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基灃一臉正色的點頭，“我怎麼會騙你？”
莫菁蒼回道：“你說的，我信。”
楚基灃看着夜色不早，示意她，“菁菁，你瞧，這天也不早了，咱們歇息吧？”
莫菁蒼心裡還有些事想問他，“先等等，我還有一些事想和你說。”
楚基灃急不可耐的爬上了牀上，“有什麼話先等咱們辦完正事再說！”
莫菁蒼翻着白眼，指責道：“楚基灃，你能收起你那張餓狼的眼神？”
楚基灃微怔，隨即笑道：“那我只能生撲！”
這邊楚基灃迫不及待的將莫菁蒼的褻衣帶解開，那邊便聽到焦急的敲門聲，“親親……親親……”
莫菁蒼慌忙喝止道：“楚基灃，停下，快停下，昭兒在敲門呢……楚基灃！”
楚基灃握着她捶打的小手，聽着門口敲門聲急促，停下了急吻，悶聲怒道：“奶孃！”
門口的奶孃慌忙揚聲回道：“王爺，奴婢勸不住，小少爺哭鬧不停，一直想找王妃，請王爺恕罪！”
莫菁蒼聽到楚昭哭鬧，心緒一動，“楚基灃，快起開，昭兒在哭，你聽不到嗎？”
說了半晌，楚基灃仍是在她身上不願下來，莫菁蒼怒道：“楚基灃，起開！”
楚基灃見莫菁蒼眉眼怒瞪着他，臉上極爲不爽，眉間擰在了一起。
莫菁蒼可以想象，外面的人若不是楚昭，他會拿刀劍直接衝了出去。
只是，楚昭仍在捶打着門，哭鬧着：“親親……親親……”
楚基灃被逼無奈，只能聽着話，翻過身，往牀裡躺去。
得到自由的莫菁蒼，趕緊起身，穿上衣裳，披着外衣，便往門口走去。
來到門口，拉開門，見楚昭揉着小眼，哭着伸手，“親親，抱抱……”
莫菁蒼將楚昭摟在懷裡，揉了揉，安慰道：“昭兒不哭，母親在！不哭不哭！”
奶孃站在門口，爲難問道：“奶奶？我……”
莫菁蒼說道：“先回吧，若是需要，再讓人喊你過來！”
奶孃福了福禮，便退了出去。
門口的濃墨見莫菁蒼抱着楚昭往內室走，便將門重新關上。
莫菁蒼見牀上的楚基灃，光着膀子背過身，“楚基灃，要不，今晚你先去芮姨娘那邊？”
牀上的人，聽到莫菁蒼的話，身子一僵，“以後不用你假好心！”
莫菁蒼抱着仍在抽泣的楚昭，也不回話，仍在安慰着他，“昭兒不哭了，母親陪你，不哭了。”
楚昭指着牀上的楚基灃，“親親，爹爹？”
莫菁蒼聲音輕柔了幾分，“昭兒聽母親說，這個牀呢，本來是你爹爹的，只不過這兩年你爹爹在外面沒回來，如今他回來了，咱不能不讓他睡，對嗎？”
楚昭像是聽明白了，點點頭，“親親，走……”
莫菁蒼問：“這麼晚了，要去哪兒？”
楚昭指了指外面，“奶奶……”
莫菁蒼驚訝，他是想讓她去奶孃那邊，那屋子是楚昭的，牀也是楚昭的，莫菁蒼笑道：“昭兒，母親睡覺認牀啊，你瞧，母親可曾去過別的屋子睡過？”
楚昭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了，只能拉着身子要去牀上。
莫菁蒼抱着他上了牀上，楚昭掙開莫菁蒼的懷抱，爬到楚基灃跟前，央求道：“爹爹……”
楚昭見他不動，再次抓起他的胳膊，叫道：“爹爹，覺覺，覺覺。”
楚基灃被他撓的心裡軟了下來，輕輕的翻過身子，冷聲問道：“叫我做什麼？”
楚昭見他說話聲音不對，但回頭看了莫菁蒼一眼，他只能壯着膽子，問：“爹爹，親親，昭昭，覺覺？”
一口氣連說了幾個字，累的他上氣不接下氣。
楚基灃見他核桃似的淚眼，圓嘟嘟的小臉，帶着幾分委屈，“你是想讓母親和你一起睡在這裡？”
楚昭點點頭，有點害怕，但又不想退縮。
莫菁蒼站在他身後，心裡極爲感動，她沒想到，楚昭這麼小，便明白這麼多的事，真的令她驚訝。
楚基灃翻過身子，雙手擱在頭下，問：“昭兒，你母親可以留下，但是你要去你屋子裡睡？”
楚昭憋屈的小臉，回過頭，眼淚再次充滿眼眶，回過頭看向楚基灃，“爹爹……”
楚基灃沒有辦法，見他想哭又不敢哭，眼巴巴的不願離開，拉長了聲說道：“你若不想離開也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楚昭聽到他話有轉機，帶着淚花的雙眼，一亮，等着楚基灃後面的話。
楚基灃側過身，說道：“我只能允許你在這裡睡十日，十日後，你要去你屋子裡睡？”
楚昭搖搖頭，他不知道十日是多長時間，但看楚基灃的臉色，應該不是很長，“爹爹……”
莫菁蒼見楚基灃和一個一歲小孩討價還價，也跟着上了牀，“楚基灃，昭兒纔多大，你就這麼對他？”
楚基灃剛剛消下的火，看到莫菁蒼身上的一層薄衣，隨着她上牀的動作，隱隱約約可見褻衣裡面的柔軟，趕緊別過頭，不敢再看下去。
莫菁蒼見他不回話，繼續說道：“楚基灃，要不過段時日，再試着讓昭兒去他的屋子？”
楚基灃忍着身下的蠢蠢欲動，怒道：“你不要再說話，否則我不介意在昭兒面前撲過去。”
莫菁蒼意識到楚基灃的態度軟了下來，聽着他的話，便不敢再吭聲。
楚昭回到莫菁蒼的懷裡，莫菁蒼摟過楚昭，爲他蓋好被子，兩人小聲的說了幾句話，楚昭便睡了過去。
屋裡的燭光一直燃到沒了燈芯，漸漸熄了光。
十二月的天，晚上已經很冷，可在瓊香院的屋子裡，一個光着膀子寬背，仍是不肯蓋上被子。
門外的濃墨守到半夜，也去睡了。
莫菁蒼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忽然睜開雙眼，摸着懷裡的楚昭，鬆了口氣，給楚昭裹了裹身上的被子，便想再次睡去。
雙眼還未閉上，便想起她睡前，楚基灃光着身子。
莫菁蒼擡起頭，藉着外面微弱的燭光，看了裡面的楚基灃，見他仍然光着身子，趕緊起身，將楚昭這邊多餘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剛把被子爲他蓋好，手還沒抽回，便被一雙大手擒住。
莫菁蒼驚訝問：“你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