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死了嗎?”
地獄總部,一座明目張膽的大廈中,破邪閉目坐在辦公室中的老闆椅上,一身休閒裝襯托着他不俗的面容顯得十分搭調。
而他單手不時敲打着椅子的扶手,敲出一陣有節奏的聲音,嘴角一直掛着淡淡的微笑,不時睜開眼看着眼前的兩人。最後嘆了口氣,悠悠問道。
這兩人,正是風花血夜四長老中剩下的風與夜。
“是的,他死了。”風沒有說話,倒是夜開口說道,說完眼神中便閃過一道寒光,彷彿擇人而噬的惡魔。
“死了就死了吧,任務既然失敗,罪當處死。”破邪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最後卻突然笑了起來,一揮手之後便不想再說話。
“可是長老,血影他爲了組織做過這麼多,就算沒有功勞,也算是有了苦勞,我們不能不念及舊情啊!”
站在夜身側的風聞言一怔,立刻急促的說道。
破邪在他說完話之後,敲打椅子扶手的手指微微一頓,睜開雙眼,露出一雙不含任何感情的眸子;“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或者是……你覺得我壓你太久,心裡有不滿呢?”
“屬下不敢!”感覺到破邪言語中的殺氣,風急忙一低頭,恭敬的說道。
“沒有就好,我的決定不可以有人質疑,質疑我決定的人都該死!”聽到風的妥協,破邪臉上纔好看了些,微一點頭,逐不在計較,但是他卻冷冷的說了一句,腦海中閃過凌飛的面容來,心裡頓時怒不可遏,沉聲道;“這次計劃關乎到我們整個組織的成敗,不可以有任何人的擋在前面,記得先把凌飛這個大麻煩清理掉!”
“是!長老!”風和夜聞言,頓時低頭答應着,但是心中卻有些苦澀。
“清理掉……你以爲零號是蟑螂?說清理就清理的?”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是風也只不過是在心裡抱怨了一下,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
“這次成品戰士的丟失令我很失望,我不希望有下一次。這次的失敗可以歸結於血影,但是你們兩個卻難逃其咎,因爲現在急需用人,我也不處罰你們兩人,但是你們兩個給我記住,不處罰你們並不代表你們兩個沒事,如果在滅世計劃完成之後,你們二人再犯一次錯誤,那就當心你們的小命吧。”
破邪語畢,也就不想再多浪費一句話,擡了擡手指,淡淡道;“先想辦法把凌飛解決掉,這隻螞蚱蹦達的太久,我看着心煩了。”
“是……長老。”二人對視一眼,雖然從對方的眼中讀出無奈之意來,卻也沒有辦法,只得點了點頭,同時退了出去。
“凌飛……你可真讓我上火……”等到二人離開,破邪才睜開了眼,微微一笑,但笑容卻有些冷冽,吐出幾個字之後,他便站起身,走到了身後的窗戶邊,從窗中朝下看去。
這個時候,他的右眼皮陡然一跳,使之心頭巨震。
破邪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其年紀卻也不小了,自然保留了很多老習慣,這“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理論自然也是根深蒂固,深深紮在了他的心裡。
值此時間,右眼皮的跳動自然讓他心裡免不了一番多疑,可是想了一會兒,卻又自嘲的笑了笑;“也許是我自己在嚇自己吧,有什麼好怕的呢……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這次成功了,弄死那些惱人的螞蚱自然不在話下。”
“來人,把尖刀給我找來。”破邪看了一會兒,便對着身後空無一人的房間說道,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和誰說話,但他說完之後便走到了辦公桌前,坐了下去,雙手交叉放在身前,靜靜等待着。
不消片刻,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名戴着眼鏡,看起來很乖巧的年輕男子,男子走進來之後,便對破邪一鞠躬;“長老。”
“恩,怎麼樣?待的還習慣嗎?”破邪微微一笑,也不多話,一指身前的座位,示意男子落座,隨後問道。
男子臉上露出一抹陰沉,沉聲道;“長老,我來這裡並不是享福,而是要報仇,報復當年那個羞辱我的混蛋!”
“我知道,先坐下。”見其這番語氣,破邪臉上的笑容更是擴大開來。
男子一點頭,便走到座位邊坐了下去,默默無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男子不是別人,若是凌飛在場,一定會認出來,這男子正是當年在學校後車場中被自己嚇唬了一頓的倒黴眼鏡男。
三年多的時間過去了,這個眼鏡男再無當初的稚嫩,臉龐上多了幾分堅毅,皮膚也變的黝黑,衣服下隱藏着具有爆發力的肌肉,單單是看上一眼,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好惹的貨。
“尖刀,我很欣賞你,你有別人所沒有的陰險,你有別人所沒有的果決,更有我手下大多數人才所沒有的殘忍,而且你很強,日後你的成就定不會低於我,所以我對你委以重用,希望你把握住機會,爲我們的大業再添一把火,使之燒得更加旺盛。可以嗎?”破邪微笑着對這將名字改成了尖刀的眼鏡男說道。
眼鏡男略一遲疑,才道;“你爲什麼這麼確定我具備你所說的一切?”
“你應該知道,我的異能是操控氣,所有的氣,只要是地球上存在的氣,不論它是什麼東西混合形成,只要它屬於氣體一類,我就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甚至製造它。”
破邪聞言,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避開主題,說起了一個沒頭沒腦的話來。
“恩,我知道,難道是因爲我和你的異能相同嗎?”尖刀微微一怔,旋即悶聲說道。
原來,尖刀於一年前覺醒了異能,卻和破邪一樣,是少之又少的操控氣體,這種萬中無一的異能本就罕見得很,更別說是同一時代出現兩個異能者了。
破邪發現了尖刀的存在之後喜出望外,將之收編於自己麾下,希望他能在滅世計劃中爲自己出一份力。
“恩,這只是其中之一,更爲主要的是你和年輕的我很相似,你懂得隱忍,懂得沉默,更懂得不擇手段來換取目標,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上位者應該具備的素質,我希望你的性格,你的武力卻是另一個必備的素質,可以說,即使你的異能不和我相同,我都會將你視爲己出,委以重用!”
破邪說完,便看了看面色微差的尖刀;“不要多想,努力變強,日後你一定有報仇的機會就是了。好了,話就說到這裡,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想了,沒什麼了,回去休息吧。”
“好……長老。”
……
“大哥,可以了嗎?我的靈能也會有耗盡的時候啊,這都三小時了,開啓領域很累的你知不知道啊。”
呂威家中,莉莉因爲凌飛讓她不停利用自己的異能,隔絕冰心房間這個不大不小的空間中包括精神力在內一切信號,她終於有些疲憊了,於是便開始抱怨起來,卻不想凌飛在一旁吃着薯片,十分悠閒的看着她,一點沒有擔心的模樣。
“靠,你把老孃當什麼啊?奴隸?還是僕人?”莉莉對凌飛的不滿不僅僅是他將自己當做苦力使喚,還有就是因爲他方纔火急火燎跑出這裡居然是爲了買一大堆零食回來看着自己,這就怨不得莉莉心生怒意了。
“來,別生氣,吃薯條。”凌飛嬉皮笑臉的遞過去一包薯條,隨即還一副事不關己,己不操心的模樣說道;“你的異能很好用啊,空間是信號的傳播通道,把空間給封鎖,信號自然無法傳播咯,我也想過讓紫瑤來的,可是紫瑤的異能僅僅止於精神力,可惜啊可惜。”
說完,凌飛將薯條小心翼翼的遞給莉莉,旋即生怕碰到那些看似可愛,其實是可怕的粉色火焰,坐了回去。
“冰心,怎麼樣了?還行吧?”坐回去之後,凌飛朝嘴裡塞了一把薯片,嘎嘣嘎嘣的嚼着,同時對坐在米月身邊,一直照看着她的冰心問道。
“情況還算是穩定,但是一段時間能恢復神志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我很好奇,她爲什麼會昏迷到現在,按理來說她的身體情況很健康,除了腦子裡的晶片之外沒有任何異常,硬要說是晶片的問題也未嘗不可,可是……據我所知,晶片僅僅起到了一個牽制的作用,並沒有令人昏迷的功效啊,難道是我的檢查有問題嗎?”
冰心吶喃過後,卻又陷入了沉思,因爲無法開刀動手術,她也沒有充分的心理準備,所以米月目前的情況還真的不好確認,但是基本上卻可以認定是腦海中的晶片的作祟了。
“好吧,我等會兒考慮去聯繫一下北宮越,通過他去找曲平凡,而且……也是時候利用一下我身後的勢力了。”凌飛塞了一把薯片之後,神色間有些冷然,他已經決定了,既然龍族那麼有本事,那他利用一下又何樂而不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