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怎麼會躺在這裡?”其中一名死者家屬坐起身來疑惑問道。
“你們剛纔在屋中吸入太多屍氣被蠱惑了心智,還想對我們動手,多虧這位顧先生纔將你們體內的屍氣祛除,要不然的話你們必死無疑。”陳山河面色凝重道。
聽到屍氣二字衆人神情一怔,緊接着那名先前手持菜刀的中年婦女站起身來看了陳山河一眼,滿臉不屑道:“別聽他胡說,咱們肯定是讓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要不然就是在飯裡下了藥,咱們趕緊回屋裡看看屍體,別讓他們趁這機會把屍體給燒了!”
說話間中年女子撿起地上掉落的菜刀便朝着存放屍體的房間走去,其他幾名死者家屬則是緊隨其後,見幾人離開我剛想開口勸說,這時突然看到存放屍體的門口彌散出一陣黑色霧氣,這黑霧便是屍氣,剛纔燃燒符咒時釋放出來的氣體就是這般模樣。
“別過去,那幾個人已經詐屍了,快回來!”我衝着幾名死者家屬喊道。
“哼,別跟老孃我扯這些沒用的,賠償款不到手你們休想把屍體銷燬,你們誰要是敢攔着我我就剁了他!”說話之時中年婦女還揮動着手中明晃晃的菜刀。
我見過不講理的人可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這簡直就是潑婦,這種人死不足惜,要不是看在她死了家人的份上我才懶得管她。
中年婦女說完之後繼續朝着存放屍體的房間走去,剛走了沒幾步突然黑霧變得愈加濃重,數秒後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中發出,聽到屋中傳來聲響我立即衝着幾人喊道:“別過去,趕緊回來!”
說話間我快步朝着幾人方向跑去,剛行至衆人面前女人擡手將菜刀橫立身前,怒聲道:“別以爲裝神弄鬼就能夠嚇唬住我們,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劈了你,我當家的已經死了,現在我什麼都不怕,不信你就過來試試!”
中年女人說罷慢慢向後退去,當她退到房間門前時側頭朝着裡面看了一眼,旋即瞳孔收縮,原本不屑的神情瞬間變得驚恐。
她慘叫一聲便要逃跑,可還未來得及跑出兩步,黑霧之中一隻慘白的手臂就抓住了他的脖頸,緊接着將她拉拽到房間中。
見到眼前一幕剩餘的四名死者家屬皆是瘋了一般朝着大廳方向跑去,而我則是快步上前。
來到門前後我擡手揮散屍氣,朝着裡面一看,原本躺在木桌上的五具屍體此時已經全部詐屍,由於冰凍之後溶解,所以他們的面目變得異常恐怖。
臉上皮肉腐爛發青,更有甚者眼珠子都已經掉落下來,他們腹部的傷口由於冰凍溶解內部的腸子和臟器散落一地,看上去尤爲噁心。
我在幾具行屍之間之中尋找那名中年婦女的蹤跡,最後在桌子下方終於發現了她。
此時她咽喉已經被咬斷,倒在地上不住抽搐,鮮紅的血漿不斷噴涌而出,看樣子已經活不成了。
雖說我心裡厭煩這名中年婦女的所作所爲,但如今看到她這副模樣還是感覺有些心痛,若她能聽從我們的勸說或許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幾具行屍沒有理智只知道攻擊活人,如今他們看到我身處房間屋門位置,張開血盆大口便朝着我撲將過來,先前由於中年婦女等人只是吸入屍氣所以我並未對他們下死手,如今這幾具行屍已經變成活死人,我自然不必再對他們留情半分。
眼看行屍將至,我從腰間抽出懾靈刀便衝上前去,對着迎面而來的行屍頭部便刺了進去,只聽噗呲一聲鋒利的刀尖沒入行屍頭骨,瞬間行屍嘶吼便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之後便不再動彈,看樣子已經死透。
行屍雖說不是刀槍不入但他們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因此攻擊四肢和軀體除了能夠讓他們動作減緩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要想徹底將他們擊殺只有兩種辦法,其一是斬首,其二是破壞他們的大腦,屍毒入侵後首先進入的就是死者的大腦,屍毒會通過腦部神經來控制死者,所以要想讓他們死透就必須重傷他們的頭部,這纔是他們的命門所在。
見到自己的同伴倒地後其餘的四具行屍變得更加狂怒,其中一具行屍搬起桌前的椅子便朝我砸了過來,見狀我一個側身躲閃,木椅直接撞擊到走廊牆壁上摔得粉碎,幾具行屍見我撤離門口剛想趁這個機會從中逃脫,我上前一步擡起一腳便踹在行屍胸口,只聽轟的一聲行屍被我踹翻在地,其餘三具行屍則是繼續攻擊。
這幾具行屍力道極大,而且十分強悍,遠非一般行屍能夠比擬,雖說他們並非是我的對手,但他們數量衆多,萬一要是逃脫出去外面的警員和死者家屬必然會陷入危險之中,想到此處我立即衝着大廳方向看去:“嘯虎,用木門頂住,別放走一個!”
秦嘯虎聞言立即衝將上來,雙臂抱住殘破的木門便抵在了門口,有秦嘯虎鎮守我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地,隨即轉頭看向屋中剩餘的四具行屍,冷聲道:“塵歸塵土歸土,既然已經死了就別再害人,你們的仇我幫你們報!”
行屍沒有靈智,哪能聽懂我在說些什麼,他們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同伴,嘶吼一聲便朝着我撲將過來。
眼見行屍距離我越來越近,我一個側身閃躲勾住其中一人脖頸,手臂一揮,噗呲一聲刀鋒沒入其頭骨之中。
懷中行屍剛癱倒在地,另外三名行屍以扇形朝我衝將過來,見勢不好我行至桌前抓住其中一張破損的裹屍袋就朝着他們臉上拍了過去。
由於裹屍袋中存有血水,一時間三具行屍視線被擋,我趁這個當口迅速解決其中兩具行屍,等我準備擊殺最後一具行屍之時他已經將眼前血水擦拭乾淨,張開血盆大口便朝着我撲了過來,眼見行屍凌空而起,我擡起右腳直接踹在他的天靈蓋,這一腳勢大力沉,只聽咔的一聲行屍脖頸直接被我踹斷,腦袋直接歪向一側。
若是常人脖頸斷裂早就已經難以存活,可行屍不同,只有傷其頭部才能使其徹底身死,眼看歪着腦袋的行屍即將起身,我快步上前伸出右腳踩在他的肩部,然後手起刀落,噌的一聲鋒利的刀刃從其脖頸間劃過,行屍腦袋驟然落地,翻滾幾圈之後纔不再動彈。
此時的房間內部一片血腥,地上佈滿血液屍體,我將懾靈刀在其中一名行屍身上抹了幾下後收回腰間,隨即便朝着屋門方向走去。
“嘯虎開門。”我看着頂着木門的秦嘯虎說道。
秦嘯虎見狀立即將木門移開,隨即朝着房間裡面看了一眼:“哥,你下手還真夠狠的,這腦袋都讓你給割下來了。”
“不狠沒辦法,要不然死的可就是咱們了。”說完我轉身朝着大廳方向走去。
此時我渾身沾滿血跡,如同地獄走來的修羅一般,陳山河等人見到我這幅模樣皆是嚇得連連後退,如同見了鬼一般。
“別害怕,那幾具行屍已經被我滅了,現在沒什麼危險了。”說完我轉頭看向四名死者家屬,沉聲道:“現在你們知道後果的嚴重性了吧,若非你們當初阻攔也不會導致那個女人身死,這都是你們咎由自取的結果,現在你們還要繼續攔着嗎?”
四名死者家屬一聽中年婦女已經身死,嚇得連忙搖頭,說全都聽我的,他們決計不敢再多說半句。
見幾名死者家屬鬆了口,我轉頭看向陳山河:“陳局長,既然他們已經同意讓咱們銷燬屍體,那麼連同那兩具警察的屍體一起燒了吧,對了還有那個女人的屍體也一併燒了,她被行屍咬斷了喉嚨,屍毒肯定已經入侵體內,如果要是不火化的話肯定會步行屍後塵,咱們決不能留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