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我被那女子用暗勁拉上來,雖然沒有摔倒,但也有些狼狽,畢竟我想不到這女子居然是個高手。
想來剛纔曹仕霖出場的時候,子蒙說過一句:又一個高手,這高手應該就是指這個女人了,起初我還以爲他指是曹仕霖,不過現在看來這女人能有這種手段想必身手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她來拉我應該是故意讓我出糗的,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女人絕對是來報剛纔我甩鍋給她的事情,“靠,最毒夫人心啊,哥以後還是儘量少惹女人的還。”我朝着那女子笑了笑沒說什麼,但心裡卻問候了她全家女性十八代個遍。
不過這些話我也只敢在心裡叨叨,剛纔這女人拉我上來用的暗勁可不小,我差點被她像領小雞那般直接從水裡給領出來,現在站在這女人身邊我可不敢造次。
老實說子蒙最讓我佩服的並不是他那一身武藝,而是他對高手的直覺,這種直覺是我不能比的,就像我對危機感和鬼物邪祟要出現那般直覺一樣。
子蒙的直覺就是對高手纔有的直覺,我現在距離那個高挑女子雖然有半米之隔,但我還是感覺到那女子的一身凌厲的氣場,這種氣場是高手纔會有的氣息,平常人根本就不會存在這種氣場。
因爲普通人不學習武藝也不修煉內家功法,所以普通人也根本感覺不到這種獨特的氣場,這不是我誇大的確是中國幾千年文化,古人留下的東西現在都被西方文化融合後讓世人摒棄了,才導致現在中國留下的很多古文化不受現代人的理解和接受。
這內家功法就是其中之一,其實修煉內家功法的確能比常人擁有更加靈敏身手跟警覺性,甚至修煉內家功法能讓人凝練出一股獨特的氣息,這種氣息就是電視上說的:習武之人才會有的獨特氣場。
在我認識的人裡面,有這種氣場的只有爲數不多的幾人,一個是子蒙,還有一個是子蒙那個短命的師父,另外一個是我兩年前遇上的一爲朋友,現在又多了兩個,一個是那黑色緊身衣男子,一個就是我旁邊的高挑女子。
當然我也勉強半個,不過我所學太雜不能專一,也導致了我現在氣息連外放都做不到,更別說如子蒙和黑色緊身衣男子那般氣息內斂到幾乎感覺不的地步了。
現在我旁邊這女子就是氣息外放,我一靠近她就感覺到她身上那股凌厲且又帶着一股陰狠的氣息,這種氣息讓我很是不舒服,我雖然做不到氣息外放,但也勉強能凝練了。
我不靠近那高挑女子就是害怕她突然出手,說真的以她的身手要是現在突然對我出手,這麼近的距離我還真沒把握躲過去,不過可能是多想了,那女子把我拉上後就不再管我,轉身繼續站在一旁替曹仕霖撐着傘。
雖說這高挑女子是個高手,但她那一身外放的氣息也證明了她不是子蒙和緊身衣男子的對手,子蒙跟緊身衣男子兩人都已經做到了氣息內斂的地步。
這內斂和外放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我之前跟子蒙過招的時候就知道到,這傢伙的氣息平時都內斂收在全身各處,平常看似懶散的子蒙但這傢伙卻可以在瞬間用身體各個部位擊出百餘斤的力道,這就是氣息內斂的牛逼之處。
還有如果是跟子蒙過招,你會慢慢感覺到跟他打的越久,他的氣息就越大,這也是爲什麼子蒙這混蛋越戰越勇的原因。
這傢伙平時把勁道都內斂收在身體裡面,只外放出共他日常生活和維持體力的勁道,所以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對着這傢伙出手他都能輕易躲過。
就是因爲他內斂氣息只要你攻擊他,他四周的氣場就會感應,他隨時能在一瞬間調動全身的氣息跟勁道去共計和支撐那些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動作。
老實說子蒙不去當特技演員我都替他可惜,因爲人家一些完不成的動作,需要特技爲威壓不過這傢伙不用,完全就是靠真本事打出來的。
“小友你師承何處啊。”我正在暗自觀察那高挑女子時,突然就聽到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我轉身一看發現那個黑袍老道正一臉看媳婦的表情望着我,我被他盯得有些發毛,不願和他接觸太多就敷衍的着說:“沒有師承,自學成才。”
“小友說笑了。”老道似乎對我非常感興趣,說着不由又往我身邊靠近了一點:“小友如果沒有師承怎麼懂得我布的陣法。”老道說完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家傳古籍學的。”我嫌棄的往邊上靠了一點,這老道一靠近我就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不過我隱隱感覺到戴在我脖子上的那串空冥寺老主持給我的那串佛珠隱隱的顫動。
我在拿到這佛珠後就深研過它,我懷疑這佛珠是一串神器,當我把它帶在身上後就每天都能感覺到它隱隱散發出的祥和之氣。
這種祥和之氣我很是喜歡,沒錯我遇上詭異或者有非常不好的預感的時候,心情總會浮躁,不過帶上這串佛珠就感覺比之前好了很多。
這串佛珠之前就顫抖過一次,那次是在我冒着大霧進連城山的時候,不過那時候是因爲我們遇上了人屍鬼影那串佛珠才顫抖的,當時佛珠顫抖的比現在還厲害。
也自從那時候我就開始懷疑這佛珠是神器,不過這老道既不是鬼物也不是什麼妖魔,這佛珠爲什麼會顫抖這讓我很是不解,雖說我看不出老道的想幹嘛,但我也不想過多接觸他。
“我草,這他媽麼是什麼鬼東西?”老道見我不怎麼理會他也不生氣,反而有一搭沒一搭的套我話,不過我也不傻子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扯皮着,就在我們兩個閒聊的時候,突然船停下來了,接着我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騷動。
曹仕霖還挺會分散我們幾人的,可能是看出了我們幾人都有不同的身份,所以故意把我們都分開了,子蒙跟那個叫瘋子的緊身衣男子在前面一艘船。
我跟老蔣在中間,老蔣一直在跟曹仕霖閒聊,我則在跟老道閒聊,剩下的天佑跟文遠被分到了最後一艘船,另外還有一條船一直在最前方開路巡邏。
好像生怕會出什麼事情一樣,至於我們的船雖然被翻了過來,但卻沒有發動而是被最後一艘船給遠遠的吊着,不過幸好我們的裝備都是隨身帶着也沒什麼東西落在船上。
騷動聲剛落我就看到前面的人羣突然各自四散而逃,“啊,啊,啊”接着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聲聲慘叫就接連從前方的人羣中發出,聽到慘叫聲我心中頓時一緊生怕走在前面的子蒙會出事,立馬顧不上別的跳下船就朝前放跑去。
“退後,退後,都別過來。”我人還沒在水裡都沒到岸邊,前方就傳來一聲爆喝,那聲爆喝嚇得我往前的腳步也跟着停了下來,“我草,幸好老子躲得快,這他媽麼的是什麼怪物啊。”
“碰碰碰”走在前面的十幾個人好像見了鬼似的,一個個蹲着搶接連不斷的朝河灘的沙灘射去,一梭梭子彈噼裡啪啦的就掉在地上,一陣的槍響後十幾個人也一起退了回來。
子蒙這傢伙一邊跑還一邊忍不住叨叨,“前面怎麼回事。”我見子蒙安全了,也不打算在上前去察看,畢竟能把子蒙嚇成這樣估計那河岸上襲擊他們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貨色。
“不知道啊,我剛下船尋思着找個地方尿尿解下手,誰知道我剛往前沒走兩步,突然腳下的泥土就一鬆,接着一個長滿牙齒的向日葵就朝我咬來,哎喲我去幸好我躲的快,不然那下場就跟他們一樣了。”說完子蒙用手指着前方。
我見狀順着他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河灘上有四五具屍體,這些屍體都是隻剩下半截的人,有的只剩下半個身子,有的是腹部以下整節都沒了。
還有一個最慘的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頭顱趟在河岸之上,那個頭顱臉上到現在還帶着那一絲驚恐到極點的神色,四五具屍體正直挺挺的躺在那裡。
那幾具屍體中有兩具還沒徹底死絕,應該說他們現在還是人,可能這兩人是迴光返照,雖然他們都少了半具身體,但他們卻在奮力的掙扎着,兩人拖着重傷的身軀一點點的爬在河灘之上。
龍角攤的河灘可能幾百甚至上千年都沒人來過,在加上三面環山,前面又有混沌領域做保護,整個河灘沒有受到污染整片河灘從我這兒看過去就如一塊黃白碧玉的玉石般。
現在那兩個沒了半截身軀的人拖着重傷的身子爬行在沙灘之上,顯得他們身後那一道血淋淋的痕跡更加清晰入目,甚至有一個人一邊爬一邊腸子還不斷往外掉。
只見他掉完了一大坨腸子後,接着就是肝,然後是一塊破碎的胃掉了出來,最後整個心臟在他用手往前奮力一趴後連心臟也被拖了出來。
那人的心臟在出體的瞬間,兩眼瞬間瞪大然後半截身軀顫了兩抖,就撲通的一聲倒在河灘之上,剩下的一個人好像雖然傷的也挺重,不過好像沒傷到他重要部位。
他只是腰部以下兩隻腳被吞噬了去,兩人雖然都是拖着重傷的身軀在爬行,但明顯這個沒傷到要害的人,爬的要比那個腹腔都沒了的人爬的快。
子蒙盯着其中一具屍體,哦不應該說是人,低聲對我問道:“你看,那人還有氣,咋們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