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皇帝難爲之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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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到房間看看。 這麼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竟然讓明湛的小眼神兒裡陡然躥出幾分熾熱的火星兒來,一顆小心肝兒也不爭氣的“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

唉呀,雖然明湛覺得自己的腿還有幾分不得勁兒,不過如果他家飛飛實在堅持,他也只得拿出身爲丈夫的能耐,一定要滿足他家飛飛纔好呢。

明湛心裡跑馬似的,東想一下,西想一下,時不時呵呵傻笑兩聲,就聽阮鴻飛道,“黎冰陳盛,你們留在外頭吧。”

“哦,是啊,”明湛一副真沒眼力兒的瞧了自己的兩個侍衛頭子一眼,“也帶你們出來開過眼界了,行啦,跟着小搖光去吃點兒喝點兒,我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在自己的地盤兒上,還能出什麼事兒不成?去吧。”轉頭跟朵花兒似的對着阮鴻飛笑,“咱們敢緊去房裡吧。”

阮鴻飛直嘆氣,這什麼話到明小胖嘴裡一過怎麼聽怎麼帶了三分猥瑣。

明湛生在王府,長住皇宮的人,自認爲平日裡吃喝拉撒都是頂級享受了。此刻,對阮鴻飛的屋子也得表示一下敬仰。地上鋪着雪白的羊毛毯,整面艙壁畫了一副潑墨般的萬里河山錦鄉圖,屋裡茶几桌榻都是清一水的沉香木所制,香氣馥郁,其間或點綴一二古物玉器,皆是極雅玩之物。

這樣的清貴逼人,比鳳景乾的昭仁宮還要舒服三分。

還等什麼,地上這毯子要多軟有多軟,踩在腳下跟踩棉花上似的,在明湛眼裡,這房間無一處不適合□的!作賊一般的偷摸到門口一掩門,明湛伸手就要脫褲子,阮鴻飛詫異的問,“你要做什麼?”

明湛輕輕軟軟的一捏阮鴻飛的手心兒,壞笑着眨巴眨巴眼,面部表情那叫一個盪漾,一副明知故問的口吻,“飛飛,你真不實在?來,我給你脫。”說着就去摸人家的褲腰帶,間或還動手動腳,嘴裡瞎哼哼着他的飛飛調,“一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飛啊,我的小飛飛啊,我的小愛飛啊……我的小飛飛啊,我的小愛飛啊……”

阮鴻飛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險些厥過去。鎖住明湛做怪的兩隻手,阮鴻飛問,“我是叫你來做這個的?”

“不是後天纔去見李方麼?”明湛抱住阮鴻飛,兩隻眼睛盪漾地討好着,“我不會誤正事兒的,飛飛,讓我做嘛,好想做哦。”

這個該捱揍的小淫棍,阮鴻飛義正言辭,“不行,外頭都是侍衛士兵們,你給我注意點兒臉面!上位者,言行舉止都要尊重些,否則給人瞧見你這幅德行,你還有何威嚴可談?”

“可以小聲一點兒嘛。”小淫棍回答。

“你那大嗓門子能把艙頂喊塌,怎麼小聲都不成的。”阮鴻飛不得不安撫慾求不滿的小情人,軟聲道,“等到了島上再說,一定讓你如願,行吧。”

“好吧,那我就再忍一天。”雖有些不滿意,明湛卻並非胡攪蠻纏的性子,便應了阮鴻飛,“那我先在你這牀上睡一覺。”

“你才起牀沒兩個時辰,又想睡了?”

“沒,我倒不困,就是覺得你這牀寬敞。”明湛拉阮鴻飛一道躺下,“既然不能做,就說正經事吧。”撈個枕頭,分他家小飛飛半個,一隻胳膊摟人家腰順便捏屁股,一隻手摸人家臉,毛手毛腳的開口卻有說不出的正經,“飛飛,你有幾個島啊? “大的小的加起來,有十幾個吧。怎麼了?”拍掉林小胖一隻手。

“地方有多大?有沒有云貴加起來那麼大?”明湛再接再摸。

“差不離。”

明湛笑着親香一口,說,“你稱王吧。”

阮鴻飛一愣,沒說話。明湛爬起來坐着,認真的說,“我做皇帝是大家互相妥協的結果,下面皇伯父還有兩個孫子呢。再說,我真沒千秋萬代的去做這苦差的意思。我琢磨着,頂多二十年,皇孫總能長大,到時候我就退位。咱們總得有個去處,就來你這島上安樂豈不好呢。”

“還有一點兒,你稱王之後,有地盤兒有兵馬,然後咱們再給你編個身世,譬如就你親媽原是島國女王,秘密來大鳳朝時期偶遇先帝,然後就是神女襄王巫山**,近而暗結珠胎,有了你。你媽爲了身上的責任,忍痛離開了先帝,一別多年,再未相見。後來你長大,繼承你媽的王位,然後追問你的身世,你媽在臨死前告訴了你,叫你有機會迴天朝認爹。我在從宮裡把先帝的信物偷幾個出來給你,以後就以此爲證。然後,你以藩國國王的身份來到帝都,以國賓相待,你又是先帝的兒子,我就可以順勢邀請你在帝都長住,祭一祭先帝陵之類的。等以後我退位了,咱們就去你那島上風流,或者做什麼都可以。”明湛極難得罕見的感嘆一回,“真可惜,若明淇是個兒子,也省得我來做這皇位了。”現在就可以風流了。

明湛自己口沫橫飛的說了半天,見阮鴻飛只是靜靜的望着他,也不說話。他是個急脾氣,推阮鴻飛一把問,“到底怎麼樣,你說句話啊?”

阮鴻飛開口,“挺好的。你先前怎麼打算的?”

明湛搔搔頭,“我原本想着,你不是會模仿先帝的字跡嘛,等我手裡有了玉璽,我們可以僞造一份先帝遺詔啊。”

阮鴻飛伸臂一勾明湛的腰,明湛就倒了下去,還未說話,嘴就被封住,繼而就是狂風驟雨般的一陣熱吻。明湛幾乎氣都喘不上來了,難得小飛飛如此熱情,兩隻手就往阮鴻飛的腰上摸去。誰知這次阮鴻飛腰上系的不是梅花扣兒,改成更復雜的吉祥扣兒,明湛忙活了半天也沒解開,自己身上已經光溜溜了。好在阮鴻飛屋子收拾的暖和,兩人又是血氣正旺的時候,並不覺冷。

明湛捶牀,大怒,“以後別弄這些花頭!”

“好。”阮鴻飛笑眯眯的應了一聲,卸了臉上的修飾,風情萬種的一笑。握住明湛的手放在自己腰間,教他怎麼解這吉祥扣兒,明湛激動的手直哆嗦,□已經精神抖擻的支愣起來。

好不容易哆哩哆嗦的解開了,明湛“嗷”一嗓子就撲了過去,將阮鴻飛壓在身上,手裡忙活着,人家由裡到外兩層褲子直接扒了下來,露出兩條白皙修長的腿以及那被外袍**的**。明湛激動的險些熱淚迎一下眶,捧起來,低頭“啾”地親一口,苦盡甘來一聲長嘆,“可叫哥哥我等到了。”

接下來明湛拿出他十八般都不怎麼樣的武藝來伺候阮鴻飛的小飛飛,那真是又舔又吮又擼又啃,終於把阮鴻飛伺候的爽了一回。明湛累的抹一把額頭大汗,明明以往飛飛伺候他很拿手的,也沒見人家怎麼累啊。唉,習武的人就是不一樣,體力好啊。

明湛一面琢磨着是不是學一學五禽戲太極拳乾坤劍霹靂掌什麼的,一面將阮鴻飛兩條腿架到肩上,頓覺:好重啊!

“要不,還是我來吧?”阮鴻飛適時的開口,他剛剛爽過,臉色微紅,氣息微亂,一頭青絲拖於枕畔,他本就是絕世之姿,此刻面帶三分春情,宜嗔宜喜的桃花眼這樣一瞟。明湛整個人猶如被定了神,竟看的呆住了,訥訥的說不出話,倒是身體先一步誠實的做出反應,只覺自己**好久的好兄弟,還沒怎麼着呢,就咻的一下,解放了。

對上阮鴻飛詫異的眼神,明湛一聲慘叫,將臉扎進了被子裡:好丟臉!他不要活啦!

太子殿下一聲嚎的穿透力還是相當不得了的,陳盛手中的酒杯一顫,灑落三五酒滴在手上。若不是後頭艙室裡又隱隱有明湛的低語聲傳來,陳盛得以爲他家太子殿下叫那禍害給害了去。

陳盛鬆了一口氣,黎冰給他斟酒,“且把心放寬。”那位雖精明,不過若是說能佔太子的便宜,黎冰真覺得懸,他還沒見明湛在誰手裡吃了虧。當然,明湛對阮鴻飛已經有些色令智昏的意思了,不過可惜,阮鴻飛真不算個壞人。哪怕他綁架了鳳家兄弟,黎冰也認爲,這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所以,不論別人如何想,他對阮鴻飛的印象是極好的。如果殿下一定要一個男人相伴,黎冰覺得,阮鴻飛還是極適合的。

“殿下早就這樣嗎?”陳盛艱難的開口。

“當然不是,對心腹人殿下才這樣的。”黎冰點一句。

黎冰想着日後少不得與陳盛在一處當差,心底一動,遂賣陳盛個好兒,慢慢的開口,“我第一次與殿下碰面,是因爲王爺拿了殿□邊的人。殿下當時大鬧一場,硬是從王爺手裡把人搶了出來。”

陳盛面上似有所悟,他們做侍衛的,動轍生死,都是尋常。太子殿下如此有情誼,自然是值得效忠之人,眼中帶了幾分不言而喻的感激,舉起酒杯,與黎冰幹了。

阮鴻飛笑的打顫,將明湛的腦袋從被子裡拖出來,明湛胡亂喊着,“不算不算,這次不算。”

“好。咱們先歇歇吧。”

聽到“歇歇”二字,明湛那顆敏感的男人心頓時被觸動了,他馬上說,“不用歇不用歇,我們再來一回吧。”

“真不用歇?”阮鴻飛那雙春水眸中大大的不信任。

明湛腦袋差點兒搖下來,再三道,“真不用!我現在就可以的!”

“那好吧。”阮鴻飛直接把人壓在身下,從牀頭摸出軟膏便探進了明湛的後面,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般一樣的流暢順遂,明湛只來得及嗚呼一聲叫,“說好我在上頭的。”不講信用的傢伙。

“是你自己不爭氣,可怪不得我。”

“我不行了,我腿疼,我屁股酸……”

“可以的,小胖一定沒問題。”大狐狸眯眯笑着,笑得明湛氣血翻涌,險些噴出一腔鼻血。

明湛張嘴要嚎,阮鴻飛眼明手快的拽起一件大褲頭團啊團的就塞進了明湛的嘴裡,堵個正着。

這個傢伙,一本正經的僞君子真禽獸,口口聲聲的說“上位者要時刻注意言行舉止”的是誰啊!這會兒,他也不注意不講究了,渾不顧明小胖悲憤的小眼神兒,硬不顧明小胖的個人意志,就把明小胖裡煎外燉的吃了個遍。

明湛忽然就覺得自己像極了身陷淫窟的可憐**的悲慘的花朵兒小美男……

可惜的是,明湛的兩個侍衛頭子正喝到興頭上,自以爲太子殿下正在與美人風流,哪裡敢去擾了太子殿下的美事,救駕一說更無從提起了。

“喂!”陳盛與黎冰正在交流感情,門被人自外推開,搖光黑着臉叉腰進來,“你們兩個,擡水去!你家公子一會兒要用的!”

黎冰懶懶的說,“我家公子來者是客,我們跟着公子自然也是客,莫非你們還要客人來擡水?”

“怎麼,你想別的什麼人往裡頭送水去?”

“不用別的人,搖光小兄弟安排心腹人就可以了啊。”黎冰眥牙一笑,起身晃到搖光面前,將人拎着衣領子拎到酒桌上按坐下。搖光易容雖厲害,武功就平平,張牙舞爪的折騰半天,被黎冰一杯酒塞手裡,黎冰正色一揖,沉聲道,“先前大家各爲其主,對小兄弟多有得罪,在這裡,我給小兄弟賠罪了!”看兩家主上這股子纏綿勁兒,以後共事的時候多着呢。況且,黎冰自覺大肚,冤家宜解不宜結什麼的,想搖光這麼一小孩兒,給他個面子把以前那點兒事說開了,也就完了。

自來僕肖其主,阮鴻飛何等人物,搖光是他一手調~教出來,自然也是個難纏的,笑一笑,也不去扶黎冰,黎冰做戲做到一半兒,豈能中途歇場,只得繼續似一隻大蝦米似的弓着腰。過了半晌,搖光才慢吞吞的道,“黎大人客氣了,你都說了是各爲其主,如此,大人哪裡來的錯處呢?莫非大人以爲搖光我是個小氣且心胸狹窄且好糊弄且拙笨的人不成?”

黎冰腰都有些酸了,忙道,“哪裡,搖光兄弟誤會爲兄了?”隨口一來,竟成了兄弟?

搖光心道,真不愧是太子殿下使出來的人吶,這死皮賴臉到處亂認親的勁兒跟太子殿下真有些像吶。

“既然黎大人無此意思,那也就沒有賠禮一說,”搖光刁鑽的說,“黎大人且起來吧,這麼傻大個兒的,弓着個身子也不好看來着,倒叫黎大人心裡怨我呢。”

聽這話多麼的刁毒啊,前嫌未解,又扣一怨望罪名兒,黎冰忽覺得搖光不去做個官啥的真是屈了材料兒,忙直起身子,懇切的說,“我哪裡會怨兄弟你呢。兄弟你真是心胸寬闊似海深,來,兄弟我敬你一杯。”

“此語雖不通,不過,黎大人敬酒,我不喝就不識擡舉了。”搖光道,“我敬黎大人。”仰頭幹了,再倒一盞,對陳盛道,“再敬陳大人。”

陳盛見黎冰喝了,也喝了。

黎冰本想順勢解了自己與這小傢伙的前怨,哪知人家反過來掌握了話語權,喝了兩杯酒,搖光起身道,“我家先生不喜別人進房,故而要請兩位幫着擡一擡熱水了。黎大人若是不願意,你幫着開開門,我與陳大人擡就可以了。”

在人家地頭兒上,黎冰覺得折腰也不丟人,忙道,“自然是我與老陳來。”

搖光眼神裡帶了三分高深莫測的笑,做了個請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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