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門白髮老者再次冷聲質問,毫無情面可講,彷彿若吳昊不解釋的話,對方真的會殺了他一般。
然而,吳昊他能夠解釋嗎?
如今,他體內氣血涌動,別說說話,就是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位前輩,吳昊他一直都跟我們三個在一起,他是絕對不可能是兇手!”
“對,我雲中天也可以用小命擔保,他一直都與我們一起,不可能有時間去暗殺他們,再說他如此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胡青陽與雲中天看不下去,急忙對他解釋了起來。
“老夫是在問他,不是問你們,讓你們一邊去,你們莫非沒有聽懂嗎?”聽到兩人幫着吳昊開脫,他的內心就更加陰霾。
經過龍紋劍與那些傷口劍痕的比對,他已經無比確認吳昊就是兇手了,之所以問他,只不過是想知道他殺人的動機罷了。
胡青陽與雲中天被他如此冷冷一喝,臉上立馬露出了一絲忌憚,皺着眉頭看向吳昊。
此事,解鈴還須繫鈴人。
唯有吳昊他自己身爲當事人,方纔能夠解釋出之所以然來。
良久!
吳昊方纔將一口逆血給硬生生的硬吞了回去,臉上閃過一抹堅毅,伸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漬,掙扎着站了起來,同時奮力將莊戀蝶也拉了起來。
然後,方纔擡起頭,與對方對視了起來。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說不是我殺的,就不是我殺的,男子大丈夫,敢作敢當,但也不是可以隨意被人污衊,當替罪羔羊的!”
“老夫看你是無話可解釋吧!”
“我夫君,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怎麼可能去殺人,前輩您做事未免太武斷了吧!”莊戀蝶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盯着他悲憤填膺道。
看着他,白髮老者眉宇皺了皺。
世俗第一藥香世家,莊家大小姐,他認得,別人的話,他可以不用理會,但看在莊家的面子的份上,他的臉色驀然就緩和了一絲。
“好,既然你說,他一直跟你們在一起,那老夫問你們,你們確定他一直都跟你在一起,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這個……”三人聞言頓時神色凝固,不知怎麼解釋,因爲吳昊卻是並不是一刻都沒有離開過他們的視線,此前就曾兩次沒有跟他們一起。
“哼,沒話可說了吧!”
“就算我夫君曾離開過我們,但那也是被妖獸追擊,爲引來妖獸才離開那麼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根本就不足以他暗殺那麼多的人!”
“況且,我夫君的龍紋劍,此前曾被一名惡鬼面具黑衣人奪走過一次,此人實力強大,擁有前輩您差不多的實力,晚輩猜測是這人故意栽贓陷害我夫君的。”
“哼,胡說八道,死亡之谷被我天武門利用無上陣法禁錮,非本宗高層陣法師出手,根本就無法打開,裡頭怎麼可能出現其他人,我看你這是在替他掩蓋事實!”
白髮老者當聽完莊戀蝶的話後,面色頓時有急劇陰沉了起來。
然而,也就是個這時,吳昊的聲音卻淡淡的傳出。
“我知曉誰是兇手了!”他擡頭望着白髮老者,淡淡的說道。
然後,目光轉向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少年。
此少年,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正是當初與他一起入門的其中一名。
但是,他卻並不在乎對方的面容,他在乎的卻是其肩胛處的那道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