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封王,權高位重,一時風靡全國!
對於武皇的心思,蕭遙終究是太過見識淺薄,並不知曉武皇用心,只是覺得反正是當王爺當百姓都無所謂,只要能夠拿到蝕骨草救回了父親便是,到時候再看父親作何打算,若是有心讓他繼續做個王爺,蕭遙也是樂得自在。
所以,蕭遙雖說心中疑惑,但卻依然毫不遲疑的便是答應了下來。若是真有什麼陰謀,大不了少爺遠走高飛便是,一股溜兒跑了,難道你還能奈我何?再說,有着孤老與之雪龍撐腰,蕭遙心中的膽氣也是大上了不少。
蕭遙心安理得的接下了王位,讓得下面的一些人爲之仇恨不已!
坐在主將臺最下面的第一排中央座椅之上,淮文王當坐起首,正面面對主將臺,將之蕭遙那得意的神色收之眼底,低垂的眸子內閃過一絲痛恨與之殺機,心中滔天怒火正在無盡燃燒。
‘蕭遙,好一個威武王!本王誓要滅你全族!’心中暗自捏緊了拳頭,淮文王對之蕭遙的殺意已是到了深深的地步,不殺不足以平息。也是因此,而導致了淮文王一族就此滅絕。
而與淮文王同桌的淮文王之子江秀此時垂首不言,眼中不甘之色顯露在外,久久掙扎,藏在袖口內的雙拳緊緊握在一起,長長的指甲已是掐進了肉裡,鮮血順着掌心染紅了整個拳頭卻是依然猶不自覺。
而反觀之與之江秀對坐的江景卻是眉宇間閃過一絲喜色,只不過卻是在霎那間消失不見,故作上了一副愁容慘淡的神情……
良久,淮文王緩緩擡頭,眼中的殺機已是完全收斂,陰沉的面孔換上了深深的笑容,雙手高舉酒杯站立而起,在場中無數詫異驚咦的目光中遙向主將臺
的武皇,雙目含笑道:“陛下得良才,當喜!臣弟恭喜陛下!敬陛下一杯!”
武皇眸子內一樣的閃過了一絲詫異,旋即隱沒,心中卻是不住的冷笑‘嘿嘿,二弟啊二弟,若非你處處覬覦朕的位置,朕又何苦會這般逼迫於你!’雖如此,但武皇的面色卻是一片真誠的喜悅,接過了旁邊宮侍端盤內的酒水,與之淮文王遙敬:“臣弟心意,朕兄心感甚慰!與朕同飲此杯!”說完,二人一同飲盡杯中酒。
飲罷,淮文王再次斟滿,雙手舉杯而起,對着主將臺蕭遙笑道:“威武王得陛下厚愛,乃是天之幸,國之福!本王心中甚喜,望將來能與威武王同朝爲臣,共輔陛下千秋霸業!共飲此杯如何?”
‘好一個淮文王!心機果然夠深!拿得起,放得下!’看着淮文王那清澈透明的眸子透露着的真誠,蕭遙心中一陣讚賞,若非是與之淮文王本就有着不可化解之仇,恐怕蕭遙還真會以爲淮文王是真正的真誠。
面色淡然一笑,蕭遙接過旁邊宮侍遞來的酒杯,與之淮文王遙敬:“淮文王之意,本王心中知曉!以往種種望淮文王能夠海涵理解,本王感激不盡!來,願與王爺同飲!”說完,大笑一聲,兩人同飲而罷。
敬完兩杯,淮文王臉色微紅,身軀微微搖曳了一下,卻是乾笑着捂着額頭,故作酒量不行,當即便是對着武皇告辭:“臣弟酒量微弱,此間頭腦暈沉,還請陛下准許臣弟告辭修養!”
對於淮文王之心,武皇心中清楚,卻是含笑點頭,更是關心着囑咐:“好好休息!注意身體!臣弟切莫心焦氣躁,國,不可缺你!去吧!”
“多謝陛下!”拜謝之後,便是起身離開了廣場。
見得淮文王離去,江景也是起身:“陛下,父王身子不適,孩兒懇請父王准許回家侍奉父王!”
“準了!”淡淡的拂袖,武皇依然笑允。
“孩兒也去!”江秀也是收斂了情緒,起身對着武皇告辭,便是急忙跟着江景的步伐離開了廣場。
淮文王一家紛紛先後離開了宴席,讓得不少人心中暗自猜測,心中緊張的同時也是更加肯定了淮文王與之武皇有着離異之心。看着主將臺上依然笑意怏然的武皇,不少精明的人心中皆是泛起了感嘆:“江國之亂,恐怕距不遠矣!”
在淮文王一家離開之後,武皇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冷笑,旋即在與之衆人談笑間恢復了莊重,轉頭看向了威武王蕭遙:“愛卿,朕有一事相詢,還請愛卿能夠如實回答!”
心中一秉,蕭遙也是收斂起了面上笑容,不由得沉聲道:“武皇但問無妨!我若是知道,必定不會隱瞞!”
含笑的看着蕭遙,武皇伸手在其肩上輕拍了拍道:“不用這般緊張!朕別無他心!只是想問問愛情,家中可有妻妾?或是可有在身婚約?”
“這……”看着武皇那期待而帶着慈祥的笑意,蕭遙心中暗自警惕了起來:‘這莫非又是要賜婚了不成?’早在天陽郡之時被韓家逼婚這麼一鬧騰,蕭遙心中對之婚姻之事是極爲的忐忑不安和敏感,見得武皇這般慎重,他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家中父親給我倒是訂了婚姻,不過,卻是至今未娶!但……”蕭遙還未說完武皇便是大笑着打斷了去。
“朕有一女,年方十八,長相俊美清純,乃是朕之心頭肉,朕觀愛卿天賦不凡,英朗俊俏,所以倒是深深的感覺你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欲賜婚於愛卿,不知愛卿可願否?”
果然!
心中暗自無奈一嘆,蕭遙面色卻是故作遲疑:“家中父親重病在牀,作爲孩兒的心中着實難受,只期盼父親能夠早日甦醒,其他大事還需父親醒來後再爲孩兒做主!不然,我心中難受,無心思慮其他!所以,還請陛下能夠體貼我,勿讓我做那不孝之子!”
蕭遙此般回答,讓得武皇也是一陣無奈。蕭遙此話又沒說拒絕,但又沒說答應,只是將之一切推給了父親,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在天玄大陸上父親做主子女婚事本就是常理,蕭遙這般也是並沒有做錯,如此更是顯得蕭遙孝順之心!
而且,話也說出來了,蕭遙更是說明白了,‘請陛下體貼,勿讓我做那不孝之子!’這話都說這般明白了,武皇若是再賜婚,那便是真心的屬於逼婚。再沒有體貼臣子之慈,便是對之臣子不仁,而且更是讓得蕭遙忤逆不孝!
如此不仁不孝之人,問世間還有幾人願意追隨?
所以,此時的武皇心中也是無奈,更是不敢逼迫,所以只得笑笑,淡然的擺了擺手:“無礙事!朕也只是體貼愛卿,所以有此一問!別無他意!既然如此,那朕也期盼令尊能夠早日甦醒,再談今日這段良緣!”
“多謝武皇!”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蕭遙終於是放下了心。不用逼婚,那他也就不用再逃婚,也就不用再擔驚受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