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解決?”
輔文恭等人微微一怔,遙遙看向靳東流和神鼎,眼中露出忌憚之色,靳東流的修爲在他們看來自然不值一提,最多也是天宮級的戰力,但是那口神鼎便非同小可了。
神鼎乃是太玄聖宗從前出現過的神明所留,太皇雖然不屑與動用神鼎,但這口神鼎還是被太皇老祖祭煉過。神鼎在,相當於太皇的一尊化身也在,奈何不了神鼎,太玄聖宗便立於不敗之地!
龍皇擁有夔牛鼓,也是一件神明之寶,但是龍皇與太皇老祖的差距自然是十萬八千里,根本無法抵抗抵擋那口神鼎,所以龍皇直接拒絕對抗神鼎也在情理之中。
江南直言自己去對付神鼎和靳東流,在他們看來,這是江南要玩命了,拿自己的命去對抗太皇老祖的神鼎化身!
先不說太皇老祖催動神鼎中的化身威能,單說這口神鼎被靳東流等天宮級強者祭起,單單這種威能,都讓人無法抗衡!
洛花音皺眉道:“子川,太皇的神鼎肯定另有解決辦法……”
“師尊放心,我可以解決。諸位,開戰罷,解決太玄聖宗,一勞永逸!”
江南起身,徑自登上高空,邁步向靳東流走去,輔文恭等人對視一眼,紛紛長身而起,向一座座太玄大陣逼去。
星月神宗諸多長老太上長老合力祭起兩大鎮教之寶,一件乃是月金輪,當空化作一輪圓月,這月金輪乃是由純粹的星光與神金組成,諸多神宗弟子紛紛飛起。落入金輪之中,合力施展星月大陣。
月金輪橫切,筆直切入一座太玄大陣,兩座大陣一個是陰陽太極圖,黑白相分。涇渭分明,一個是明月當空照,金光遍地流,主掌這座大陣的兩位掌教至尊級人物一位名叫水月道人,乃是女子,另一位名叫博山道人。兩人原本都並非是太玄聖宗的強者,而是被太皇老祖收服,加入到太玄聖宗。
水月道人當即清叱一聲,拍了拍胯下的水麒麟,只見水麒麟騰空而起,足下瀰漫滔天大水。將半座大陣化作汪洋大海一般。
這頭水麒麟正是一件鎮教之寶,麒麟對月金輪,兩兩相碰,鎮教之寶的威能爆發,數千裡之地頓時羣山倒塌,毀於一旦!
鎮教之寶的威能是何等強大,輕易可以震碎虛空。好在太玄聖宗和星月神宗的諸多弟子都有各自的大陣守護,沒有被鎮教之寶波及。
月金輪切入大陣之中,兩座大陣方圓千里,一個水平鋪開,一個豎切而來,兩派弟子頓時短兵交鋒,各種叱吒聲不絕於耳,各種神通法寶紛涌而出,鋪天蓋地,只在一個照面的時間。便有數百位修士喪命,屍落如雨,血灑長空!
這就是戰場,這就是戰鬥,殘酷。壯觀,讓人熱血沸騰,讓人悍不畏死!
戰場不可能不死人,不可能死的全是對手,否則便是傾軋,便是無敵。
星月神宗還做不到無敵,這場大戰,註定要有諸多弟子長老,甚至太上長老隕落!
而在另外半座大陣,輔文恭早已祭起星月神宗另一件鎮教之寶,星月巨人,這尊星月巨人周身星河纏繞,乃是由神金和星月之力煉就而成,威力絲毫不遜於月金輪,與此同時,輔文恭也悶吼一聲,身化另一尊星月巨人,兩尊巨人高達萬丈,闖入另一座大陣,聯手圍攻博山道人!
“博山道人,久聞你是當世罕有的人傑,不曾想卻也投靠太皇,做了走狗。今日輔某送你歸位,以你之頭,祭奠故友!”
與此同時,天府十叟、青雲宗、朝聖宗等諸多大派、勢力也各自出動,殺上前去,與一座座太玄大陣狠狠碰撞,各自的鎮教之寶飛起,一件件鎮教之寶壓垮蒼穹,壓塌蒼天,地面上的一切都被這些鎮教之寶散發的劇烈波動震得粉碎,羣山紛紛倒伏崩潰,化作齏粉!
這一戰是在玄天聖宗上空進行,一座座大陣籠罩方圓千里,頓時將玄天聖宗掃平,夷爲平地,甚至連三十萬年曆經無數大劫的宗主峰,也在這一波攻擊之下化作灰燼!
長達數萬丈的道祖劍,高聳入雲的朝聖樓,金光燦燦有如烈日的定海神珠,妖氣瀰漫妖音貫腦的銅鑼,魔氣森然的巨型樓船,高懸在天空中的明月星河,倒掛天穹的碧海汪洋,大氣磅礴的佛陀,種種鎮教之寶紛紛出現!
這一戰,比當初各大門派合力擋下玄都七寶林還要壯觀,還要驚心動魄!
畢竟那一次只是爲了定住玄都七寶林,各大派和聖地的強者未曾全力出手,而此刻卻是全力以赴,力求斬殺對手!
轟隆——
已經化作平地的玄天聖宗突然炸開,一頭體型無比龐大的老龍龜衝出地底,玄隱道人等聖宗弟子長老太上長老紛紛落在龍龜背上,哈蘭生與無相禪師左右護持,頭頂純陽無極鍾噹噹鳴響,殺入一座大陣。
洛花音隻身一人單獨闖入一座大陣,六大鎮教之寶祭起,頓時壓住大陣,讓陣法無法運轉。
樓船橫空,陽邏面色冷峻,催動兩艘樓船,闖入一座太玄大陣的陣眼,冥界神族強者紛涌而出,仗着肉身和法力遠比人族強橫,又有樓船庇護,廝殺不絕,拖住一座大陣。
這些冥界魔族悍勇無雙,悍不畏死,令人恐懼。
數萬僧兵擁着玉生香端坐蓮臺寶座,佛光浩蕩瀰漫,加持在這尊菩薩身上,徑自闖入一座太玄大陣,任由太玄大陣如何攪動,如何千變萬化,始終無法破開重重佛光,佛音浩蕩,反而有諸多太玄聖宗弟子叛變,皈依玉菩薩。
這尊玉菩薩有無窮佛光加持,實力實在深不可測,竟然有鎮壓這座大陣的趨勢。
鎮守此陣的兩大掌教至尊急忙祭起鎮教之寶,合力轟擊蓮臺寶座。這才震斷佛音,開始正面接觸廝殺,眨眼間又有數百僧兵和太玄聖宗弟子喪命!
蓮臺上的玉菩薩嘆息一聲,玉指點出,也在此時開了殺戒。
這是一場殺劫。每一刻都有無數修士慘死,血灑長空,不僅修爲低的修士可能死亡,甚至連天宮強者,掌教至尊級的人物,也免不了有所死傷!
而在此時。江南已經走到第八座太玄大陣前,龍皇駕船跟在後方,高高祭起夔牛鼓,沒有衝到最前方。
石敢當、天機秀士、林佐鳴三大魔頭還有嶽幼娘卻緊緊跟隨在江南身邊,不離左右。
“江掌教。”
靳東流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江掌教可敢入我陣中來?”
江南笑道:“手下敗將。靳掌教可敢走出大陣一步?”
靳東流臉色一沉,武通道人連忙道:“掌教不必與他慪氣。我們在陣中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一路碾壓過去,所向無敵,無需與這等人物斤斤計較。”
江南哈哈大笑,譏諷道:“靳掌教,你既然不敢出來,那我便進去!”
他邁步走入太玄大陣之中。石敢當等人各自祭起鎮教之寶,護住江南,勢如破竹般向陣眼逼近!
“土雞瓦狗,不自量力!無需出手,讓他們進來!”
靳東流面色一沉,冷笑道:“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能否翻出天去!”
“掌教,不可大意,獅子搏兔尚盡全力,不小心的話可能便會陰溝翻船!”
武通道人沉聲喝道:“諸位。與我一起出手,抹殺此獠,踏平太玄聖宗!”
太玄聖宗諸多天宮強者、掌教至尊級強者聞言,立刻催動大陣,激活神鼎。突然只見江南眉心之中,五道身形閃電般飛出,無數大旗呼啦啦飛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靳東流與神鼎籠罩!
唰——
陣法齊動,下一刻,靳東流與那口神鼎已然消失不見!
靳東流與神鼎消失的一剎那,太玄大陣少了一個陣眼,立刻告破。
武通道人臉色劇變,急忙擡手便向那座亂空大陣和江南轟去,厲聲喝道:“祝師姐,還不出手?”
那老嫗祝妍婷眼中兇光一閃,七座天宮頓時散發出浩蕩如煙的氣息,令人心悸,在沒有席應情、太皇和摩羅什的時代,這尊絕代強者便意味着無敵!
祝妍婷咯咯笑道:“小鬼,你很狡猾,難怪太皇師兄也對你另眼相看,不過,這世界究竟還是用實力來說話!死罷!”
她一杖向江南掃來,如神般的法力涌出,只怕一擊便能打死掌教至尊級的人物!
卻在此時,突然天色陡變,下一刻祝妍婷擡頭看去,只見四周都是茫茫無際的虛空,只剩下三座劍門高懸,劍門上各自掛着一把寶劍,寶劍上空,又各有一件鎮教之寶懸浮鎮壓。
“區區一座神級陣法,也想困住老身?”祝妍婷咯咯笑道,身後重重天宮動盪,震得劍門誅神陣中的陣法虛空幾乎破裂。
“這位小友,再加上此陣呢?”
一個略帶稚嫩的童音響起,祝妍婷急忙看去,只見一個小丫頭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衝她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隨即祭起一座陣圖,然後吱溜一聲跑得無影無蹤。
那陣圖落在祝妍婷腳下,在她頭頂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封”字。
“龍皇,祝妍婷和神鼎,都不在此地,剩下的人你可以對付了吧?”劍門誅神陣外,江南沉聲道。
龍皇心寒,終於見識到江南的恐怖一面,心道:“能不與此人爲敵,那是最好!”想到這裡,龍皇主意已定,哈哈大笑,震響夔牛鼓駕馭樓船率領龍族強者殺入已經混亂的太玄大陣中。
武通道人一掌未能震碎亂空大陣,心中一驚,只見龍皇率衆殺來,只得率衆抵擋。
江南四下掃了一眼,邁步走入亂空大陣之中,高聲道:“諸位,這裡拜託你們了,我去殺太玄聖宗的掌教,對付那口神鼎和太皇化身!”
————今天已經爆發四章!!豬這幾天重感冒,一邊吊水一邊碼字,情節又到了大高潮,很是難寫,兢兢業業可見一斑。
今天下午吊水回來馬不停蹄碼字,總算做到四章爆發,豬已經累得實在動彈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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