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跟小黑龍交流這麼久,我進一步瞭解了世界的起源。
在至強者的眼睛裡,我們就是玩具,可以供他們隨心所欲。這也許契合着我們審視普通人,一樣的感覺。
打破了心中的枷鎖之後,我有一種極爲特殊的感覺。似乎在期待着什麼,似乎又找到了什麼。
總之,我在小黑龍的引導下,學會了如何力量他的力量進行吞噬,轉化這種力量來爲我所用。
這就好比小學初中高中學到的基礎知識,所有的一切都萬變不離其宗,我只需要吃下去,那就一切皆有可能。
修行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我極爲不要臉的認爲道。
想要吃,首先得有胃口,沒有胃口的話,看什麼東西都是沒食慾。
而我所在的聚魔陣是曾經的一位前輩留下來的,聽說也是修魔的。不過應該跟我的修煉方法不一樣,但是大同小異。
他修出這個陣法的目的也是爲了“吃”,他要吞噬掉“同類”,這是一種相當血腥的進化。
修魔,首先要有魔種,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暗面,也就是所謂的“心魔”。
“心魔”不是魔種,但是非常強大,水漲船高的強大,修爲越強,心魔越重。一不小心擦槍走火,那後果……有點兒跑題!
魔種其實跟小黑龍差不多,都是外來戶。
好比修真的元嬰,房罡的祖魂。
看起來差不多,用處也一樣,但是來源就不同了。
如果再簡單點兒說,那麼魔種其實就是一輛汽車的發動機。
發動機的好壞決定着車的性能,不過話又說回來,七手奧拓裝上法拉利的發動機那隻會解體。所以歸根結底,平衡也很重要。
魔種在給本體提供能量的同時也是需要進化的,這種進化有很多種,不過最爲便捷的是吞噬“同類”。
天地之間有很多戾氣怨氣衍生出來的魔頭,這些魔頭如果跟人體結合,在大多數情況下會把人吃抹乾淨,但是少部分可能陰差陽錯的成爲了魔種,以共生的方式存活。
吞噬同類的魔頭會讓魔種變得強大,只是這也不是萬無一失的。如果不小心遇見個比魔種強大的魔頭,那誰吞噬誰還不一定呢。
最主要的,魔種沒辦法更換。
所以,如果吞噬被逆襲,那共生體也是必死。
這纔有了聚魔陣,好像一個大篩子,將小魔頭率先放進來,接着是強悍一點兒的,最後纔是那些會對魔種產生危險的。
這種循序漸進的吞噬方式有着異常高的安全性,是個高科技的想法,超自然的作品,完全的人工智能。
這玩意兒可以根據開啓者的魔力強度來進行自動的判定攔截標準。
這位製作者是否是修魔大家未可知,但是絕對是個大發明家。
盤坐在聚魔陣當中,將魔元灌輸到陣法之中,大陣在一片玄奧的的光輝之中開啓,魔氣四溢之下,鬼哭神嚎般的魔音遠遠襲來,我的嘴角劃過一抹微笑,該來的,終歸要來了……
從法壇上走下來的時候,我依然是那個頭上有角,肌肉虯結的壯漢,一點兒本來的樣子都看不到。
這就是蚩尤真身?我確實能感覺到身體裡面不斷涌動的力量,也能感受到一種奇異的增幅,當我變化成宛如牛頭人一樣的怪物的時候,我的力量會得到一個神奇的放大,這就是傳說中的借力?我想應該是的。
步下最後一級臺階,一層黑霧從身體裡面涌出,待其散去,我又恢復了本來面目。
我還是我,我已經不是我了!
出了別有洞天,聯繫上斂星瀾,讓他幫我把那三個刺頭兒約出來,我要跟他們談談。
斂星瀾辦事很快,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出現在了我約定好的茶樓。
這也是公司的產業,掛羊頭賣狗肉,打着幌子幹別的事兒用的。
坐在包間,那三個人都很淡定從容,絲毫看不出來他們有一點點心虛。
我懶得跟他們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都受過童家的恩惠,想報恩,那就得殺了我。”
“這……”瘦高的百里飛昂臉色一變,趕忙跟我說:“龍王可不要這麼說,童家二老在的時候我們確實有些來往,可如今他們已經、已經……那我們就更不可能對他們報什麼恩了,更不可能對龍王有其他想法啊!”
“是啊!是啊!”高陽點頭說道:“龍王不會是聽信了什麼讒言,對我們有所誤會吧?”
說着,高陽把眼神瞟向了斂星瀾,橫眉冷對道:“斂星瀾,你在龍王面前搬弄了我們什麼是非?”
“是非也好,不是非也罷。”我笑着對他們說:“今天請你們來喝茶,我就問你們一句話!”
“龍王想問什麼?”一直默不吭聲的宮寒玉臉色凝重的問道。
“周靜到底爲什麼救走童家的兩個小畜生。”我冷冷的看着他們三個,跟他們說:“千萬不要有什麼別的想法,聽出一句敷衍我的話,今天你們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三人同時色變,斂星瀾也滿臉驚訝,流於痕跡的往我這邊湊了湊。
我搖頭笑了笑,沒有作聲。
斂星瀾這是怕被我當了炮灰啊!
三個人眉來眼去了一番,最終還是百里飛昂率先開口:“龍王,我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那宮長老就委屈你了。”
說話間,我保持着慵懶的坐姿,黑暗力量卻從我的身體中爆射而出,直取宮寒玉。
宮寒玉大驚,沒料到我會對她出手,倉皇抵擋之間大喝一聲:“快來幫我!”
“死!”
一個“死”字從我嘴裡吐出,宮寒玉最後的那句話成了她的遺言。
如鮮花一般凋零,宮寒玉的生命在一羣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枯萎。
她一生修煉的精華化作一條白練,從她的身體之中被抽離剝開,被黑暗力量捲起,向我飛來。
高陽睚眥欲裂的向我衝過來,欲要阻擋我將宮寒玉的生命精華吸收,只不過很可惜,他的力量波動還真不在我的眼裡。
揮手一片黑光將他隔離在外,當着他的面,我緩慢的將宮寒玉的生命精華一口抽淨。
回味無窮的衝高陽笑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我對他說:“別急,也許下一個就是你!”
說完,我轉頭看向百里飛昂:“你可以不怕死,跟我繼續玩這四五六,但是考慮一下你的同伴,逝者如斯夫,生者尚在,輕重自己掂量吧!”
百里飛昂在我對宮寒玉出手的一瞬間臉色就變得土灰,此時聽我這麼一說,臉色更加灰敗。
他倒也聰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並沒有做什麼大腦一熱的白癡舉動。
“想好了嗎?”我乜着眼睛看向百里飛昂:“想好了就說,我的耐心極爲有限啊!”
百里飛昂苦笑了一聲,將頭轉向高陽:“兄弟,哥哥先行一步!”
“敢?!”
話音未落,黑暗之力便將百里飛昂禁錮,令他原本逆行衝擊心脈的力量又乖乖順了下去。
我冷笑一聲:“百里長老,你的生死由我決定。在回答我問題,並且令我滿意之前,你什麼權利都沒有。不信就可以試試,看我能否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這個魔頭!!”百里飛昂對我怒目而視,我對他善意的笑了笑。
“受死!”高陽突然暴起,一抹寒光直取我的頸喉,我紋絲不動,直到寒光臨近我頸部寸許,斂星瀾終於忍不住出手,替我擋下了這必殺一擊。
我轉頭對斂星瀾點點頭:“謝謝!”
斂星瀾臉色煞白,我卻微微一笑。
從他的眼神裡看得出來他剛纔的內心活動,如果他在我身後出手,那麼聯合高陽一同擊殺我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有一瞬間,他應該是非常想這麼做的。
高陽被斂星瀾攔下,勃然大怒,直接衝斂星瀾出手,陡然撒出一片銀星,斂星瀾還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後怕狀態,被銀星籠罩什麼反應都沒有,我把頭扭過去,對着銀星一揮手,如同銀河入海一般,銀星被我悉數收到掌心。
高陽不驚反喜,大喝一聲:“給老子爆!”
噗——
好像誰放了個屁一樣,銀星也就發出這麼大的動靜。
高陽傻眼,斂星瀾回過神,百里飛昂被我禁錮得直翻白眼,我把手中的銀星扔在金絲楠木的茶海中,對高陽笑笑:“啞炮!”
至此,高陽、百里飛昂以及臉型連都意識到,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絕望的情緒在蔓延,我驚訝的發現我可以吸收這股情緒,並且極快的轉化爲我自己的力量。
想起小黑龍之前跟我說過的信念和意志力轉化力量的事兒,我略微有點兒激動,我也可以了嗎?那以後修煉也簡單了,去醫院蹲守就可以了,每天那麼多生離死別,絕望的情緒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啊!
“好,我說!”百里飛昂終於吐口兒,高陽臉色瞬間變成死灰一般。
我對斂星瀾擺擺手:“把高陽帶到隔壁,我一會兒還要對一下口供呢。”
斂星瀾領命,帶着高陽離去,我笑眯眯的看着百里飛昂,跟他說:“可以告訴我了,周靜到底爲什麼一定要救走那兩個小畜生?”
“是爲了要他們的命!”百里飛昂眼神定定的說道。
我眉毛一挑,冷哼一聲:“要他們的命?在我這兒,他們也是必死,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
“因爲女王要進入窿魔窟!”百里飛昂語氣艱澀的說:“打開窿魔窟的鑰匙就在童家人的血脈之中,所以童金和童鐵女王是一定要得到的。”
“窿魔窟?”我眉頭一皺:“那是什麼東西?”
“是一處監獄。”百里飛昂說道:“據說關押着魔之始祖。”
我撇嘴笑了笑,看來那個上古故事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知道的。起碼百里飛昂這個藍部長老就不清楚,否則的話,他就不會說出魔之始祖這個詞兒了,因爲我就在他面前坐着呢。
“那這個魔之始祖是什麼玩意兒?”我嘲弄的問道。
“我只是個替女王辦事的人,能知道這些也是不經意間聽到的,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百里飛昂如是說道。
“沒有了?”我想了一下,問百里飛昂:“那個窿魔窟在哪兒?”
“不知道。”百里飛昂說:“我只知道女王是爲了窿魔窟才親自出手搶走那兩個小子,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我皺眉問道。
“還有就是,女王可能是爲了老藍櫃纔要進的窿魔窟。”百里飛昂沉聲說道。
“哦?”我驚訝的追問:“窿魔窟跟老藍櫃又有什麼關係?”
“老藍櫃在東北的局勢越來越緊張,據說天界護法已經來了七八位,都在東北坐鎮,幫着東北的護法天尊。這樣一來,老藍櫃就非常難以取勝了。”百里飛昂說:“女王爲了幫老藍櫃對抗天界護法,所以才……”
“所以纔去搬救兵?”我皺着眉頭問百里飛昂:“這個救兵就是窿魔窟裡面的傢伙?”
“這是我的推測而已。”百里飛昂說道。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東北已經水深火熱到這種程度了麼?我爲什麼一點兒消息都沒得到呢?
我問百里飛昂:“周靜和老藍櫃……到底在進行着什麼交易?”
“這我不清楚,那條線我不聯繫。”百里飛昂說:“女王的脈絡很廣,之前用來掌控公司的除了童家還有我們三個,我們是暗線,負責監督童家有沒有按照女王的意思去辦事兒。童家纔是負責大部分事物的。如今他們被你殺掉,女王那邊對公司就失去了掌控力了。”
“她的野心還真不小呢。”我喃喃自語道。
百里飛昂猶豫了一下,跟我說:“說句該殺的話,小主和女王相比,跟着女王更有出路。”
“你這是實話!”我比較贊同的跟百里飛昂說:“不過這也是有原因的。童家在公司裡面的根系太深,小主想要調動公司力量,也不是那麼容易。不過童家這棵大樹現在倒了,樹倒猢猻散,依附於童家的那些人該考慮另擇明主了!”
“有第五家族,那麼小主依然是弱勢。”百里飛昂又說了一句大實話。
我點點頭:“說的對!不過第五家那幾個老東西,蹦達不了幾天了!”
百里飛昂被我的話驚到,擡頭看了我一眼,我只是隨意的一瞥,他登時渾身一顫,我衝他笑笑:“如果你剛剛說的都是實話,那你將會活着看到這一天的。”
百里飛昂的額角劃過一滴冷汗,垂着眼簾跟我說:“龍王明鑑,我剛剛的話絕無半點兒虛假。”
“這倒是讓我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我隨口問他:“之前你還欲死以明志,怎麼現在又對我知無不言了呢?”
百里飛昂聽我這麼一問,頓時苦笑道:“我的命已經不是我的了,我有明志心,卻無迴天術啊!”
“好,看的明白!”我笑着跟百里飛昂說:“你也算跟我說了實話,那我決不食言,讓你活着見到小主崛起的那一天。”
百里飛昂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多謝龍王!”
“不用客氣!”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僅僅是答應了讓你活着而已!”
不理會百里飛昂錯愕的眼神,黑日陡然出現在我頭頂,黑光籠罩之下,百里飛昂的一身功力精華被我吃抹乾淨。
原本年輕俊俏的百里飛昂在一瞬間變得蒼老無比,如耄耋老者,鶴髮棘皮。
“我、我的功力!!”百里飛昂看着自己蒼老的雙手,失聲叫道:“你這個魔頭!!!”
“省着點兒氣,留着看我跟小主崛起的那一天。”我笑着對百里飛昂說道。
百里飛昂顫抖着舉起左手,指着我,狠狠的說:“魔頭,我會看着你萬劫不復的!!”
“你是左撇子?”我好奇的問道。
百里飛昂愣了一下,眼神裡面充滿了驚疑,不知道我爲什麼問這個略顯白癡的問題,一時間沒有回答我。
“算了!”我對百里飛昂笑笑:“就當你是左撇子吧,以後用右手上廁所吃飯吧!”
話音剛落,百里飛昂的左臂從肩胛骨處爆裂開來,碎肉血花四濺,我又感受到了憤怒憎恨的情緒,只是很可惜,程度太低,看來百里飛昂最終還是怕了我的,所以連憤怒和憎恨也不怎麼敢了。
“我比較不喜歡別人用手指着我說話。”我對百里飛昂聳聳肩:“尤其是什麼都不是的廢物!”
百里飛昂痛得直翻白眼兒,我伸手虛抹,他右肩飆血之處的碎骨殘肉立刻重生一般,盤虯在了一起,止住了血。
這麼大歲數再受這麼重的傷,我也有點兒擔心他挺不到他希望看到的那一天,所以才幫了他一把。
只不過我對肌體重生這個本事研究的一點兒都不充分,沒有房罡那兩下子,不能幫百里飛昂不留後遺症的處理好,只能將就着止血。
碎骨和殘斷的神經絞在一起,他以後的日子八成是不會好過了,尤其是陰雨天……
給斂星瀾個信號,讓他把高陽給我帶回來,同時去把百里飛昂送到地牢,地牢安靜,沒有外界異樣的眼神,對於百里飛昂來說,是個不錯的歸宿。
斂星瀾和高陽看到百里飛昂的慘狀的時候,都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我關切的叮囑斂星瀾,一定要給百里飛昂帶個暖寶寶,畢竟地牢裡面還是溼冷陰暗的。
斂星瀾和百里飛昂離去,我轉頭看着目瞪口呆的高陽,好奇的問他:“高長老,有什麼想說的嗎?”
高陽嚥了一口吐沫,艱澀的跟我說:“求龍王給我一個痛快!”
“這要求太過分了。”我皺着眉頭跟高陽說:“你妻兒雙全,還惦記這事兒,我幫不了你。”
高陽一腦門兒黑線的跟我說:“龍王不要說笑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管你什麼意思,總之你想痛快這個要求我辦不到。”我跟高陽說:“你也看到了百里飛昂的下場,他跟我虛虛實實的玩語言,我只好略施小懲,希望他能在有生之年長個記性。你不會也跟我這麼玩兒吧?”
高陽擦了一把並不存在的冷汗,搖了搖頭,跟我說:“不敢!”
我冷哼一聲:“這話就假!”
高陽頓時眼睛瞪的溜圓,臉色煞白的看着我,冷汗終於冒出來了。
我滿意的笑笑:“擦擦汗吧!”
高陽機械的擡起手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嘴角不住的抽搐。
“控制一下吧!”我好心提醒高陽:“你再這麼整我就過意不去了,來的時候好好的,回去的時候變成趙四了,我怎麼跟你妻兒交代呢?你家孩子不是叫玉田吧?”
“龍王,求你放過我老婆跟我的孩子。”高陽顫抖着聲音求我道:“你問什麼,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剛纔你好像還對我比比劃劃的了,對麼?”我摸着脖子問道。
高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是我一時糊塗,犯下大錯,求龍王責罰!”
“你這是幹嘛?”我伸手虛擡,把高陽給扶了起來:“不年不節的千萬別這樣,我兜裡現金不多,沒有多餘的給你包紅包!我就是隨口問問,因爲我這個人的記性不好,對我好的事兒我記得還挺牢固,對我不好的事兒,我轉眼就忘。依稀記得剛纔有人對我比劃,我忘了是你還是誰了,所以才問問的,別往心裡去啊!”
高陽神色複雜的看着我,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對他笑笑:“給我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吧?”
高陽想了半分鐘,緩緩開口,將他所瞭解的童家的事兒,周靜的事兒,以及老藍櫃的事兒逐一說了一遍。
我聽了近一個鐘頭也沒發現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他的這些情報還真沒什麼用處,他對周靜的瞭解還不如百里飛昂。
當我問他關於窿魔窟的事兒的時候,他比我還疑惑呢,這讓我很無奈。
不過好在最後信誓旦旦的跟我表了忠心,我伸手遞給他一團魔氣,笑着跟他說:“吃了這個,你今後就是我的人,興半點兒反叛之意,你將永受魔火煉魂之苦,在計劃生育政策更改之前都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