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要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王姣認真的說道。
“你?”我剛說完就意識到不對勁兒,脫口而出:“熊……”
“噓!”王姣把食指按在我的嘴上,輕輕搖了搖頭:“你現在這情況,就不要再念叨人家了。”
我感受着從她手指上傳遞過來的香氣,點了點頭,她這才把手指移開。
我衝王姣笑笑,問道:“你擦什麼了?手上的香味挺好聞的。”
“我……”王姣小臉一紅的瞪了我一眼:“要你管?”
“……”我管她什麼了?不就是好奇打聽一下,至於臉紅麼?女孩的心思我是猜不明白了。
“去那邊看看?”我指了指掄在空中的海盜船跟王姣說道。
“好啊。”王姣笑眯眯的說:“你說玩什麼就玩什麼,我聽你的。”
我聽完這話暗暗心驚,這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啊?
“要不,咱們去吃麻辣燙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
王姣聽了露出嫌惡的表情:“一點兒都不衛生,而且還不健康。你吃那個幹什麼?”
“呼……”我鬆了一口氣,看來她並不是想體驗“鐘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的。
“怎麼?你想吃啊?”王姣仰頭問我:“那我可以看着你吃。”
“這……還是算了。”我跟王姣說:“一個人吃有什麼意思……”
連吃帶喝的我倆玩到了半夜,準備回去的時候發現王姣的紅色跑車旁邊正站着一個身材勁爆的美女,正在滿臉焦急的東張西望。
這美女不是別人,正是陰予柔。
“予柔姐!”我笑眯眯的打了個招呼。
陰予柔看到我之後先是一驚,緊接着眼睛裡面都快噴出火來,不過隨即眼神落在王姣挽着我的胳膊上,馬上又換上一副驚喜的表情。
這變臉速度之快,都能讓川劇變臉王改行了。
“小主,你們太能玩了,擔心死我了。”陰予柔嘟着烈焰紅脣說道。
“我就是怕你們跟着不知道啊?”王姣跟她說:“我有大保鏢,你們有什麼不放心的?”
陰予柔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眼神裡面的意思,她其實想說,就是不放心我這個大保鏢。
掏出手機給陽天罡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穿得跟終結者似的陽天罡大步流星的走了回來。
還沒等他開口批評我,我搶先問他:“陽老大,扮酷也要分個時段吧?大半夜的你帶什麼墨鏡啊?”
“少廢話。”陽天罡顯然怒意蓬勃,聲音凌厲的問我:“你到底搞得什麼鬼?”
我頓時無語,幸虧我跟王姣沒吃麻辣燙,否則的話,陽天罡不就是在罵王姣是鬼了嗎?
“好了,我有點累了。”王姣直接拉開跑車副駕駛的位置坐了上去,吩咐道:“回家!”
我有點兒不解的看着她,剛纔還活蹦亂跳跟個兔子似的,現在怎麼說累就累了?這到底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難不成是不想看到我跟她這倆左膀右臂扯淡?
陰予柔和陽天罡畢恭畢敬的應了一聲,轉身要去他們那輛車,我一把拉住陰予柔的胳膊。
陽天罡瞬間瞪大了眼睛:“好小子,你嫂子你也敢……”
“予柔姐,你給小主開車!”我壓根兒就沒搭理陽天罡,給他晾在一邊兒,直接跟陰予柔說道:“我沒本,而且技術真不適合開這種極品飛車。最主要的,我也不認識路啊。”
陰予柔衝我笑笑:“好!”
“走吧,瞅啥呢?”我拍了一下陽天罡的肩膀跟他說道。
陽天罡拿鼻孔“哼”了我一聲,轉身上車,我坐在了他的旁邊兒。
我們的車在前頭開路,這回去的時候雖然沒有去的時候那麼驚心動魄,但是速度也不慢,因爲馬路上的車也不多。
“你這麼帶小主出去很危險你知道嗎?”陽天罡冷着臉訓斥我道:“你不知道咱們公司有多少仇家,如果發生點兒意外,你擔當得起嗎?”
“……”
“你別以爲我在危言聳聽,你是厲害,可你能防備冷槍冷箭嗎?”陽天罡繼續喋喋不休的說:“我爲小主扛下的冷槍冷箭有八次,經歷的暗殺刺殺三十多次。每一次來的都不是菜鳥,你沒有經過特別訓練,對這些很難防備。”
“……”
“今天你把紫金牌的信號給遮蔽掉,你知道這事兒有多嚴重嗎?”聽得出來,陽天罡的語氣當中壓抑着極大的怒氣:“這事兒可大可小的,我告訴你,我有一項特權,就是在危急關頭可以調動在總部坐鎮的青藍兩部高手,格殺一切可能對小主造成威脅的人。你今天的行爲我完全有理由請青藍兩部高手來收拾你。”
“……”
“唯一慶幸的是小主的車你屏蔽不了,這讓我們有了尋找的方向。”陽天罡說:“要不然,今晚的這座城市絕對會是一個全世界最危險的地方。小主要是失蹤,那後果不堪設想!”
“……”
“我說你他媽倒是給我點兒吱會啊?”陽天罡越說越氣:“死不吭聲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頑強抵抗還是默認罪行?大老爺們兒怎麼這麼悶呢?!”
“呼——咻——”
“我操!”陽天罡一腳剎車差點兒把我甩前擋風玻璃上,車子在告訴行駛中來這麼一腳,真是讓慣性大顯神威。
“靠,你幹嘛呀?”我嚇了一跳的問陽天罡:“會不會開車?尼瑪的,這就是馬路車少,要不然是不是出事兒了?你想死別拉上我,我對你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你故意的是吧?”陽天罡露胳膊挽袖子的拉開了架勢:“我跟你說話你居然睡覺?”
“假寐懂啥意思嗎?”我不甘示弱的瞪着他道:“想動手?我不介意給你表演一個天降萬雷!炸不死你丫的!”
陽天罡一口小白牙咬的“吱呀”直響,我挑釁的衝他飛了飛眉毛,就在陽天罡準備“不自量力”的跟我比劃一下的時候,陰予柔從後面趕了上來,車子停到我們旁邊,按下王姣那一側的車窗,衝陽天罡喊道:“磨蹭什麼呢?小主不舒服!”
“啊?”
“啥?”
我跟陽天罡同時驚呼一聲。陰予柔狠狠瞪了我們一眼,一腳踹到前大燈,車子像炮彈一樣衝了出去。
我望着轟鳴聲漸遠的小紅跑,心裡感慨不已,女司機確實能跟女魔頭劃等號,飈起車來當真是人擋撞人,車擋撞車啊……
陽天罡也沒心情再跟我調皮,一言不發的在後面緊追不捨。
我感慨了一句:“媽的!”
“你罵誰?”陽天罡斜楞着眼睛問我道。
“我擦,你別看我,看道兒!”我趕忙手指前方的跟他說:“小心點兒前面的車。”
“不用你教我。”陽天罡依然氣不順的說道。
“我剛纔又沒罵你。”我跟陽天罡說:“我是感慨,錢是王八蛋,都在拼命賺。有錢是好,你們這麼超速都不在乎,紅綠燈對你們來說有跟沒有一樣,你說萬一碰上個橫穿馬路的什麼人,你一下子碰上,是不是那人直接就散架子了?這不是有錢撐腰是什麼?”
“那麼憤世嫉俗幹嘛?”陽天罡不屑的笑道:“你記住,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強者爲尊。這是自然法則,弱肉強食,物競天擇。”
“我就隨便感慨那麼一句,你還跟我講起大道理來了。”我白了陽天罡一眼,話鋒一轉的問他:“小主這是怎麼了?我看予柔姐怎麼那麼着急?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陽天罡聽了沉默了半晌,就在我等得就要不耐煩了的時候,他忽然跟我說:“你看看月亮。”
“月亮?”我眉頭一皺,他們都怎麼回事兒?王姣讓我看星星,陽天罡讓我看月亮。我擦,都這麼文青情懷嗎?星星月亮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不過我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還是探出頭看了一眼月亮。因爲我覺得陽天罡這個粗人,不像是要對我抒發什麼情懷。
此時的月亮掛在半空中,很亮很圓很大還很紅。
“今天什麼日子?”我問陽天罡道:“陰曆十幾了嗎?這月亮挺圓啊!”
“沒看出別的來嗎?”陽天罡問道。
“少廢話了,有啥你直說成嗎?”我的耐心因爲王姣莫名其妙的生病而變得十分稀有起來。
“血月天蝕。”陽天罡淡淡的說:“還好,只吃一點兒。”
“啥玩意兒?”我皺着眉頭看着陽天罡,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東西。
陽天罡告訴我道:“你看月亮的左下角,是不是缺了一點兒?”
我擡頭看去,果然在左下角好像有個陰影把月亮給擋住了一點點,讓它不是那麼特別的圓,不過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血月天蝕,太陰之力轉化爲純陰之氣,小主剛剛纔動了元氣,所以纔會有不適。”陽天罡說:“本來你是沒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的,但是看樣子小主是想把你留在身邊,所以你就必須得知道這個事兒了。”
“啥事兒?”我好奇的問道。
“你是不是一直好奇小主的真實實力?”陽天罡問道。
我點點頭,如實的跟他說:“確實啊,畢竟人家是唯一一個紫部高手,我當然好奇她的實力了。不過從表現上來看,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
“感覺小主的實力不如你?”陽天罡問的十分直接。
我點點頭,跟他說:“確實有這個感覺,畢竟想當初也是我的手下敗將嘛。”
“手下敗將?”陽天罡嗤笑一聲:“我可不這麼認爲。”
“那是後來給我下藥了。”我跟他說:“否則的話,她還真打不過我。”
“那是小主壓根也沒顯露出她的戰鬥狀態給你看。”陽天罡說完這話,語氣忽然變得十分嚴肅,問我:“万俟水,你說實話,你喜不喜歡小主?”
“咱能別把話題轉換得這麼快嗎?”我翻了個白眼跟他說:“這麼聊天你有朋友嗎?”
“我下面跟你說的可都是極爲重要的機密了。你一旦接受,就要永不背叛,否則的話,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們也會雖遠必誅。”陽天罡說這話的時候,渾身散發着強烈的殺意,激起我一身雞皮疙瘩。
我深吸了一口氣,跟陽天罡說:“你說吧。”
“那好,你聽好。”陽天罡滿臉嚴肅的跟我說:“小主不是人!”
“去你大爺的。”我叫罵了一聲:“這也算機密?你看我告不告密去!”
“我爸哥一個,我沒有大爺。”陽天罡掃了我一眼,說:“你聽我把話說完。小主確實不能算做是人。”
“我明白你什麼意思。”我跟陽天罡說:“可你就沒想一想,你和予柔姐算是人嗎?予柔姐變身之後整個一個暴走精靈,你呢?終結者同志?我就更別提了,早就有人說,我稍微化個妝就是雷震子啊!”
陽天罡搖搖頭,跟我說:“你說的對,也不對。我們確實比一般的普通人多了很多逆天的本事,可本質上,還是人的構造。可小主不是。”
“我靠!”我忽然發覺,我好像好聽到一個驚天秘聞了……
“小主是純能量體。”陽天罡說:“她的厲害之處是永恆不滅……”
“這個我知道。”我接口說道。
“你知道了?”陽天罡一愣,不過隨即釋然:“你知道也對,小主現在是極其信任你的。”
“我沒說我知道小主是能量體,可以永恆不滅。”我跟陽天罡說:“我說我知道e=mc2,能量守恆定律,從這個公式我們就能解出來,如果小主是能量體的話,根據能量守恆定律,她確實是永恆不滅的。只是在相互轉換而已。”
陽天罡點點頭,跟我說道:“不錯,你說的很對。”
我原本還以爲他會因爲我胡謅八扯的要發飆呢,沒想到陽天罡居然贊同了我的胡說八道。
“小主的生命方式確實就是在不斷的轉換。”陽天罡一臉狂熱崇拜的說:“這個過程說得通俗一點兒可能你會理解得更加透徹。這種轉換方式,我們通常叫做——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