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這出“你扮紅臉,我就扮黑臉”的一番根本就讓人插不進話的行爲,因着傅老提供的訊息,故對三人性格有所瞭解的傅建柏早有所準備,打定了主意不論三人談到任何話題,凡是自己不能接受的,或者做不到的,都一徑地保持沉默,以此應對即可。
因此,在三人齊齊望向自己時,傅建柏彷彿沒有聽出三人剛纔那番話裡的爲難似的,一臉慎重地回答道:“小娟會是我的妻子,所以,我應該跟着小娟一同喚你們大伯、二伯和伯父。”
許安邦擺了擺手,意味深長地說道:“小柏,你說錯了,小娟現在還只是你的女朋友而已。按理說,只有等小娟真正嫁給你後,你才能這樣稱呼我們。”
言下之意就是現在這個社會,婚姻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單純,人心受到的誘惑也越來越多,連結婚後都有可能會離婚,就更不用說許麗娟和傅建柏這種纔剛談戀愛,且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也還不到一個周的,往後更容易出現其它的變數!
傅建柏正襟危坐,一臉慎重地再次強調道:“大伯、二伯、伯父,我的妻子只會是小娟。”
“但是,小娟現在還是我們許家人。”許安邦雙眼微眯,再次澄清道,“往後,待小娟嫁給你後,你不想喚我們‘大伯、二伯和伯父’都不行。”
說到這兒時,許安邦還狀似無意地看了眼那緊閉的書房門,就只差沒有直接威脅傅建柏若再不改口,那麼,就準備迎接來自許老的炮火吧!
傅建柏低頭。作出一幅垂眸思索的模樣,實則心裡的小人兒卻歡快地打了個滾——其實,他是故意喊三人“大伯、二伯和伯父”的,爲的,不過是趁此機會讓三人正式確認他這個許麗娟男朋友的身份!
掐在三人生出懷疑之前,傅建柏擡起頭,眼底的爲難和糾結等神情一閃而逝。再細看卻發現傅建柏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清澈淡漠。彷彿剛纔瞧見的那些情緒不過是自己的錯覺似的。
“許叔、許二叔、許三叔,以我這身制服起誓,不論外界如何變化。我會小娟之心始終不變。”
臥槽!
在這一刻,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再一次明白“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這句話的深刻含意了!
好一隻平時不叫,關鍵時刻咬人的狗!
偏偏。縱然如此,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也都說不出傅建柏一句不對的話來。心裡更難免生出淡淡的欣慰和讚賞之意。
這種坑人無數,卻在某一日被一隻慣於“扮豬吃虎”的人給反坑了的酸爽感覺……
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對上傅建柏的第一次試探,以三人事前未做好充足的準備而導致棋差一着,最終傅建柏險勝而畫下句號。
於是。許安邦眼含深意地說道:“如此,也好。”心裡卻暗搓搓地想:以後要努力升職了,如此。才能一如既往地護住小娟!
接着,許安康補充道:“小娟是我們許家的小公主。是我們疼愛呵護了十九年的貼心小寶貝,所以,往後你若有什麼地方對不住小娟,那麼,就別怨我們許家所有人都打上門去!”
傅建柏鄭重地說道:“許二叔,我會給予小娟充足的自由和成長的空間,並且會努力地創造條件,讓小娟生活得更好。若小娟嫁入傅家後,還沒有在許家過得好,那麼,你怎麼折罰我都行!”
“嗯,我記下了。”許安國用力地拍了下傅建柏的肩膀,收回手後,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心裡也不由得腹誹道:這小子都是吃什麼長大的?有一身高明的武力也就罷了,就連這看起來充滿了美感和暴發力的小身板都堅硬如鐵,連他這個雖已五十多歲,但身手絕對不輸年輕人的老人家都差點因爲收手不及而被反震到受傷了!
許安康將手裡的茶杯放回桌面,仿若漫不經心地說道:“小柏,林家的事,你怎麼看?”
這個林家,當然不是許麗娟閨蜜於佳宜未婚夫林宇文的那個林家,而是許麗娟曾癡戀過的林昊蒼所在的林家。
當然,在場的衆人都知道許安康指的是許麗娟曾癡戀林昊蒼近十年這件事。
雖然現在許麗娟及時地醒悟過來了,但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這件事,誰又能肯定現在不介意這件事的傅建柏,待到殘酷的生活磨平了他對許麗娟所有的愛戀後,是否會在一些有心人的竄說下生出反悔的念頭。
比如說,顧婉婉……
不得不說,在這一刻,“侄女控”許安邦和許安國,“女控”許安康,同“妹控”許德佑、許德輝、許德海、許德曜和許德宇五人心裡的想法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了。
“往事不可追,我們應該活在當下。”傅建柏突然冒出來的這句帶上了一絲文藝範兒的話,只令乍不及防的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也愣怔住了,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不過,不等三人出聲,傅建柏又說道:“我唯一後悔的就是沒有早點認識小娟。”否則,根本就不會有林昊蒼的事情了。
“對於林家……”說道這兒時,傅建柏再次頓了頓:“如果我能早個半年回京……”
話,點到爲止,可,三人都明白了傅建柏的話外之意——不外乎自己沒能捅上林家幾刀,心裡的憤怒等情緒沒有也泄出去,所以很不爽!
以許安邦、許安國和許安康三人多年的閱歷和識人之術,即使傅建柏再擅長隱瞞自己的本性,他們也一早就看出了傅建柏的真實秉性,故,眼下,他們並不是故意爲難傅建柏,而是每一個家有待嫁女的長輩們面對將要叼走自家貼心小棉襖時的心塞和不爽等鬱悶的情緒在做怪。如今,聽到傅建柏這句帶上了一絲陰冷和不憤的話後,三人對望一眼,齊齊舒了口氣,心裡那些本不該有的擔憂等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不知道許安邦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站起來,走到傅建柏旁邊,輕拍了下傅建柏的肩膀,道:“小柏,趁有時間,我們出去對練下吧!”
許安國則合掌大笑道:“早就想跟你這小子較量一下了,難得有這樣好的一個機會,走,走,現在就到院子裡去!”
若是以前,傅建柏一定毫不猶豫地出聲拒絕,不僅僅是因爲許安邦和許安國年紀大了,身體對危險的反應預判能力已褪化,也因爲經常出危險任務的他早就習慣了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就是殺招,所以,最近幾年的他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親自出馬指點手下了。
不過,現在嘛……
一直留意着傅建柏的三人立刻就發現了他臉上那抹並沒有刻意隱瞞的意動,於是,接收到許安邦和許安國兩人眼神示意的許安康就說道:“我給你們作裁判。”
傅建柏又裝模作樣地思索了下,然後在三人的耐心即將告罄前,應道:“好,不過,許叔,許二叔和許三叔,我學的拳腳功夫可能和你們不相同,等下我們就點到爲止。”
說完後,覺得語氣有些生硬,難免給人一種不近情面的感感,於是,傅建柏又補充道:“這樣,可以嗎?”
雖在不同的部隊裡,但因爲傅建柏的名聲太響亮,對傅建柏不依靠家族,單純靠自己之力,長年累月遊走在生死危險間,從而最終以僅僅26歲的稚齡就成爲了建軍國以來最年輕的中將這件看似普通的事情後面隱藏的艱辛,許安邦和許安國兩人非常清楚。故,在這一刻,兩人齊齊伸手輕拍了下傅建柏的肩膀,眼裡的欣慰之色一閃而逝,就連許安康也都暗暗點頭,對傅建柏的認可又多了一分。
……
一邊是得到許麗娟提供的s級治療劑消除了身體裡所有的暗傷,順利恢復到曾經的巔峰狀態,並通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再次加以提高了身體對周圍環境的應變反應能力,目前僅僅27歲的年輕人傅建柏,一邊是雖一直食用特供品,一日三餐都按照營養師的要求均衡搭配,長期保持着鍛鍊身體這個良好習慣的許安邦和許安國這兩個加起來已經一百多歲的老人家,故,即使傅建柏只用了三分的力道,依然輕輕鬆鬆就勝過了許安邦和許安國這兩位。
末了,許安邦和許安國兩人被打出火氣後,毫不猶豫地聯手了,並使出了許家子弟都會的大殺招——“合擊之技”。
當然,真正讓衆人認識到許家這招“合擊之技”的厲害之處,並且徹底打響了它的威名的,也正是這一人許家子弟中年齡相近的許安邦和許安國兩人。以往,這招一用出,不論他們面對的是多麼強悍的敵人,也不論他們身處怎樣的危險環境裡,最終,他們都能輕易就獲勝。
正因如此,此刻,再次使出這個絕招的兩人信心滿滿,一至認爲哪怕是強悍如傅建柏也會栽到他們手裡,到那時,許家的這招“合擊之技”的威名就能真正地響徹整個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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