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方面,馮雪懂得要比我多,我納悶的看着她。馮雪顯然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問貓哥:“爲什麼?是哪位護法神?”
貓哥擺擺手,說:“既然吳叔不讓,就別提了!每次一提到,一想到,我都要倒黴好幾天!不抗唸叨,而且那喇-嘛說過,機緣到了我才能點睛召請,要不然反而對我不好!”
馮雪皺着眉頭,喃喃說道:“不對吧?我怎麼不知道還會有對本主不好的護法神呢?點睛?召請?你還有別的紋身?”
貓哥擺擺手,顯然不願意再提,馮雪見狀也不再詢問。
我見沒了外人,就把昨天魏煜巍跟我說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跟他們又說了一遍,馮雪跟貓哥都皺着眉頭,沉默不語。只有辮姐聽了有點意外的跟我說:“冤孽哪來的那麼大本事?什麼來頭的?這不科學啊!要真是這樣,那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冤孽背後肯定有事兒!這個可不能大意!”
我點點頭,辮姐說到點子上了。
就在大家陷入沉默的時候,我忽然看見我堂子裡面,原本被我留在精神病院的幾位仙家中的一位黃家跑了進來,我納悶的看着他,馮雪和貓哥跟兩個聞到腥味的貓一樣,忽然間變得很警覺,我擺擺手,告訴他倆:“沒事,我家黃仙來了!”
那位黃仙一進來先是看了一眼貓哥,然後稍微避開了他一點,來到我身邊。小聲的跟我說:“弟馬,情況不對勁!”
我在心裡問他:“咋地了?出事兒了咋地?”
“嗯!”那位黃仙使勁的點了點頭。說:“你吩咐兄弟們留在那兒看着那小子,結果昨天晚上有仙家闖了進去!”
“啥?”我聽了大吃一驚,從沙發上面坐直了身子,問道:“認不認識?哪裡來的仙家?散仙還是堂口仙?”
黃仙搖搖頭,說:“沒看出來路,看不見他的營堂大旗,應該是個散仙!”
“詳細說說,咱們的人有沒有受傷的?”我皺着眉頭問道。
“沒有!”黃仙說:“昨夜子時剛過。兄弟們正在聊天,胡家兄弟發現屋裡不對勁兒,陰氣忽然加重,就帶我們進去了,我們就看到屋子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黑衣仙家……”
“接着說!”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黃仙,不知道他怎麼說說還停下了。
那位黃仙有點猶豫的說:“屋子裡面就那個散仙,那小子。沒了……”
“啥?”我驚訝的脫口而出,嚇了馮雪他們一跳,我顧不得他們,趕緊問黃仙:“人呢?”
“不知道!不但我們不知道,就連那個散仙兒都不知道,一樣在屋子裡面畫圈兒亂轉。我們還以爲是他動了手腳,衝上去過了幾手,他功夫不錯,我們幾個圍攻都不落下風,最後還被他給逃走了!”黃仙說:“等他走之後。我們仔細的搜查了一遍,大活人根本不能憑空消失。可屋子裡面既沒有地道又沒有密室,那人就是消失不見了!剛纔去追那個仙家的胡家兄弟回來,告訴我們,那個黑衣服的仙家有可能是朱家的!”
“豬?”我想想,黃天酬跟我提過豬仙,下來之後要喝泔水那種,好在我堂口上面沒有豬仙,我還慶幸過,可爲什麼一個豬仙會這麼厲害?我不解的問他:“能確定嗎?豬仙你們咋幾個都打不過一個呢?”
“弟馬說笑了,且不說道行高低,單說朱家,他們本就是黑煞神,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而且當時只是試探的拼鬥,不是生死鬥,大家都有顧忌,所以纔會相持不下,”黃仙笑了一下說:“何況我們還想查清楚他的來路!”
我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給自己找的臺階,我問他:“那你們查清楚來路了麼?”
黃仙點點頭,說:“此處東南方向大約五十里處,有個荒山,他就在那山上,已經有了洞府,胡家兄弟怕驚動他,沒敢深入!”
“做的對!兄弟們辛苦了!”我衝他點點頭,“那爲什麼纔來告訴我?”
“因爲那小子又出現了……”黃仙吞吞吐吐的說。
我詫異的看着他,不解的問:“啥意思呀?”
“胡家兄弟去追那個黑煞神,剩下的我們就在屋子裡面仔細尋找,可是一無所獲,本想過來告訴你一聲,可胡家兄弟沒有回來,不知道他那邊情況如何,想等他回來之後我再來稟告,可是……”黃仙猶豫了一下說:“兄弟們在屋子裡面沒發現有何異樣,就出去搜尋一圈,回來的時候發現那小子竟然在屋子裡面好好的,就坐在東南牆角處,我們大爲驚訝,不知道怎麼回事。等胡家兄弟回來之後我們討論了一會,還是不得要領,這纔過來跟你說一聲!”
我點點頭,那位黃仙向我鞠了個躬就離開了。我皺着眉頭想了半天,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跟一臉期待看着我的貓哥他們說:“這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
“怎麼了?”貓哥有點着急,問道:“剛纔進來的是你家黃仙?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點點頭:“我讓堂口幾位仙家守在吳青松那裡,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沒想到,還發現個大事兒!”
我苦笑了一下說:“昨天晚上有散仙光顧過你小舅子的病房,而且還跟我仙家打了一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怎麼回事?”馮雪一聽,也驚訝的坐了起來問道。
我把剛纔聽到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辮姐火爆脾氣比起貓哥毫不遜色,扯着嗓門喊道:“那還等什麼,咱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去哪兒看?看什麼?”馮雪問辮姐:“咱們先合計合計!現在去萬一打草驚蛇呢?”
“這個我同意,”貓哥說:“邱天,我怎麼沒聽明白青松失蹤那事兒呢?大活人怎麼能不見了呢?”
“未必是真的不見,”馮雪涼笑一下:“你小舅子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這可能是他的障眼法!”
我聽馮雪一說,也恍然大悟,問她:“他小舅子都被五花大綁了,還能用障眼法嗎?”
“未必是真的五花大綁!”馮雪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貓哥託着下巴問我:“邱天,你有沒有想過,那黑煞神爲什麼去我小舅子那兒呢?我原本以爲那個冤孽就是害他這樣的兇手,現在看來,怎麼又多出來個黑煞神呢?”
“你小舅子怎麼回事兒,現在還不好下結論,因爲你老丈人家的別墅干擾太強,所以一時半會不好查明白!”我跟貓哥說:“原本以爲把你老丈人家的別墅處理明白,去了干擾就能查清楚你小舅子的情況了,可沒想到那別墅比查你小舅子都難!現在這事兒越來越好玩兒了,又給咱們一條線索,這條線索比那別墅處理起來容易,教給我就行了!”我拍着胸脯跟貓哥保證:“醫院裡面不讓點香,我現在就請山上的教主,他們對於山頭上的事兒處理的明白!咱們等着就行!”
說罷,我掏出香爐,折了根教主香,插在裡面,青煙剛冒,我眼前一花,兩個美女和一個雪白的大狐狸出現在我眼前,我真想開罵!這是不是存心在玩我呢?先頭請來黃天酬,就夠讓我上火的了,這次竟然是胡飛雪,是不是一定要我吐血才行?
我看見胡飛雪的狐狸身子又不忍心說什麼,人家因爲我都變化不成人形,道行全廢,就這樣我點香還巴巴的過來,我能說什麼嗎?
我對胡飛雪點點頭,苦笑着問黑仙:“妹子,咱堂子裡面的人呢?我看單子上挺多的,怎麼用起來這麼別手呢?”
還沒等胡黑仙說話,一旁紅衣的胡嬌顏不樂意了:“弟馬,您這是怎麼說話呢?瞧不上我們姐妹們吶?”
我擺擺手,說:“絕無此意!我是心疼飛雪妹子!本來飛雪妹子就因爲我折了道行,我真不忍心再讓飛雪妹子替我出頭了,你們別誤會!”
胡嬌顏聽我這麼一說,臉色才緩和下來,說:“弟馬點香請山頭上的教主,青璇姐姐在花容身邊守護不能離開,二爺又在堂營坐鎮,也不能來,我家小主見你有急事,趕緊帶着我們匆匆過來!本來白家副教主也要前來,不過他走的稍慢,我們姐妹可是一刻都不敢耽擱……”胡嬌顏話音未落,白鎮府帶着白堂弟子出現在我眼前,他們跑的果然沒有胡家快!
白鎮府先是跟我打了個招呼,又對胡飛雪行了一禮,胡飛雪搖搖爪子當做還禮。白鎮府開口跟我說:“弟馬點香叫我們不知何事?”
“有點麻煩事兒,”我跟白鎮府說:“需要你們跑一個山頭,幫我查個散仙的來路!離這裡東南,有座荒山,裡面住了個黑煞神,昨天晚上跟咱們堂口的兄弟交過手,敗逃!這事兒牽連很多,那位兄弟怕中埋伏沒敢深入,我點香叫你們就是想讓你們多領點兒兄弟去上山走一趟,查查那黑煞神爲什麼要夜探精神病院!”
白鎮府笑着點點頭,對我一拱手:“這點兒小事兒交給我們兄弟就行,不敢煩勞胡堂教主!”
胡黑仙款款走到白鎮府身邊,盈盈一禮,說:“那就有勞白二哥了!我們姐妹等着你們的好消息!”
白鎮府衝她點了點頭,跟我告個別,然後帶人離去,我對他背影喊了一句:“多加小心,敵人很難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