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鳳嬌還想說什麼,卻被黎天上前一把拉住對她搖搖頭,接着又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不過我的目光已經不放在他們身上了。
這個躺在牀上身材火辣的女子此時讓我感到有些束手無策,老實說我實在想不到居然是一體三魂,這種特殊到極點的情況。
現在兩隻厲鬼在搶奪淑文的身體,不應該說是搶奪淑文的三魂七魄,淑文那時不時出現痛苦到扭曲的臉我就知道她撐不了多久了。
要是不再今晚子時之前解決她身體裡的厲鬼,可能下一刻她的下場就是神魂失守,三魂七魄被這兩隻厲鬼給吞噬或者弄死。
“怎麼樣,你到是說句話啊。”時間就這樣在我的注視下一點一點過去,你終於發話了嗎,我微微眯起眼睛,扭頭看了眼正站在我身後的黎天。
這人從我剛進來的時我就感覺到他不同尋常,不應該是這人的淡定,就算淑文不是他女兒,但也是他侄女,他怎麼可能會這麼淡定。
好像吃定了我就能救黎淑文一般,而且他的行爲跟他見到淑文的表現,無一不透露出這人不簡單,我其實一直就在等待,等他說話。
我想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打算,我更想知道,要是淑文真的神魂崩潰受不住的時候,他會怎麼做,我這不是無情無義,而是不得不防這人我摸不清他的底,至少在我的感覺裡,他不像一個普通人。
“你囊,你還發呆,想什麼呢。”我盯着黎天看的時候,他也在靜靜的看着我,此時黎天也發現我對他起了疑心,我們兩人對視了一分鐘,他再也忍不住了。
畢竟他害怕在場的衆人看出我們對視眼神中的異樣,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子蒙這傢伙卻來攪局,說着一巴掌拍在我背後。
“我草,這漆黑。”當時我就想罵娘,差點沒忍住衝動想上去抽這丫兩耳光,不過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沒辦法此時的我氣勢已經落,不可能在跟黎天對峙下去。
就算在堅持下去也是沒用,黎天已經佔了上風,他臉色已經從緊張變成了帶着一絲嘻嘻的表情看着我,像是在看戲般。
“唉”見到黎天的表情,我也不再跟他拼氣勢,頓時肩膀一慫,如泄了氣的皮球般就對天佑說:“你跟封龍回去把這些東西置辦回來,記得要在天黑前。”
說完又轉身對子蒙道:“你開車把這三人送回古城,給她們開一間房,告訴她們入夜後去人最多的網吧,今晚就在那邊過夜。”
其實不用我交代子蒙,那一直還清醒的女孩已經猛地朝我點頭,不過畢竟有兩人已經昏迷,子蒙這一路送她們回去,估計她們也醒了。
不過由子蒙跟她們說,好過這個沒暈的女的跟她們說,現在她們三人都已是驚弓之鳥,自己暈迷後發現醒來突然在一間酒店。
接着這個沒暈的告訴她們今晚去網吧過夜,估計那兩個暈迷的女子未必會相信她的話,所以這麼做也是保險起見,由子蒙告訴她們總好過這些話從另外一人口中說出,畢竟說服力不同嘛。
天佑瞟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暮雪也不墨跡,拿出手機看了眼我發過去的短信,掉頭就朝門外走去,封龍則跟子蒙對視了一眼,各自扶起一個昏迷的女生也跟着出了門。
天佑幾人走了好一會我才緩緩對玉鳳嬌說:“現在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你馬上讓你丈夫趕回來,晚上需要我需要你們兩個淑文至親之人幫忙。”
玉鳳嬌聽我說完這回到是沒在猶豫,轉身就出門打電話去了,至於黎天夫婦兩人我則沒有去管,看着正在牀上變臉的淑文,拿出一張破舊的黃符,點燃就朝淑文身上甩去。
黃符點燃後還飛到淑文身邊,房間就掀一股莫名的陰風,黃符被這股陰風吹到頓時就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起來。
看到這情況我就知道在天佑幾人沒回來之前,怕是鎮不住黎淑文體內的兩個東西了,這兩個厲鬼現在估計正在淑文體內打的火熱,就連我燃燒辟邪符也近不了淑文身。
“我們先出去吧,今晚子時來臨前她沒事。”摸清楚情況後我也不逗留,轉身跟黎天夫婦交代了一下後就朝我的車子走去。
現在距離晚上飯點最少都還有三四個小時,距離天黑就更久,所以我也不打算一直守在黎淑文身邊,而且明知道她沒事我還傻愣傻愣的貓着我不是傻麼。
還有就是我的確累了,從空冥寺回來後本想着先休息一段時間,哪裡知道又遇上這檔子事情,說不累那纔是怪事。
我這段時間神經也一直都是高度緊張,都是繃着過日子,我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異樣了,這種感覺就像疲勞過度精神憔悴的感覺。
但我還是硬撐着一口氣不讓自己倒下,我清楚要是這時候我再不神經緊繃,而是徹底的放鬆自己,說不定立馬就要大病。
雖說現在的我已經快到極限但也只能忍着,過度勞累的事情我乾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種時候就要強撐了,不然一倒下沒半個月絕對恢復不過來。
我清楚,也明白,所以我只能在閒暇的時候給自己放放鬆比如現在獨自一人躺在車上開着音樂靜靜等候天佑他們回來。
很快夜色就降臨了,天佑幾人在我迷迷糊糊中已經回來了,隱隱約約我感覺有人在敲我的車門,一睜眼就看到一張大臉貼在車窗,“哎嘛。”頓時我被下個半死,一個踉蹌就從躺着的姿勢坐了起來。
當時就想抓過我放在副駕駛的古劍,“你大爺,你還睡。”不過就在這一瞬間我聽到了子蒙的聲音,就這一句你大爺,我頓時知道窗外的人是誰了。
這張臉的主人居然是子蒙,“我草”一瞬間我把這混蛋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這混蛋差點沒把我嚇的半死,搞清楚了情況我也不在車上待着。
拿過放在副駕的古劍就下了車,此時我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已經睡了幾個小時,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了,天佑也吃過晚飯,其實他們早就回來,也嘗試過喊我。
不過我車裡的音樂開的太大聲,而且他們怎麼嘗試了也沒見我有反應,索性就不管了,反正距離我約定的時間還早,他們也不管我餓不餓,自己就去黎天夫婦家蹭飯去了,這讓我很是無奈,不過也辦法誰讓我又陷入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
“行了,時間不早了,天佑封龍你們兩個去把今天買的東西拿進客廳,子蒙你去喊黎天夫婦跟淑文父母過來。”老實說我現在很餓,不過也只能忍着了,先把事情辦妥了再找吃的把。
幾人一聽我要幹事也跟着利索起來,天佑今天在回去置辦東西的時候已經把暮雪送回去了,不然做這種事情讓一個女的在一邊看着,不被嚇死也被嚇暈。
雖說暮雪是那種大大咧咧的女孩,但我也不敢保證今晚這檔子事會出現什麼詭異的情況,所以天佑選擇送她回去,現在也驗證了他的做法是對了,不然一邊要辦事,一邊還要照顧暮雪,那就有些放不開手腳了。
時間流逝的很快,在我們佈置完一切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點半,就差不到半個小時就到十一點子時了,“子蒙把這鞭炮拿出去點了。”
“什麼?放鞭炮?你丫是不是有... ...”
“滾”子蒙的話還沒徹底出口,我就一腳朝他踹了過去,讓他最後一個字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我知道這傢伙是說我有病.
我這一腳當然也沒踹中子蒙,這貨身手可不是蓋的,不過我也沒在理會他目光盯着他手裡的鞭炮談談說:“這鞭炮不是給燒給活人看的,而是燒給死人看的,這不是普通的騙炮,是我當年去陝西找陰婚媒人買回來的。
用陝西那邊的話說就是,冥婚炮,我們這邊就叫陰婚,這東西是那年我拿出祖傳的東西后,生活條件得到改善,我獨自一人出去旅遊帶回來的玩意。
說到冥婚估計陝西那邊是全中國配陰婚最盛行的省份,這陰婚最初也是從陝西流傳出來的,冥婚鞭炮燃而不響,起易香人之卻不可聞。
也就是說這種鞭炮雖然能燃燒卻不響,不像真正的鞭炮點起來後會震耳欲聾,相反它是沒有聲音的,這種鞭炮燃起來後,也會起煙,但我們人是聞不到的。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事情說的這麼玄奧,你囊的,我們不是你這種半仙,聽不懂說人話。”封龍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臉鄙視的說:“還有這東西究竟是幹嘛的?”
封龍的話除了黎天兩夫婦和黎力兩夫婦外,剩下的天佑跟子蒙都猛地點頭同意,也是一臉嫌棄的表情看着我,見我他們這種表情,我忍不住眼角抽了抽。
我知道這些傢伙是在合力損我,不過在這節骨眼上我也不跟他們計較,深吸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點這鞭炮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請鬼 辦 冥 婚。”
“什麼.. ...”
“嘶... ..”說到這不但天佑幾人嚇的驚呼出聲,就連一向淡定的黎天也不由倒吸口冷氣。
看着衆人驚訝的表情,我沒理會他們繼續說:“這個鞭炮燃後雖然不會響,但卻會燃氣一種異香,這種香在道家有一種署名,叫請神香,是一種給死去的人或者神氏獻祭的供奉,是所謂的請神便是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