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玉實在受不了好友這副模樣,也不忍心在嘲諷他了。“你要實在喜歡的緊,便大膽的去追求,告訴她你喜歡她。否則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該是別人家的了。”
司馬越搖頭。“她現在還小,家中又還有年幼的弟妹,不會這麼快嫁人的。”
言如玉聽聞,不以爲意的冷哼。“哎呀!我可算明白你爲什麼幾次三番的被人趕走了。”
“爲何?”他問。
言如玉不急不慢的懶散道:“因爲啊!你連人家姑娘的心裡是怎麼想的都不知道,你怎麼可能打動的了人家的芳心。依我看,你要麼趕緊的去追求,要麼趕緊死了這條心,沒看人家現在都有老相好了啊!我前段時間聽說,這丫頭都給人家做了衣裳相贈了。就你這整日裡唉聲嘆氣,等你反應過來,人家只怕早就暗許芳心,私定終身了。”
言如玉這話一說,司馬越果然不淡定了,特別是聽到說李清華送衣服給張大糧時。他覺得言如玉說的話有點道理。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他主動去找李清歡,李清歡顧及名聲,又得趕他走。等李清歡來鎮上,她又不理會他,他根本就沒有機會。
如此一想,張大糧反而處處都搶佔了先機,他能贏得李清歡的芳心纔怪。念此,他直接朝李清歡離開的方向走去。
他以前總覺得等李清歡氣消了一點再解釋纔好,可如今她對自己的誤會越來越深,要是再不解釋清楚,只怕就真的晚了。
言如玉見此,站在身後大喊:“喂,我還沒說完呢!”不過司馬越早已經走遠了,倒是不遠處的張大糧將這話聽的清清楚楚。
張大糧臉色暗沉,他也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則以司馬越死纏爛打,再說些甜言蜜語的哄着李清歡,說不定還真會被他的幾句甜言蜜語哄騙上當了。他一想到司馬越家有妻妾成羣,還成天的逛窯子。李清歡即便不嫁給他,他也放心李清歡被這種人纏着。
李清歡剛走沒多遠,就被司馬越追上了。她不想理會他,更不想聽他解釋什麼,可司馬越卻一直跟着,這要是又被那個長舌婦看到,她可就真的臭名遠揚了。無奈,她只能停下了腳步,狠狠警告他道:“你要是再跟着我,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司馬越知道李清歡會些怪招,不過他的功夫也不弱,所以倒也不怕被李清歡打。“你爲何就是不肯聽我解釋?”
“越公子不必解釋什麼,之前就當是清歡誤會了越公子好了,這樣總可以了吧!”李清歡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司馬越,爲何他總是要與自己過不去。
她覺得自己這次回去以後,以後若是沒有其他的事,還是儘量少來鎮上,否則總是冤家路窄的遇上司馬越。
她這話多少帶點賭氣的意味,司馬越哪裡聽不出來,也正是因爲這樣,司馬越才覺得今日必須跟她解釋清楚才行。
“你還想怎麼樣?”看着眼前攔着自己的司馬越,李清歡實在有些無可奈何。“是不是隻要我聽了你的解釋,你就放我離開?”李清歡又問。
她也知道自己那點道行,若真和司馬越較量起來,不一定能贏。要不然她才懶得在此與司馬越糾纏,早就將他打趴下了。
司馬越頷首,以爲李清歡終於肯給他機會解釋了。
“好,你說吧!”李清歡停下腳步,不耐煩的看着對方。
“我們去茶棚那裡那聊吧!”司馬越指着不遠處的一個歇腳的茶棚。
“不用了,我可沒有越公子這般的清閒,所以還請越公子長話短說。”李清歡一點也不給司馬越面子。
司馬越見此,只得重新解釋了一遍酒樓的事,還有今日他從花樓出來的原因。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這次還是厚着臉皮的說了出來。其中不乏他對李清歡的愛慕之意,這也算是在表白了。
李清歡聽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臉紅是因爲司馬越這般急於解釋,話裡話外總是不缺反他對她的愛慕之意,讓人不難明白他的意思。白的是,她覺得自己被司馬越盯上以後註定沒有安生日子過了。而且她根本就分不清司馬越現在到底是在戲耍她,還是認真的?
不過她認爲戲耍居多,畢竟這人坑她不淺!就算不是戲耍她,她覺得自己跟司馬越身份相差懸殊,司馬越又早已有了妾室,她是如何都不會與他在一處的。所以不管司馬越說什麼,她也不會有一絲絲的感動。
念此,她直接拒絕道:“越公子,我對你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實在不行,你告訴我哪裡吸引你了,我改還不成嗎?”
司馬越面色尷尬。感情這種事,他哪裡說的清楚。“李姑娘,我知道你現在無法接受我,不過我相信你總有一天……”
“別!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是絕對不會回心轉意的。”李清歡氣的不輕,連話也懶得說了,直接不再理會司馬越轉身走了。
司馬越見此,頗爲尷尬。心中不由暗想,他在李清歡眼中真的有這般差勁嗎?他在考慮要不要厚着臉皮再跟上去,然後就想到了好友的話。
他覺得讓自己放棄李清歡似乎有些難以做到,便還是選擇跟了上去。李清歡不喜歡他什麼,他都可以試着去改。
李清歡對他的糾纏有些怒了,當即轉身一腳朝司馬越踢去。
司馬越反應過來,快速的躲開,對於李清歡的招數,剛開始他還覺得有些難以應付,到了後面乾脆正面相迎,見招拆招。
李清歡見此,有些急了。最後乾脆收了手,趁着司馬越也收手之際,一腳踩在他的腳上。
誰知司馬越反應太過迅速,在她踩向他的腳背之時,只見他腿微微一擡,反倒讓李清歡自己腳踩的不穩,向後翻倒。
司馬越暗道不好,他們此時正站在一處田埂上,下面是一道水田的溝渠。他立即伸手去抓,卻只抓住了李清歡的腳踝。
李清歡驚叫一聲,本能的想要收回腳,卻被司馬越緊緊抓住了腳踝。
她臉色竄的一下通紅,覺得自己是被司馬越非禮了。這古代女子的腳踝可不是隨意能夠觸摸的,念此她心中一急,用腿使勁蹬去,倒是忘了自己此刻的處境了。
司馬越被迫放手,她整個人便摔了下去。
“哎喲!”李清歡屁股一疼,那田裡不知是誰丟了一塊石頭在裡面,而她摔下去時,剛好一屁股坐在上面。那酸爽,簡直了不言而喻……
司馬越立即上前去扶,卻被李清歡推開了。
她覺得自己每次遇到司馬越都沒什麼好事,不是遇到惡霸,就是被困山上,現在又摔倒了屁股。更令她覺得尷尬的是,她這會根本起不來。屁股疼的厲害,腰也像是被扭到了,酸脹的很。不過她很快就否定了這種想法,因爲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下體有一股溫熱黏稠的東西涌出。這種感覺有點像她在現代時,來大姨媽的感覺。
她臉色一紅,暗道完了。這下她可怎麼見人啊?
李清歡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一摔,竟把大姨媽的初潮摔出來了。想必是她原來生活太差,而這兩個月她是不是的吃肉和魚湯補起來了,所以纔有了初潮。
司馬越則一直緊張的看着她。李清歡不許他碰,他也不敢強行抱她起來。可看着李清歡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他又十分的擔憂。這田坎可不低,摔下去肯定是痛的。
“你,沒事吧?”
李清歡暗惱。‘你只要不在,我一般都好的很。’
“你走!我自己知道起來。”她一想到自己來初潮身邊有一個男人看着,便整張臉都黑了。還有,她倒是忘記問了,這古代女子來初潮用什麼墊啊?
司馬越知道李清歡在惱他,可這事是他害的,讓他若無其事的走開,他也實在做不出來。“你有沒有摔倒哪裡?要不然我去鎮上請個大夫來給你瞧瞧?”
“不,不用了!”李清歡立即道。
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她還要不要活了?可這來了大姨媽,半身又泡在水田裡的滋味真是不好過,而且還伴隨着腹痛。不一會,她臉色就蒼白了起來,額頭上也佈滿細密的汗珠,可見她正在極力隱忍什麼。
司馬越見此,也顧不得李清歡同不同意了,當即下田去一把將李清歡抱了起來。
李清歡滿臉羞色,卻又因腹疼有些蒼白無力。
“你,你放開我。”她捶打他。
司馬越知道她會拒絕,所以也不都說,打算直接抱着李清歡去鎮上的大夫那裡去瞧瞧,到底是傷着哪裡了。
李清歡一見他抱着自己往鎮上走,臉色更加蒼白羞惱起來了。
“你別,別去鎮上。我,我沒事。”她無奈開口。
司馬越不信。“你臉色如此蒼白,怎麼可能沒事。我知道你討厭我,但現在還是找大夫先給你看看要緊。”說罷,他腳下走的更快了。
李清歡這點重量對於他來說,就跟拎小雞一樣輕鬆。他臉上也不由的皺眉,懷裡的李清歡實在是太過纖瘦了。
然李清歡卻不由急了。“別,我,我真的沒事,我只是來……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