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打開,石田彰一面帶微笑走了出來,他微笑着向蘇瑾道歉“很抱歉蘇先生,居然把您給忘了,這是我的失誤,還請您原諒。”
石田彰一將姿態放的很低,一見面就像蘇瑾道歉,顯得非常真誠,但蘇瑾心中冷笑,剛纔如果不是自己用精神力聯繫花野真衣,而花野真衣要求石田彰一來迎接自己,那還不知道自己要在外面站到什麼時候。
“沒事,我現在可以進去了麼?”蘇瑾隨意的笑了笑,這一次他是給花野真衣捧場來的,他家裡人雖然混蛋,但面子多少還是要給一些的,當然,這面子是有限的,石田彰一他們大可以繼續揮霍,等到自己沒有耐心的時候,恐怕這些人連哭都來不及。
“當然!”石田彰一微笑,他的笑容中得意無比,似乎讓蘇瑾吃了個癟很是舒爽。
兩名守衛放了條路出來,但蘇瑾一步還沒有踏出去,就又有是非找上門來了。
“誰說他可以進去了?”一陣急促的東瀛話傳來,聲音是個非常年輕的女性,蘇瑾擡眼看去,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東瀛少女正用不屑的目光看着自己。
“小姐。”石田彰一立即走了過去,然後給蘇瑾介紹“蘇先生,這位是我們花野家的三小姐,花野優子,她剛纔說……!”
“不用你翻譯了,東瀛話我也懂!”蘇瑾隨意說了一句東瀛話,在地獄手冊中他也進行了語言學習,東瀛話早就會了,只不過平時和花野真衣都是用華夏語對話,所以沒怎麼使用過。
石田彰一有些意外,在他看來蘇瑾只是運氣好被花野真衣看上的小白臉,只不過沒有想到這個小白臉爲了得到花野家大小姐的喜愛,居然連東瀛話都學的這麼地道。
蘇瑾沒有想到石田彰一居然會認爲自己是個小白臉,如果他知道的話,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哭了,蘇瑾長的不算帥,只能說五官端正,但是經歷了多次地獄手冊的歷練,再加上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他在氣質上實際上有了一種奇妙的轉變。
特別是成爲精神力者,這讓蘇瑾看起來很飄渺,有一種出塵的感覺,所以石田彰一誤以爲蘇瑾是小白臉,倒是也不奇怪。
“優子小姐,這位是蘇瑾蘇先生,來自華夏國,是真衣小姐的……朋友,如果不讓他進去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妥當。”既然蘇瑾能夠聽懂東瀛話,那石田彰一也不會蠢到說些難聽的。
花野優子掃了蘇瑾一眼,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一種很不同的氣質,但是氣質算什麼?想成爲花野家的女婿,光有氣質可是不行的,在他看來,眼前這個柔弱的男人,不合格。
“我花野家的女婿,不一定要現在就很有能力,但至少要有相應的野心與氣魄,你被人攔住後居然只會在這裡等待我姐姐來搭救,這樣沒用的男人可配不上我姐姐。”花野優子說話非常直接,直接到將蘇瑾判定爲沒有用的軟弱男人。
蘇瑾摸了摸鼻子,他笑道“那以優子小姐來看,剛纔我有怎麼樣的表現纔算是合格呢?如果剛纔我大打出手的話,你是不是又要說我沒有禮儀,只是鄉下來的野蠻人,搜索一配不上你的姐姐?”
蘇瑾何嘗看不出來花野優子只是單純想找麻煩,不管剛纔自己有什麼樣的表現,都會被爲難。
花野優子冷笑一聲“大打出手?我們花野家的護衛,都是東瀛最好的武士,他們接受過最嚴格的訓練,憑你也想和他們大打出手?”
蘇瑾聳了聳肩,他道“我不想和你做口舌之爭,你們花野家的大小姐請我進去,你真的要阻攔麼?”
“花野家的大小姐?我也是花野家的小姐,真衣姐姐的話有用,難道我優子的話就沒用麼?現在我說……花野家不歡迎你。”花野優子嘲笑的看着蘇瑾,在她看來這個軟弱無恥,想要依附自己姐姐獲得名聲,財富和權利的垃圾,根本沒有資格走進花野家。
蘇瑾搖了搖頭,東瀛國的人都是sb麼?花野優子把場面弄的這麼僵,可自己一旦通知花野真衣的話,她十成十要給自己道歉,等下的淚都是現在作的死。
“當然,你也可以像我姐姐告狀,畢竟……軟弱的男人最會做這樣的事情了,不是麼?”花野優子嘲諷道。
蘇瑾咧了咧嘴,看來這個花野優子還沒有蠢到不可救藥,居然只是用言語來將自己一軍,如此的話自己雖然能夠通知花野真衣來解圍,但也會成爲這個女人口中的軟弱男人,而被一個女人嘲諷,蘇瑾心裡已經很不爽了。
“那以優子小姐來看,我怎麼樣進入這個酒會,纔不算軟弱的男人呢?”蘇瑾似笑非笑的問道。
“這個還需要問我麼?你剛纔自己不是說,大打出手?”花野優子往後退了一步,將兩名守衛讓了出來。
兩名守衛立即擺出戰鬥的架勢,他們是花野家的人,而花野優子是花野家最核心的高層,她的話就是花野家的命令。
蘇瑾搖了搖頭,自己本來想安安靜靜,心平氣和的陪花野真衣走完這個孃家,可現在看來天不遂人願,畢竟有些時候暴力解決問題要乾淨利落的多。
“既然如此,蘇某就……放肆了!”蘇瑾眼神微微一變,他身影一壓衝了出去。
花野優子和石田彰一的目光立即跟隨蘇瑾的身形出去,但當他們追上蘇瑾的身形時,兩名守衛已經倒在了地上,而蘇瑾正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手。
“結束了?”花野優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明白是怎麼結束的,這應該還沒開始吧?但花野家的兩名護衛又爲什麼倒在地上?要知道花野家的護衛可是東瀛最好的武士,平日裡以一當十都沒有問題,怎麼可能瞬間被蘇瑾這個看起來軟弱無比的男人給放倒。
蘇瑾可不理會花野優子和石田彰一怎麼想,他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留下兩人繼續目瞪口呆。
“怎麼回事?小姐,他們都暈過去了。”石田彰一蹲下身體檢查了一下,發現兩名守衛確實已經暈死了過去。
花野優子不敢相信,她想了想後立即道“他是不是使用了什麼藥物,所以才讓兩名守衛在一瞬間失去了知覺?”
石田彰一微微一愣,他想了想後微微點頭道“小姐說的沒錯,極有這個可能,我就知道好幾種特殊的藥物,可以在一瞬間放倒一般的武士。”
有石田彰一的驗證,花野優子微微安心,只不過是一個使用了卑劣手段的小丑罷了,不過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使這種可恥的手段,果然是一個想要依附姐姐的小白臉,這種小白臉絕對不能夠讓他留在真衣姐姐的身旁。
而石田彰一的目光卻閃動不停,他方纔又檢查了一遍,發現這兩名守衛嘴角噴出了一些消化物,這說明兩人在暈倒的一瞬間,胃部有可能遭受了重擊,畢竟如果蘇瑾使用了某些藥物,即使這藥物能夠致使別人嘔吐,但被嘔吐出的消化物也應該是流出,而不是現在這種噴射狀。
“怎麼回事?難道……這個小子真的是華夏的武道高手不成?”石田彰一有些疑惑,不過馬上他又堅定了眼神,武道高手又怎麼樣?這可是花野家,除非是華夏最優秀的那批武道宗師到來,不然一般的武道高手只有被鎮壓的份。
蘇瑾此時已經走入了酒會的內部,他順着自己留下的精神力很快就找到了花野真衣,只不過現在花野真衣就好像被衆星追捧的明月,一羣看起來優雅高貴的上層人士圍着她獻殷勤。
蘇瑾也沒有過去打擾他,只是自己找了個地方最下,拿了些食物和酒水果腹,而花野真衣自然也看到了蘇瑾,見他已經進來,心裡終於放下,她抱歉的向蘇瑾投來眼神,蘇瑾則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擔心自己。
花野優子和石田彰一很快也走了進來,兩人看了蘇瑾一眼,然後便走了過去,並不想在酒會裡和蘇瑾發生什麼衝突。
不過花野優子此時走向了酒會的另一箇中心,那是一個穿着黑色武道服的男子,他腰間別了一把木劍,顯得英姿颯爽,大量富家女向他這裡頻頻投來眼神,只不過男子最多報以微笑,並不會做出任何其他的迴應。
“澈君!”花野優子走了過去,非常親切的喊了一聲。
男子向花野優子微微點頭,然後笑道“優子小姐!”
“澈君,我姐姐就在那邊,你怎麼不去打個招呼?”花野優子笑臉盈盈的問道。
而男子則微微一笑道“我聽說真衣小姐這次回來帶了男朋友,所以……我這個時候去打擾她,似乎有些不合適。”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男子眼中卻滿是鄙夷之色,他剛纔已經得到消息,被花野真衣帶回來的男人,只是一個軟弱可欺的軟骨頭而已。
“哼,不過是吃軟飯的懦夫,怎麼能夠跟宮本家的澈君你相比,而且姐姐的婚事自然由爺爺留下的遺願來做主,你就是我們花野家的女婿!”花野優子非常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