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燒焦美女說得一陣臉紅,有些侷促的問她:“後一句話我承認,前一句還是算了吧。有點打臉!”
燒焦美女卻很嚴肅的跟我說:“你能用自身幻化大威德明王分身,並且能夠幻化出來他的兵器,這份修爲,我聽都沒聽說過。但是你的眼力確實不行,這東西並不是因爲你那一下子失去了戰力,很明顯,這是有人在幫你壓制它,它纔沒能站起來。不信你看它的尾巴。”
我順着燒焦美女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我才明白,這確實是有人在幫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寄生在屍蟲體內的這些東西從屍蟲的下半截身體裡面鑽了出來,根根直立,並且每一根的末端都拴着一條紅繩,要不是剛纔折騰得讓周圍的霧氣散去不少,真還發現不了。
那些紅繩被抻得筆直,隱沒在霧氣之中,就好像地上的這些東西是別人養的寵物,此時正在遛彎兒一樣。我皺着眉頭問燒焦美女:“美女,那紅繩是什麼意思?有人牽着呢?”
燒焦美女微蹙了一下眉頭,跟我說:“不知道,剛纔你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海魔蟲的身上,沒有在意它尾巴的變化,可我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你那一下子雖然給海魔蟲炸得夠嗆,但是也徹底激怒了它,這一點,從它完全鑽出屍蟲的身體就能看出來,若不是發了瘋,它們是捨不得離開那裡的。可就在它們出來的一瞬間,霧霾之中就忽然射出這幾根紅繩。它們好像被束縛住了一樣,就是現在這樣了。”
我有些猶豫的看着綁在海魔蟲尾巴上的紅繩。不知道後面會跟着個什麼東西,而且是敵是友也難搞清。探照燈似的光源依然晃耀在我跟地上的幾條海魔蟲的側面,好像在拍電影一樣,我忽然覺得這個場景太夢境了,周圍是白茫茫的濃霧,濃霧掩蓋下是漆黑的夜空,一邊是探照燈一樣的光源,我身邊還跟了個被鬼附身。並且丟了魂兒的大姐,面前還是趴在地上蠕動的海魔蟲,在它們的尾巴上拴着被抻的筆直的紅繩,那紅繩後面是什麼呢?
我決定去看看。這個濃霧下面隱藏的東西太多了。我仗着還能使用琥珀琉璃身,決定冒一次險,因爲我敢肯定海魔蟲背後的東西肯定是人,從沒聽說過精魅鬼怪也會用紅繩的。紅繩都是用來對付它們的。既然是人就好說,總不會不講理的,而且如果存心跟我過不去,是敵人的話,沒有必然幫我的忙,直接讓暴怒的海魔蟲幹掉我多省力。
我叮囑燒焦美女道:“美女。求你個事兒,幫我看着點兒這個東西,要是有異動知會我一聲,成嗎?”
燒焦美女輕輕的“哼”了一聲。從她那張撲克臉上我絲毫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但是既然出聲了。而且沒有反對,那想必就應該是同意我的說法的了吧?
我衝她打了個招呼。避開對我虎視眈眈的海魔蟲,向着它們身後走去。
路過屍蟲下半截身體的時候,我狠狠踢了一腳,這個破東西偷襲我,還讓寄生蟲來噁心我,真該死!
原本佇立在地面上的屍蟲身體被我踢了一腳之後應聲而倒,這東西真結實,即便不是鋼鐵身軀一般,也好像是一腳踢在大膠輪的軲轆上,梆硬梆硬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亂倒在地的海魔蟲,發現它們在我踢倒屍蟲身體的時候,明顯的掙扎了一下,不過緊接着又抽搐起來,和我料想的一樣,從燒焦美女的話裡面聽出海魔蟲對於屍蟲的身體是很依賴的,我這麼做就是爲了刺激它們一下,想看看它們是不是會有反應,另外也是看看,繩子後面那個神秘傢伙是不是真想幫我。
我順着繩子走進霧霾之中,發現剛走出兩步遠,那個探照燈一樣的光源就消失不見了,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過好在我這眼睛不同尋常,即便在濃霧瀰漫的夜裡,一樣能夠個大概。
紅繩並不長,我走了七八步之後,就看到了我想看的東西。這要是沒有大霧,我一眼就能看清楚了,可是這該死的霧卻讓我膽戰心驚的走得這麼近。
出乎我的意料,紅繩末端並不是一個神秘的人在把持,而是一件兵器,是一柄短刀,這幾條紅繩居然是短刀刀柄上面爲了防止出汗手滑,而纏繞其上的紅繩。
一把刀?我忽然有一絲不好的感覺,這太邪門兒了。爲什麼會是一把刀呢?我雖然沒有從這把刀身上感覺到異常,但是我也不敢過分接近,它能降服那羣怪物,說明它絕不一般。我可不想試試自己的琥珀琉璃身能不能抗住它的一下。
今天晚上的怪事兒太多了,我心裡有些發慌,想打退堂鼓了。
我緩緩的向後退去,心裡有些埋怨自己多事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爲啥要好信兒的過來瞅一眼呢?
如果是伏地魔那種怪物牽着紅繩我都不會覺得害怕,因爲他畢竟是個人,我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可這紅柄的短刀怎麼瞅怎麼透着一股子邪性。
我還是麻溜兒閃人吧。我剛退了兩步,忽然覺得身後有異香傳來,是花香!在這大霧裡面傳來花香,我雞皮疙瘩頓時涌了出來,猛然轉身,一雙漆黑的眼睛嚇了我一跳。我趕忙向後一閃,發現剛纔貼在我身後,傳來花香的居然是個讓我覺得有些熟悉的女人!
但是我又想不起來她的名字,也忘記了在哪兒見過,只是覺得這雙眼睛我肯定看到過。
我驚疑不定的看着她,她一臉平靜的跟我對視,嘴角還掛着一絲冷笑。目光之中透出來的凜冽跟地上那把紅柄短刀如出一轍。
我看着這個女人,總覺得哪裡見過,正想着,嘴卻開始有些不受大腦的控制,脫口問道:“我見過你,你是哪位?”
那個女人嘴角的冷笑一點一點凍結了我的心,讓我覺得呼吸有些壓抑。
忽然我覺得脖子上傳來冰涼的感覺,我伸手一摸,冰涼的刀身正架在我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激起我一片的雞皮疙瘩,我皺着眉頭又問一句:“啞巴嗎?”
那個女人冷笑一聲,開口說道:“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就算不記得我,你總該記得我的金剛山吧?”
她的金剛山?她是那個傣族……“你是刀小斐???”我在一瞬間記起了她的身份,我說怎麼瞅着眼熟,原來是她,換了身衣服,剪短了髮型我就不認識了……
“想起來了?”刀小斐的目光冰冷,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我有些心虛的點點頭,明白她爲什麼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又爲什麼沒有痛下殺手,這是要給金剛山報仇嗎?這是要讓我死個明白?
我感覺脖子上的短刀動了一下,從我脖子上移了開來,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我疑惑的擡起頭,看着刀小斐,不明白她下一步準備怎麼玩兒我。
我注意到刀小斐的左手食指上連着一根紅線,紅線的另一端繫着好像氫氣球一樣漂浮在刀小斐身旁的刀柄之上,刀柄之上又分出幾根,隱沒在刀小斐的身後,想必是拴着那些海魔蟲。
剛想到這裡,我一下子就恍然大悟,燒焦的美女說的屍蟲是蠱蟲,那些海魔蟲又是蠱中之蠱,是試驗品,面前的這個刀小斐,不就是養蠱的高手嗎?
見我瞪大了眼睛,刀小斐冷哼一聲:“你這是什麼表情?”
“那個大傢伙是你弄出來的吧?”我皺着眉頭問道:“你是專程找我報仇的嗎?”
“金剛山的事兒……”我剛開口,就被刀小斐揮手打斷,狠狠瞪了我一眼,說道:“你還敢提?”
我頓時啞口無言,心說要不是情勢所逼,我提這個幹什麼。
刀小斐見我住嘴,她略有不耐的跟我說:“要是爲了金剛山的事兒,我早就過來找你了。別以爲我找不到你,你動了我的蠱,藏哪兒我都能找到,除非你舍了這身體不要!”
“我也沒想躲你啊!”我嘆了一口氣跟刀小斐說:“金剛山的事兒很遺憾,但是你要是想取我性命,估計也不是那麼容易,我也不是束手待斃的兔子。”
刀小斐冷笑着跟我說:“我可不會殺人,本來金剛山死掉,我還想給你點兒教訓的,但是看在有人替你求情的份兒上就算了。我這次來也不是找你的,我是爲了捉回我的屁屁蟲。”
“哦,”我一聽不是找我麻煩的,頓時放下心來,衝刀小斐點點頭,跟她說:“那要是沒事兒,我就走了。我還有別的事兒,以後常聯繫。今天多謝幫忙了!”說完,我邁步就要走。刀小斐一把攔住我。
“站住!”刀小斐眉毛一立,瞪着眼睛跟我說:“金剛山的事兒就算了,我手上還不缺那個級別的蠱蟲,但是你把屁屁蟲分屍的事兒,咱們怎麼算?”
我驚訝的擡起頭,問刀小斐:“你說的……是那個屍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