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聽了老闆的話都傻眼了。我怎麼還逃不出去了。怎麼去哪兒哪兒犯邪啊?我心裡有些打退堂鼓了,不過話說都說了,還能再賴着不走麼,硬着頭皮去找會計領了錢,本來是應該興高采烈的,可我心裡卻是異常沉重。
回到家裡,沒敢跟我媽說那個地方有問題,強作笑顏,吃了晚飯,說太累了,然後我就上牀休息了。
睡覺前心裡不停的唸叨黃天酬的名字,我覺得既然他們說是我護身報馬,就應該時刻跟着我纔對,我現在有事了,我不知道是去對還是不去對,希望他晚上能出現,我有事兒要問他啊!
唸叨了不知多少遍,臥室門被推開,我睜開眼睛一看,黃天酬嬉皮笑臉的進來了,後面跟着趾高氣揚的胡飛雪,黃天酬問我:“找我什麼事兒啊?這給我念叨的,腦袋都嗡嗡的!”
我看着黃天酬,不禁開玩笑的對他說:“那天你跑什麼啊?我還沒說完呢!”
黃天酬一臉尷尬,知道我在拿話點他,不好意思的跟我說:“你也別生氣,也不用多心,我不讓這瘋丫頭跟你說,絕對沒有坑你的意思。”
這句話我信,畢竟黃天酬還曾經幫過我,不過我不解的問他:“那爲什麼不容她繼續說下去呢?”
還沒等黃天酬說話,胡飛雪在後面插嘴,說道:“他膽子小唄!要我說有個屁呀?都跟你把話說明白了,能咋的?”
黃天酬一聽胡飛雪這麼說,怒氣衝衝的指着胡飛雪:“我看你就是個屁!你知道什麼?要不是七大爺讓我看着你點兒,我懶得管你!”
胡飛雪跟黃天酬算是天生的冤家,一聽黃天酬這麼跟自己說話,胡飛雪擼胳膊挽袖子就拉開了架勢,黃天酬氣得直跺腳,“你除了會收拾我,你還能不能講點理?”
胡飛雪鼻子裡面“哼”了一聲,說道:“在我這兒,拳頭就是理!我說不過你,打死你就沒人跟我掰扯講不講理了!”
我一看,這倆人又要一個追一個逃,我這正事兒還沒問呢,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兩個,我趕緊橫在中間拉架,胡飛雪看見我在中間擋着,小手一揮,對着我就是一巴掌,我一看這瘋婆子果真誰的面子都不給,我趕緊低頭閃了過去,“啪”的一聲,這巴掌正好扇在在我身後躲着的黃天酬臉上。黃天酬捂着臉問我:“我靠,你TM哪夥兒的啊?你MD你是故意的吧?”
我頭也不敢回的向黃天酬揮揮手,從倆人中間又鑽了出去,然後無奈的站在一邊,對着胡飛雪喊道:“姑奶奶別打了,我還有重要事兒要問呢!”
胡飛雪聽到了也裝作沒聽到,繼續左右巴掌圍攻黃天酬,胡飛雪施展開了那手速絕對一流,甚至可以出現幻影,黃天酬抵擋的也不慢,也不知道是打在黃天酬的小臂上還是打中了他的臉,反正一片幻影中傳出啪啪啪啪啪……
黃天酬含糊不清的對着胡飛雪喊:“奶奶我錯了,先辦正事兒吧!辦完正事兒,你再滅了你叔兒的口啊!”
這TM什麼輩兒啊!
胡飛雪一片掌影終於停下了,氣喘吁吁的看着黃天酬,黃天酬出於慣性,還上下前後抵擋了一會才發現胡飛雪已經停下來了,等黃天酬露出臉來的時候,我才大驚失色,胡飛雪這手果真夠狠,黃天酬此時完全的鼻青臉腫眼睛封侯。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黃天酬看見我這麼看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一回身,在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除了衣服有些凌亂,臉上的傷竟然完全好了。
“你……”我伸手指着黃天酬的臉剛想發問,黃天酬搶着說:“直接說正事兒吧,這人身都是我變的,障眼法啦,用不着大驚小怪!”
我一琢磨也是,我拉開跟胡飛雪的距離生怕她突然暴起,然後把我要去上班的事兒跟他們兩個說了,他們倆聽我說完,異口同聲的問我:“然後呢?”
“然後就想問問你倆,我應不應該去,你們也知道,我怕再遇見跟咱們有仇的,萬一再折騰我,我能頂住,我家這房子也頂不住了。到時候我連住的地方都沒了,你們忍心麼!”
黃天酬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笑着對我說:“沒事兒,到時候跟我回山上住,我分給你一個仙人洞!”
胡飛雪在一旁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黃天酬,說道:“你有正事兒沒正事兒啊?說正經的你扯什麼犢子!你那山洞什麼樣還用我說出來麼?”
黃天酬一聳肩:“那他也沒說正經事兒啊,我有啥說的啊!”
我也來氣了,問他:“啥叫我沒說正經事兒啊,我這事兒都多正經了,我得問問你倆我到底能不能去,要是那地方真邪性,你倆保不住我,那我就不去了!”
黃天酬嘆了一口氣,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我,對我說:“你還是不明白什麼是仇仙,你以爲那地方亂一點,就到處是害人的玩意了嗎?你也不想想,我跟大侄女不都是從那些地方出來的麼?這給你嚇的,得回我沒把你領我家去,你要是去了我家你還不得嚇死?”
胡飛雪接着說道:“就是的,那地方在你們看是邪性了一點兒,可在我倆眼裡那裡是熱鬧,反正我倆是挺喜歡上那地方的,天下胡黃是一家,去那兒當串門了,有不少親戚呢!”
我艹,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我潛意識裡面壓根沒把他們兩個當成狐狸和黃皮子,經他們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確實是這麼回事兒。以後說話的時候得走走大腦了,還好我沒對狐狸和黃皮子有什麼不恭敬的地方。
我又小心翼翼的問他們:“那我去那兒了不能招啥不……那啥吧?”我剛想說不乾淨的東西,後來一想,這詞連帶把他們倆一起給罵了,趕緊嚥了下去。
胡飛雪倆手一叉腰,小脖一揚,“有老孃罩着,我看誰敢捅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