樣變化多端,但是,戰場上也是所向披靡。
大陣包小陣,大營包小營,隅落鉤連,曲折相對,外畫之方,內環之圓,方生於步,圓生於奇。李靖自己都說是仿效諸葛八陣法,只得其玄之一二,可想而知,這八陣圖有多複雜。
這裡擺下的陣圖也並不是原始的八陣圖,也只不過是“武曲”研習八陣圖後所積累的心得,雖然不及原陣圖之一二,但就是這樣,對付絕大多數人也足夠了。
而這兩個,方位肯定是一正一反,一生一死,選錯了,估計是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大牙葉了吐舌頭,愣眉愣眼的看了看我:“照你這麼說,咱們在這傻站着也不是辦法,人之命,天註定,胡思亂想沒有用,乾脆撞大運,隨便選一個。吧。”
柳葉一聽就着急了,搖了搖頭;一皺眉頭:“那怎麼行,那樣太危險了,大不了咱們先回去,等有辦法了再回來
大牙一聽這話可不幹了,衝柳葉一呲牙:“啥?回去?妹子,你是不是以爲這裡是公廁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打死我也不想再折騰一次了。”
大牙說的雖然不太中聽,不過道理卻是通的,這裡危機重重,我們現在能走到這兒已經是很幸運了,萬一下回否蹦出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止不定要引出多大的亂子。
我牙一咬,心一橫,瞥了一眼大牙和柳葉,一擺手,放棄了離的最近的西南坤位,而是直奔異北艮位而去。
大牙和柳葉看我這麼堅決,明顯有些愣了,怔了一下,隨後馬上一溜小跑的跟了上來。
其實我也是硬着頭皮瞎蒙的。不過我知道,我們三個人裡,我是主心骨,如果我要是露了怯,人心真就散了,套句俗話,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走了半個多小時,這才從正南走到了東北,一回生,兩回熟,很快就找到了東北位的“定極磚。”我把手摁在上面,然後讓大牙和柳葉都站的稍遠一些,緊貼着內牆根,我估摸着萬一我選錯了,就算是有什麼機關,也能最大限度的避免意外。
大牙和柳葉見我這次婆婆媽媽的羅嗦了半天,心裡也有些打鼓,口上不說,但是心裡都明白,都是提心吊膽、七上八下。
我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脣,然後硬着頭皮,把這塊“定極磚”按了下去,就在按下的一瞬間,我也迅速往後退了幾步,後背緊緊的貼在內牆壁上,連腳尖都豎了起來,豎起耳朵聽着動靜。
隔了幾十秒後,又是一陣“轟隆隆”的響聲,我們四下看了看,這回牆上並沒有出現門口,我心裡就是一沉,難不成該着我們到黴 真的蒙錯了?正在這時,柳葉突然驚呼一聲。然後提醒我們注意地上。
我把手電往下一晃,這纔看到就在我剛剛所處的位置附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個地洞。洞口寬有一米左右,黑漆漆的,直上直下,看樣子好像可以爬下去。
等了一會,四周靜了下來,除了我們自己的呼吸聲,別的什麼也聽不到了。
我乍着膽子走到那個地洞近前。伸腦袋往下看了看,藉着手電的燈光,發現這個地洞內部都是用青磚砌成的,垂直向下,深不見底,從洞底向上好像隱隱的吹出一股魚腥味,十分刺鼻。磚壁上每隔一米左右就會有些四槽,交互相錯,看樣子,似乎可以踩着這些四槽上下。
大牙和柳葉圍過來向裡張望了半天,表情幾乎一樣,誰都沒有想到這裡還會有往地下深處的地洞,就說現在,我們估計在地下也有近一百米了,直再往下去,也差不多到了閻王爺的森羅殿了。
我左右看了看大牙和柳葉,露出一絲苦笑,讓他們在上面等着我,我下去打探一圈。
柳葉聽說我要下去,無意識的拉住了我的胳膊,有些緊張的說:“你不能下去!下面太危險了。
大牙盯着柳葉拉着我的手,眨巴着小眼睛,看了看我,又瞅了瞅柳葉,然後故意嘆了口氣:“唉喲,這是咋回事啊?咋說着說着還樓上了呢?得了,誰讓我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呢,還是我下去吧,如果我上不來,記得明年這時候給我上兩柱香,燒幾沓紙,這輩子沒發財,到下面可千萬不能虧着我啊!”
柳葉聽大牙這麼一說,趕緊把手鬆開,衝大牙一瞪眼:“你這張嘴就說不出好話來,你也不能下去,這裡太危險了,我看要不咱們算了吧。”
以前柳葉很少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膽小成這樣了,想必是相處的越久。感情越深,越有些瞻前顧後了。
我笑了笑,笑稱“即來之,則安之”怕死當初就不摻和這事了,人之命,天註定,胡思亂想沒有用。該井裡死的,河裡死不了。
柳葉聽我這麼一說,氣鼓鼓的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