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武皇交談,蕭遙沒有絲毫放鬆,一代皇帝,自古都是心機深沉,若是真的全盤拖出,武皇又會不會藉機陷害自己?自古的皇帝,哪一位不是攻於心計?
所以,蕭遙心中清楚,方纔面色故作平靜,不敢在臉上顯露絲毫的神色出來,不然,被之武皇看透心意,那再借故其他,蕭遙不敢想象那種後果……
此時武皇問起,蕭遙也是有些遲疑起來,到底說不說實話?那不說,武皇又是否會給予我蝕骨草?要知道,蝕骨草乃是劇毒之物,若是不解釋清楚,武皇的心中顧慮恐怕也是難以祛除吧?
“告訴他也無妨!能耐你何?”正待蕭遙遲疑不定之時,孤老的聲音再次在心中響起,讓得蕭遙一陣安心。
微微輕咳,掩飾自己的尷尬,蕭遙方纔說道:“其實,說來也是沒有什麼大事,家父中毒垂危在家,恰巧需要蝕骨草做之藥引,以毒攻毒方能夠完全去除體內毒性!而蕭家,卻是沒有蝕骨草這等藥草,所以,蕭某纔會這般唐突!”
“噢……”心中瞭然,武皇心中猜忌的心也是安定了下來,說實話,他還真怕蕭家會在這時候前來搶奪了他的皇位,當皇帝,自古還沒有幾個皇帝是不留念皇位的,武皇江爲武也是不例外。
“蕭兄弟孝義感人,朕兄心感甚慰!既然蕭兄弟有求,朕兄又如何會拒絕乎?”放下心來,武皇的心情也是大好,心思活絡了起來,便是伸手把住了蕭遙的手臂,彼此間也是極爲的親近了下來。
不過,武皇親近,蕭遙也是有些懷疑,不敢相信:“陛下,您……當真願意給予蕭某蝕骨草?”
“朕兄冠絕天下,九五之尊,說出去的話,又豈能不作數?”見得蕭遙懷疑甚重,武皇當即故作不悅,板着臉問道。
“那小弟就多謝陛下!”終於,蕭遙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也是感覺到了武皇的真誠,自稱也是由之某家稱作了小弟。
“這纔是蕭家之後!坦蕩,豪放的心胸!”心中暗自讚賞,武皇的心中越加的興奮了起來,能夠與之蕭家當代族長交好,不可謂不讓他興奮。
二人喝了一會兒茶水,武皇心中也是下定了決心,既然想要結交,那便將之雙方接連在一起纔好,心中一定,武皇旋即開口:“蕭兄弟,不如再在帝都多待幾日,三日後,朕宣告天下,定要告知世人,蕭兄弟與之朕一見如故,互爲兄弟!從此,蕭家與皇室共存亡!如何?”
“這……”武皇的心思,蕭遙雖不清楚,但是卻是知曉,若是真如此,蕭家也就等於與之皇室同坐一條船,將再也難以分開,對於蕭家來說,這也無疑不是發展蕭遙的契機?
微微遲疑,蕭遙終於是點點頭,沉沉道:“陛下厚愛,小弟豈敢不從?”
“好!哈哈哈……”大掌沉沉的拍在蕭遙的肩上,足以顯示武皇此時的心中是多麼的愉悅……
在皇宮內逗留了一會兒,貪杯了幾杯幽葉茶,蕭遙終於是告別了武皇,離開了皇宮,回了天軒閣。
自從蕭遙離開之後,武皇心中甚喜,在尚書房中不知道多少次笑出了聲,被之旁邊伺候着的宮衛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納悶,也是從武皇時不時的話語之間流露出了與之蕭遙交好的心思。
霎那間,整個朝廷皆是動盪了起來,有不滿者有,有附和者有,有冷眼旁觀的有,有攪和風雲的有,反正各種心思的人層出不窮,讓得江國一陣風雲密佈……
淮文王書房之內,淮文王一臉陰鬱的低沉着臉色,看着書房內垂首站立的一名身穿宮衛的青年,良久方纔沉沉問道:“曹宮衛傳來的消息當真可靠?”
“回稟王爺,千真萬確!今兒一早那賊子蕭遙奉詔進宮,武皇對之極爲熱情,與之陛下更是平座龍椅,相談甚歡!據曹大人所說,那蕭遙離去多時,陛下更是多次喜悅出聲!”垂首的小年輕宮衛急忙躬身回答。
“知道了!下去吧!回去告訴曹宮衛,就說本王會記住他的!跟着王管家去拿些賞錢,辛苦你!”淮文王臉色一陣陰鬱,淡淡的揮揮手,示意書房內的衆人離去。
“諾……”
淮文王府南府內的一座寢殿之內,江景端坐在桌案之後,靜靜的看着桌案上的一本帖子,對面的桌案後便是坐着其幕僚文士張華。
沉寂良久,江景的面色終於是涌現了一抹喜悅,淡淡含笑道:“蕭遙果然不凡!竟得皇伯看重!他日成就絕不會亞於本王!”
“屬下倒是覺得,殿下比之蕭遙更有眼光!若非殿下提醒,蕭遙又哪來的膽子敢去皇宮深處?”見得江景喜悅,張華急忙起身恭喜,含笑着拍了一個馬屁。
“哈哈……”仰頭大笑不已,江景的心情也是極爲的愉悅。
江秀寢宮之內。
江秀一臉慘白的仰躺在一張睡椅之上,面露不甘之色與之惱怒。旁邊的雷鴻也是一臉的深沉,眼中殺氣絲毫不加以掩飾。
“混蛋!這混蛋怎麼會這麼的好運?皇伯爲什麼會看中了他?爲什麼?”江秀不甘的憤怒咆哮,一把將之身前的桌案給掀飛了去,上面的墨汁茶水灑落在地,整個寢宮內滿面狼藉。
“看來,殿下,屬下唯有走此險招了!”雷鴻眼底閃過一絲陰鬱,旋即對着咆哮中的江秀說道。
“什麼險招?”江秀壓抑着憤怒問道。
“有屬下與之王辰二人一起暗殺掉他!”雷鴻沉沉開口。
話音剛落,與之雷鴻相對站立江秀身旁的一名魁梧漢子也是微微躬身道:“屬下願盡犬馬之勞!爲殿下排憂解難。”
“可是那小子身旁有之皇座保護,你們有把握嗎?”對於畢老怒氣前去斬殺蕭遙最後卻是死於非命的事情,江秀也是知曉,所以,此時也是冷靜了下來,不由得有些擔憂。
“我總不相信,那皇座就那麼甘心的時刻守護着他不成?”王辰的性子極爲的暴躁,見得此計不行,當即便是不甘的揮了揮拳頭,低沉着咆哮道。
雷鴻的眸子精光閃爍,微眯着雙眼暗自思慮,良久,方纔陰沉着臉色笑道:“總會有辦法的……”說着,那剛毅的面龐逐漸的顯露出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