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神帝,諸天萬界第一尊證道成仙的仙人,開闢天宮八境的八尊古仙之一,他的強大不容置疑!
此人能在修煉體系尚未確定的情況下,開闢出一重天宮證神位的道路,爲後世人指明瞭方向,可謂是才華才情絕代!
至今無數修士的第八重天宮,都以他的名字命名!
傳法之地竟然有紫霄神帝的神殿,說明帝尊傳法時,紫霄神帝也在聽講的人之中,宮殿中一定有着紫霄神帝的傳承!
開闢一個時代的強者,諸天萬界第一尊飛仙之人,其傳承是何等強大,何等驚人?
“紫霄古仙,放在仙界,應該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吧?”
江南遲疑一下,在這座神殿前停下腳步,傳法之地中只有一次選擇傳承的機會,得到傳承之後便會被傳出此地,紫霄神帝的傳承,這個名頭已經足夠響亮,令人心動!
九鳳妖尊也看到紫霄殿三字,眼睛頓時亮了:“紫霄古仙的傳承,這倒值得出手!水工道友,咱們進去,不過你我須得小心一二。這些神殿之中有那些先天的一道法身,是大道所化,若是闖入殿中,法身便會跳出來與你對決。稍有不慎的話,別說得到傳承,只怕還要死在遠古生靈的法身之下……”
江南心中凜然,先天生靈的大道所化的法身,儘管不如分身化身,那也非同小可了,尤其是紫霄古仙這等能夠開闢一個時代的強者,他的法身只怕比他本體同境界時也弱不了多少!
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輕聲道:“古仙的傳承可並非是那麼簡單便能夠得到。尤其是開創出修煉體系的古仙,至今尚且存在於仙界,得到他的傳承,便算是他的弟子。如果闖入殿中便能夠得到其傳承,那麼遍地都是紫霄神帝的弟子了。九鳳姐姐,這個傳承只怕你無法得到了。”
江南循聲看去,只見一位不遜於九鳳妖尊的女子邁步走來,此女不像九鳳那樣潑辣。顯得很是文靜和冷淡。
“原來是蝶衣姐姐。”
九鳳妖尊稍稍收斂一些,淡然道:“我自然知道想要成爲紫霄古仙極爲困難,身爲古仙傳人,怎麼也要擁有仙姿,我若是不能成爲紫霄古仙的傳人,只怕蝶衣姐姐也無法成爲古仙的弟子吧?”
二女四目相對,笑顏相向,九鳳一隻手在背後悄悄取出一口剪刀,而那蝶衣妖尊一隻手在背後取出一口妖刀,儼然準備向對方下手。
突然一聲大笑傳來。只見一位魁梧的大漢邁步走到紫霄殿前,身後妖雲滾滾。隱隱有一對眼睛浮現出來,很是詭異,不知是什麼妖魔,哈哈大笑道:“兩位道友,能不能成爲古仙弟子,則要看看各自本事了,不能靠一張嘴!”
“古仙弟子的名額只有一個,誰若是得到古仙傳承,這座神殿便會閉合,其他人就無法得到傳承。說不得,今日你我等人還要在這座大殿外爭一爭!”
又有一位妖君趕至,妖氣濃烈無比,卻是一位中年婦人模樣的妖界霸主,已經修煉到巔峰妖君的境界,目光凌厲霸道,眼中不掩飾殺意,讓九鳳妖尊、蝶衣妖尊等人紛紛退開一步,不敢與他相爭,淡然道:“看來今日要死幾個神尊神君,才能罷休了。”
“玉靈芝法王何必這麼殺氣騰騰?”
又聽得一聲大笑傳來,又有一尊巔峰妖君趕至,笑道:“大家畢竟是妖界的同道,所謂機緣,人皆有之。這傳法之地可不止一座神殿,遠古先天生靈中也不止紫霄神帝一人成仙,還有其他生靈證道飛仙。”
“但是最強的只有紫霄神帝,不是嗎?”
又有一尊妖君趕至,妖異的雙眸讓人一眼看去便不覺陷入其中,變成行屍走肉,笑道:“其他古仙,豈能與紫霄媲美?我碧月要得,便一定要得到最強的古仙的傳承。誰與我爭,我便殺了誰!”
短短片刻功夫,便有數十尊極爲強大的存在出現在紫霄殿前,各自氣息滔天,相互對峙,甚至有些妖尊妖君的體內還隱隱有帝威散發出來,赫然是藏有帝寶抑或是證帝之寶這等威能蓋世的法寶!
有這些人在,妖界其他的世界主根本不敢前來,畢竟敢來到此地的都是名震妖界的霸主,就算不是神君,也擁有神君般的戰力!
“糟糕了,糟糕了……”
九鳳妖尊嘀嘀咕咕不停,小聲道:“這些傢伙每一個都不比我弱,有些傢伙還是妖帝的傳人,甚至有些傢伙還擁有帝資,沒有帝資的傢伙也擁有帝寶,這次姐未必能爭得過這些傢伙。”
江南也是凜然,這裡面竟然有大圓滿神君級別的妖君,距離神帝境界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這等人物,如果擁有一件帝寶,只怕連傳法之地也鎮壓不住其修爲法力,能夠讓自己的修爲完全綻放!
其他人的修爲被傳法之地鎮壓,動用不了法寶神通,而大圓滿神君戰力的妖君卻可以動用法寶神通,屠殺其他人只怕如同屠雞殺狗一般簡單!
“紫霄仙緣只有一個,就算是任先天來了,也休想讓我退讓半步。任先天與我爭,我也要殺他!”一尊妖尊聲音如同裂石,尖銳刺耳,厲聲道。
“要打了……”
九鳳妖尊猛然將江南扯到自己身後,緊張萬分道:“你呆在姐身後,待會打起來你不要出頭,否則以你這單純的性格,鐵定死翹翹!”
江南哭笑不得,只得站在她的身後。
咚——
一口大鼓陡然浮空,落在一尊妖尊身前,那妖尊無比強大,絕不遜於神君,而那大鼓赫然是一口帝寶。只見那妖尊雙手持錘。率先出手!
咚咚咚的鼓聲震天。竟然隱隱衝破傳法之地的封鎖,妖音四面八方衝擊而去,一尊尊妖尊被聲浪衝擊,不由吐血,被震得氣血翻騰。
嗡嗡嗡——
一件件法寶騰空而起,頓時將衆人的修爲高低,本錢深淺,顯露無疑。有人催動帝寶,竟然可以對抗傳法之地的鎮壓,短時間內恢復法力,神通和法寶的威能爆發,而有些人則仗着肉身強大無匹,修爲也是高絕,竟然不祭起法寶,便可以對抗傳法之地的鎮壓!
還有些人際遇稍弱,立刻遭到重創,在混亂之中迅速被斬殺。被其他妖尊妖君一口吞噬!
最爲強大的還是那幾尊巔峰妖君,帝寶祭起。帝威浩蕩,威能所過之處摧枯拉朽般將對手絞碎,化作血霧,這些妖君再張開大口一吸,便將血霧連同對方的神性一起吸入口中,生猛無比!
還有一尊妖尊最是驚人,伏地化作一頭黑色大蠍子,周身銅皮鐵骨,身上浮現出一座華蓋,華蓋瀰漫恐怖無比的帝威,條條妖帝大道垂落,一道道大道如同瀑布奔流,赫然是一件證帝之寶,威能綻放,比帝寶的威能更加驚人!
一道妖帝大道一卷,便將一尊妖君的神君之寶絞碎,又一道妖帝大道切去,那尊妖君連哼也未哼一聲便頭顱爆碎,這黑蠍妖尊強悍無比,大鰲探出,將那妖君的神性剪碎,隨即尾勾一甩,將另一尊妖尊的腦門洞穿,拉到身邊一口吞下!
九鳳妖尊緊張萬分,也祭起一件帝寶,不過她這帝寶顯然與她修煉的功法不對路,能夠催發的威能並不強,只是能勉強自保,護住她和江南而已。
“殺!”
羣雄咆哮嘶吼,很快數十尊妖尊妖君便只剩下十多人,而那個蝶衣妖尊竟然也有帝寶護體,乃是一口妖刀,來去如電,暫且保住性命。
“死!”
那頭黑蠍妖尊向九鳳妖尊殺去,華蓋一道妖帝大道激射而出,咄的一聲將九鳳妖尊的帝寶擊飛,隨即尾勾一閃,點向九鳳妖尊的額頭。
突然一口妖刀劈落,將尾勾斬斷,竟然是那位蝶衣妖尊前來相救。
“誰讓你救了?”九鳳妖尊瞪了蝶衣妖尊一眼,很是不悅。
蝶衣妖尊翩然飛來,手持妖刀上下翻飛,攻向黑蠍妖尊,淡淡道:“怎麼說我們是同門,你是我師姐,我豈能坐視你喪命?”
又是一道妖帝道則飛來,將妖刀擊飛,黑蠍妖尊催動華蓋,冷笑道:“你們姐妹倆今天都要死在我手中!”
九鳳搶來自己的帝寶,殺上前去,營救蝶衣,怒道:“先說好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
“當然你是姐姐!”蝶衣也取回妖刀,二女圍攻黑蠍妖尊,依舊在爭吵不休。
“統統去死!”
黑蠍妖尊大怒,全力催動華蓋,只聽錚錚兩聲,二女的帝寶統統被擊飛,隨即又是兩道妖帝大道飛出,斬向二女。
九鳳與蝶衣急忙飛速後退,一女一邊,架住江南的兩條胳膊,飛馳而去,黑蠍妖尊邁步殺來,兩道妖帝大道與剛剛長出的蠍子尾巴同時向江南點去。
“放下我!”江南額頭冒出冷汗,高聲道。
“放下你,你就死了!”九鳳頭也不回,道。
蝶衣妖尊笑道:“要放也是姐姐先放,妹妹接着放!”
呼——
兩道妖帝大道和尾勾攻至,已然到了江南眼前,二女還在爭吵,突然只覺自己抓住的手臂中猛然傳來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二女各自驚呼一聲,被拋到雲霄霧外。九鳳妖尊急忙身軀一晃,化作九首綵鳳,而蝶衣妖尊則搖身化作一頭妖蝶,蝶翼斑斕。
二女剛剛穩定身形,突然只見下方江南手中多出一根上粗下細四方四正的棍子,迎風一抖,那棍子陡然變得無比龐大,長達數裡。
那年輕書生抓起棍子掄起砸下,掄起時妖帝大道被擊飛,黑蠍妖尊的尾勾被擊碎,棍子砸下,與妖帝的證道之寶碰撞,那華蓋轟然被壓下,各種妖帝大道翻飛,華蓋下的黑蠍妖尊當場被壓碎,神性剛剛飛出,便被爆炸的餘波絞碎,化作灰燼!
轟——
氣流澎湃,餘威四下衝擊而去,紫霄殿前一尊尊正在爭鋒搏殺的巨頭只覺巨浪派來,各自衣衫獵獵翻飛,心中不由凜然!
“妖帝霸尊的弟子,被人打死了!”一人看清這一幕,失聲尖叫道。
羣雄心中驚駭,一個個不由住手,呆呆的看着江南,突然一尊巔峰妖君低聲笑道:“這次有好戲看了……”
他話音未落,突然那座華蓋之中滔天的帝威爆發,如同一尊神帝復甦,華蓋中一個無比威嚴響起,低沉萬分:“誰……是誰,殺了我霸尊的徒兒……”
那帝威呼嘯,壓得傳法之地中的羣山紛紛倒伏,一座座山巒被震成齏粉!
這是無敵之威,是證道了的存在的威嚴,大道臣服,萬道來朝的霸主的絕世之威!
江南對帝威視而不見,手持鼎杖邁步衝上前去,鼎杖之上一個個混沌符文亮起,瀰漫着恐怖的鴻蒙之威!
轟——
他一杖砸下,鼎杖與證帝之寶碰撞,鼎杖高高彈起,震得他的虎口崩裂,而那座華蓋竟然也被打飛出數百丈之遠!
“哈——”
江南一步上前,又是一杖砸下,轟隆,華蓋又被擊飛數百丈,而他雙手也被震得血肉模糊!
“再來!”
江南爆喝,掄起鼎杖再次砸去,妖帝大道轟鳴,剛剛復甦一絲氣機,便被這根鼎杖再次砸得大道亂飛!
江南連續數十擊,雙臂肌肉皮膚化作血漿肉泥,依舊一杖接着一杖砸下,那華蓋似乎忍受不住這種只捱打不還手的屈辱,突然震動虛空,向遠處飛遁而去,消失在傳法之地的門戶之中。
江南收杖,雙臂血肉蠕動,很快恢復如初。
高空之上,蝶衣妖尊呆了片刻,突然轉頭看向九鳳妖尊,喃喃道:“姐姐,你這個幫手是哪兒來的?”
九鳳妖尊也是呆住了,過了片刻才吃吃道:“我說我撿來的,你相信麼……”
她心中震撼萬分,江南手持一根大棒子與霸尊的證帝之寶爭鋒,竟然將霸尊的證帝之寶壓制住,讓證帝之寶的威能無法爆發,只得憋屈遁去,這未免也太聳人聽聞了吧?
突然,她醒起一事,嬌軀一震,喃喃道:“他剛纔說,他碰到任先天,與任先天打了一架,難道不是開玩笑,而是是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