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已經很久沒有熱鬧過了。今日府裡上下卻出奇的熱鬧,來來往往清掃着,似乎在迎接什麼重要的人。尤其門口一條冗長的紅毯格外顯目。
搞什麼鬼?
花初七站在陌生又熟悉的府門,頗爲感嘆。上次離開前她還當自己是穿越的現代人,不想這次強勢迴歸,不僅是自己打造的勢力發展如日中天,自己也已然重拾過往。
“孃親,爲什麼銀頭髮的哥哥不和我們一起啊,小熊也沒跟來。這兒又是哪兒?”禹兒扯着她衣角不解問。
小傢伙問題還真多。
銀川模樣太惹眼,乾脆讓他就在民幫了,小熊本來就愛跟在他屁股後面,自然不會跟來。至於這兒嗎……
“這兒是打壞人基地,孃親專門帶你來打壞人的。”花家一家老小沒一個省油的燈,對付他們就跟通關似的。
身旁傳來難以抑制的笑,花初七一個眼風掃過去,幾人連忙收住。鴻蒙摸了摸禹兒的頭:“你孃親打壞人,你應該怎麼辦。”
“噫噫。”藥靈揮着拳頭提醒着。
“幫孃親打壞人!”
“那什麼是壞人?”鴻蒙循循善誘。
“唔,欺負孃親的都是壞人!”
“乖。等下爹爹帶你打壞人。”
原貞和夏炎聽到這幅對話,差點沒整個人笑抽過去,一個冷若冰霜的男人一本正經說教什麼是壞人?畫面着實違和了點。
“你們先回去,等我安頓下來告訴你們下一步的打算。”花初七對着原貞二人道。
“是,主人。”二人齊道。
臨走夏炎被喊住:“明日的這個時候你來找我,我有事對你說。”夏涼也不知在神邸恢復的如何了,始終是因爲自己才讓她受的傷,夏炎有義務知道這件事。
他只以爲花初七想交代什麼事,沒有多想:“是。”說罷,他和原貞就離開了。偌大的丞相府門口又只剩下一家“三口”。
他們剛走,原地出現提前回來的冷言:“少主,主母。你們終於回來了。”
“花家這是要迎接誰,這麼隆重?”花初七依靠在鴻蒙懷裡,頗有興趣問。
“回主母,是離王秦少秋要來。”
回的早不如回的巧啊。花初七諷刺道:“沒想到一回來就見到了正主,正好會會。走吧,回家。雖然這個全部的真正的家。”
“等除了魔尊,解決就這兒的一切,我就帶阿七回家。”鴻蒙牽着她的手。他指的家,自然是指神邸。
兩個人沒走幾步,只聽冷言欲言又止:“那個主母……這個孩子是?”如果他剛纔沒聽錯,這孩子是叫的孃親爹爹吧!他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我兒子。”
“我兒子。”
“我是孃親爹爹的兒子。”
“噫噫!”
四重奏同時響起,就頭也不回的走向丞相府。只留下一臉蒙圈的冷言,風中凌亂。
……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不是冤家不聚頭。花初七沒想到她時隔這麼久回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最頭大的花夢裳和蔣氏。
“喲,這是哪兒來的狐狸媚子,敢隨意闖入我丞相府得地盤,來人,還不攆出去?”蔣氏看着進門的絕色女子,以爲是哪個上門的狐狸精,立馬厭惡的要攆走。
花夢裳見她風姿灼灼心底生出嫉妒,正要開口,目光突然被女子身後恍若神人的男子吸引了過去。天,好俊美得男人!
無可挑剔的五官,眉目軒昂,走路時身形挺拔,腰間一條斜帶完美勾勒出他的體態。剝削的脣透着薄涼,一汪星眸讓任何女子看了都會忍不住陷進去。
“怎麼,不過出了趟遠門,不僅不認得我,妹妹反而盯着姐姐的男人看,這樣不道德哦。”女子巧笑倩兮,她不笑則已,一笑起來整個人顧盼生輝。讓兩個在場得女人更加嫉妒不已。
等等,這聲音好熟悉!蔣氏不虧老道,聽她這麼說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可臉上還是充斥着不可置信:“你,你是花初七?”
“不可能!”花夢裳看着面前的絕色美人直搖頭,以前出門都要帶着面紗的醜女,怎會是如此傾城之色!這個女人要說東曜最美也不爲過啊,絕不會是花初七的!
某女很無奈,她難得說真話,怎麼就沒人信呢。嘖嘖。
不遠處,一羣人走了過來。
花毅然眼睛尖,一看到門口熟悉的人影撒開腿就溜了過去,一邊嘴裡大喊:“姐!你可算回來了!”
他一出口,在場所有人得臉色莫不是一變。
真是那個賤人!花夢裳看着她清新脫俗得容顏,嫉妒在心底蔓延着,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碎她那張臉。可轉念一想到自己馬上要嫁的男人,立馬又得意起來。
“你還知道回來。”花儒看着門口得女子,皺眉道,“這次回來就別出去了,你……這個男人是誰?”
他走近了才注意到花初七身邊清冷的男人,想到之前聽到得傳聞,大驚:“他該不會就是!”魔門少主!
前段時間英雄會過後的好幾個月裡,這個名字連帶着花初七,幾乎響徹整個望天大陸。先天靈者啊,就是如此不俗,儘管他是魔門人卻依舊擋不住衆人對他的喟嘆,直嘆是神人。
“好眼力。”花初七冷道。她本就不屬於這兒,加上花儒從未盡過父親的角色,所以如今她連“父親”都不想叫一聲。
花儒吃癟,想到傳言又開口:“聽說你如今是紫階靈者了?真的嗎?”
“假的。”花初七想也不想的開口。她注意到面前幾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由在心底冷笑:後天?老子現在是先天靈者會告訴你們?回神邸前怎能不把你們欠我的還回來怎麼成!
“沒事,再接再厲。”花儒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心裡對這個女兒的態度因爲慕容傾,本來就比較複雜,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
花夢裳偷瞄着鴻蒙,含羞帶怯,試探性的問:“父親,這位是誰,該不會是妹夫吧。”
花儒皺眉,她今天怎麼這麼多話?魔門少主不是他惹得起的,更不是可以放在明面說的。蔣氏見他面色不對,連忙扯住花夢裳的動作。
“不好意思,這是我男人。妹夫當不上,我們可沒那麼親密。”花初七懟道。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禹兒糯糯的聲音:“孃親,這兒壞人好多啊……”欺負孃親的就是壞人,唔,這兒都是壞人。
孃親!氣氛陡然又是一變,花夢裳當下嗤笑道:“真是放浪,連這麼大得孩子都有了。”
蔣氏迎合道:“夢兒怎麼能這麼說你姐姐,她肯定也是因爲不懂事才……”
“你們胡說,別污衊我姐。”花毅然衝道,他離開的時候還沒孩子呢!現在憑空多了個肯定是半路撿的唄!
花夢裳冷嘲熱諷:“你該不會說撿的吧?我看不見得……”
“夠了!”花儒呵斥兩人,他注意到那位魔門少主的臉色已經不好了,爲了保命這才阻止她們繼續說下去。
果然是一回來就不得安生。
花初七連解釋都不願,只想快到回到自己的小院,去見綠柯,去看看後院的覓梨花樹開的如何了。
見他們要走,花夢裳故意揚聲說道:“父親,離王殿下怎麼還不到。”如今她可是和整個東曜權勢最大的男人有婚約,花初七還能比得過她嗎?
離王?呵。花初七冷笑一聲,沒理她,左手鴻蒙右手禹兒,擡步正要走,門口傳來動靜十足的響聲。
門口有人高呼道,“離王殿下到!”
話音剛落,花儒就帶着一羣人迎了上去,臉上緊張的樣子讓花初七微微詫異了下。不過從之前原貞給的消息來看,也不難怪花儒這個一向精明的老狐狸如此態度。
如今東曜等於掌握在秦少秋手裡,明哲保身是做不成了,那就只有取得足夠多的權勢纔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阿七。”鴻蒙歪頭看她。
“我們按兵不動,先看看再說。”花初七不慌不忙道。
此時華麗的馬車上慢慢走下來一個溫潤如玉的男人,他面容掛着淺淺的笑,只是面色微微蒼白,一看到花儒等人,走了過去。
“花丞相別來無恙啊。”秦少秋對着花儒不冷不熱道,目光掠過一臉嬌羞的花夢裳然後忽的一頓,嘴角的弧度漾的更深了。
他們,回來了。
花初七,別來無恙啊。準備好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了嗎?
感覺到那個人身上傳來的黑暗氣息,雖然掩飾的很好,可是以花初七和鴻蒙如今得實力,發現秦少秋身上的魔氣簡直秦易如反掌。
“好像不容易對付吧。”花初七凝重道。
“他身上得魔氣比之前我們見到得所有加起來還要多。而且,太多死氣了,”鴻蒙對她耳語,語氣第一次染上了嚴肅,
花初七忽的生出大膽得猜測:“會不會他就是魔尊!”
鴻蒙搖了搖頭:“不會的,他不是。”見她臉色更加不對,伸手搓搓她的頭頂,“安心,有什麼事,我們共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