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時秦克華咬牙切齒,滿腔怒火溢於言表。
“秦大公子,我就是喜歡看你這幅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言罷我不顧秦克華面如紫茄似的臉色,轉頭看向秦玄武說道:“秦老爺子,今日我有事在身,恐不能留在秦府,明日一早我會來此解決秦家禍事。”
此言一出秦克華神情一怔,立即快步行至我面前。
伸手抓住我脖頸用力一提,獰聲道:“顧鎮林,你他媽耍我們是吧,如今秦家大禍臨頭,你竟然說今晚沒時間,萬一要是這黑蛇今晚動手怎麼辦,那我們豈不是隻能等死!”
秦溫良見秦克華對我不敬,剛想上前制止,我隨即擡手一擺,目光森然看向秦克華,冷聲道:“秦大公子,你要是不想去醫院躺個十天半月最好把手鬆開。”
我聲音雖說不大,但是氣場十足,言語之中更透露出一股駭人的殺意。
秦克華見我眼神滿含殺意,不禁嚥了口吐沫,額頭滲出涔涔汗水。
他慢慢將手撤回後沉聲問道:“如果要是那黑蛇今晚前來報復怎麼辦,我們秦家若有死傷你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聞言我嘴角微啓,露出一抹自信笑容:“我既然能夠應下此事,那麼自然有解決辦法,等會兒離開之前我會在秦府四周佈下陣法,以阻擋黑蛇攻擊,今晚你們安心睡覺,黑蛇絕不會傷你們半分毫毛!”
說完我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如今天近黃昏,距離午夜還有五六個小時。
沈御樓雖說曾教授我不少陣法,但能夠在如此短暫時間內設立的也就只有一種,那便是道家的七星望月結界。
黑蛇若想發動攻擊必然是在黑夜,趁着夜色拖動巨大蛇身也不會被人發現,因此以北斗七星向抵擋最爲合適不過。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還需要配合八卦起靈陣。
也就是尋找八隻通身黑色的貓,年齡最好滿三歲,將其拴在秦府八門方位。
蛇在自然界中懼怕之物不少,貓算是其中佼者。
即便黑蛇體型巨大但由於天性使然依舊會對貓產生懼意,所以當黑蛇看到秦府周圍有黑貓鎮守也就不會再敢輕易靠近。
打定主意之後我便讓秦克華三兄弟前去尋找八隻黑貓,而我則是離開樓閣行至秦府最中央位置,準備開始設立結界陣法。
七星望月結界是以七星望月步配合咒語所設立。
行至秦府院落正中央後我右手劍指豎於前胸,劍指向天,左手道指平放於腰胯之間。
口中默唸道:“一踏天樞雲中行,二踏天權攝月精,三踏天旋鎮幽冥,四踏天磯請太靈,五踏玉衡護真形,六踏開陽起元嬰,七踏搖光合七星,急急如律令!”
伴隨着咒語念起我開始腳踏七星步,按七星排列方位走。
依次是右腳向右前方踏出,左腳向左前方踏出,右腳向前方踏出,左腳向右前方踏出,右腳向左前方踏出,左腳向右前方踏出,右腳向左前方踏出,隨後兩腳併攏,站定北極星之位。
站穩之時咒語正好唸完,將道指和劍指收回後陣法便已設立完畢。
待到天色將暗北斗七星亮起之時陣法便開始發揮功效,搭配八卦起靈陣絕對萬無一失。
“七星望月結界,沒想到沈御樓竟然真將通身本領傳授給你。”剛設立完陣法旁邊便傳來了沈雨晴的聲音。
聽到沈雨晴的話我心中一怔。
雖說我先前提及過沈御樓的名字,可從沈雨晴的語氣來看她明顯之前就知道沈御樓。
這倒是有些怪了,沈御樓在天京揚名,沈雨晴既然是初到天京,那麼她又怎麼會知道沈御樓?
“沈姑娘,你認識我叔叔?”我看着沈雨晴詫異問道。
“哼,師傅就師傅,還對外宣稱叔叔,收了徒弟不敢承認確實像沈御樓的作風。”沈雨晴開口嘲諷道。
沈雨晴的這番話更是讓我有些驚訝,看樣子他不僅認識沈御樓,似乎對他還很是熟悉。
我剛想繼續追問,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轉頭看去,秦克華三兄弟正牽着八隻黑貓朝着我這邊走來。
“顧兄弟,你看這八隻黑貓如何,滿足你的條件嗎?”秦溫良行至我面前開口問道。
低頭看去,這八隻貓通身漆黑,身上沒有絲毫雜色毛髮,雙眼炯炯有神,的確是設陣的不二人選。
“秦大哥,有這八隻黑貓鎮守那黑蛇決計不敢靠近秦府一步,現在七星望月結界我已經佈下,你們今晚安心休息,明日一早我便來秦府商量下一步計劃。”我看着秦溫良說道。
秦溫良聽後剛想開口,這時一旁秦鴻文冷嗤一聲,不屑道:“哼,就憑八隻黑貓就想抵擋住那條黑蛇,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秦二公子,你若是覺得這八隻黑貓擋不住黑蛇那你就別留在秦府,省的到時候說連累了你。”我看着秦鴻文冷聲道。
此言一出秦鴻文登時嚇得默不作聲,畢竟他心裡清楚,即便是秦府如今再危險也比不過外面。
若留在秦府尚有一息活命機會,若離開秦府必死無疑。
說完之後我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眼見時間已經不早,我轉頭看向秦溫良,開口道:“秦大哥,我有事在身不便久留,今晚就讓沈姑娘留在此處,若真有事也好有個照應。”
“好,那你要去什麼地方,需不需要我派人送你一程?”秦溫良叮囑道。
我擡手一擺,隨後便邁步朝着秦府大門方向走去。
離開秦府後我行至馬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便朝着西郊南山路駛去。
此時窗外漆黑如墨,清涼的晚風吹襲在臉上,讓人感覺格外舒爽。
我倚靠在座椅上剛想休息一會兒,這時卻發現出租車司機不斷從後視鏡中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師傅,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我看着駕駛室中的司機問道。
司機見我發現他偷看,於是輕咳兩聲掩飾尷尬,說道:“小兄弟,這大晚上你去西郊南山路那邊幹什麼,那邊荒涼的很,除了一家廢舊的屠宰場就沒有別的建築了,你就不怕遇上不乾淨的東西?”
司機的話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不過是一家廢舊屠宰場,怎麼會遇上不乾淨的東西?
聽我詢問之後司機嘆口氣,說那座屠宰場可不簡單,天京十大案件之首就發生在那裡。
據司機所言那座屠宰場建造於一九九五年,第一任老闆名叫鄭玉國。
當時屠宰場建造完之後生意火爆,天京一半的牛羊豬肉都出自於這裡。
鄭玉國賺的盆滿鉢滿,沒過兩年時間就開了上豪車住上了別墅。
可沒想到的是第三年開春鄭玉國就死在了屠宰場裡。
發現的時候死相極爲慘烈,鐵鉤從其下顎穿入,直接貫穿頭頂。
身上的皮肉全部被剔下,最後只剩了一具人骨。
這件事情在當時掀起不小的轟動,自此屠宰場停工一年時間,直到一九九年年的時候纔有一個名叫白寶華的男子接手了屠宰場。
可自從他接手之後天京便開始發生失蹤案件,那時候監控設備不完善,加上科技比較落後,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破案。
當時失蹤人數已經達到了三十多人,都是年輕靚麗的女性,一時間整個天京鬧得人心惶惶,很多大姑娘小媳婦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上面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命令當地政府徹查此事,最後還是一個老頭在包子鋪吃早餐的時候發現了端倪。
他在包子裡面竟然發現了半截還未攪碎的手指,此事一出當地警方立即開始詢問排查,最後才知道這包子鋪的肉餡就來自於西郊屠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