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劉大強回頭一看,發現錢雨正微笑走來,並且揮手和兩人打着招呼,劉大強微微一怔,轉即笑臉相迎;“是小錢啊,怎麼?課上完了?”
錢雨剛和周圍朝他打招呼的女同學一一點頭示意,聽到劉大強的話,笑的更加燦爛。
“是啊,學生們很可愛,我發覺我開始喜歡教師這個職業了。”錢雨下意識的捏起衣袖,輕輕扯了扯,這個動作暴露了他骨子裡的倨傲。
捏衣袖扯一扯這個動作在和人對話時來做十分不禮貌,當然,也有一些大人物在和下屬談話時喜歡做來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威嚴。
劉大強卻絲毫不介意錢雨這個很不禮貌的動作,臉上堆滿了笑,讓他的臉看起來十分欠揍。“小錢啊,有什麼就和我說,至少,在這學校裡我還有幾分薄面。”劉大強說完,挺了挺胸膛,餘光卻發現身旁趴在窗戶上的弒魔側過腦袋,玩味的看着自己,那挺起的胸膛立刻縮了回去,尷尬的咳嗽兩聲。
“凌老師,很少見你在學校啊。”錢雨並沒去接劉大強的話,轉而將目光放到弒魔身上,輕聲說道,並且走到他身旁,一同望向窗外,到將劉大強曬到了一邊。
“呃,你們聊,我還有點事沒去辦。”劉大強很明白事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走廊。
當他離開後,上課鈴聲也響了起來,本來走廊裡還有不少女學生站在遠處小心的圍觀這八高裡的兩大帥哥教師,但因爲上課鈴聲的響起,她們也只好遺憾的多看幾眼,才慢慢散去。
等到走廊裡的人都散盡,錢雨纔開口衝弒魔道;“你有什麼資格配得上她?”
“她?你指的是誰?”弒魔趴在窗臺上,定定的看着操場上學生們集合,慢慢站排進教學樓,明知故問道。
錢雨卻也沒介意,隨着弒魔的眼光朝操場上看去;“你知道我說的是誰,離開她,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聽到這句話,弒魔緩緩站直身子,斜眼打量着錢雨,錢雨卻一副榮辱不驚的模樣站在那兒,看不出他心裡在想着什麼。
“很好,一千萬。”弒魔看了幾眼,笑出聲來,三根手指捏在一起,輕輕的搓了搓。
錢雨一聽,略顯驚訝的看着弒魔,不過隨即也勾起嘴角笑了笑;“你是個聰明人。”
“不不不,你會錯意了,我所說的一千萬是封口費,不然,我可不保證你今天來企圖用錢使我離開慕容老師的事情不會世界皆知、”
“你……”
碰上這麼個無賴,哪怕錢雨再好的修養,也不可能繼續保持淡然,那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心卻一直在眼前這個痞子身上,最可恨的是這痞子好像風一樣,讓人難以捉摸,出現在學校裡的時間幾乎少的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但她卻一直在等,不知在等什麼。
“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你讓她等了三年之久?你平時都在幹什麼?這麼優秀的女人在等你,你居然不爲所動?真懷疑你胸膛裡裝的是不是一塊鐵烙!”
看着弒魔那毫不在乎,掛着淡笑的臉,錢雨終於爆發了,積怨了三年,看着自己心愛的人每天糾結於另一個男人,這種感覺實在讓人不好受,也着實難爲了錢雨能耐着性子和慕容詩美耗在學校裡等了三年。
“我混蛋不混蛋不是你能評論的,而且,她等的人,未必是我。”弒魔轉過頭,不再去看錢雨,而是繼續如泥塑一樣盯着操場,望向的方向,正是校門處……
……
“翔,你的父母呢?”
美國,芝加哥,某處旅館裡,凌飛躺在牀上看着無聊的新聞,聽着浴室裡的水流聲,知道翔在洗澡,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這話剛出口,浴室中的水流聲停住了,翔沉默着,凌飛也意識到自己好像問錯了話,氣氛一時變的很是尷尬,唯有電視的聲音緩解着房間中的尷尬氣氛。
知道自己問錯話的凌飛有意讓氣氛活躍一下,下了牀走到浴室門前,笑着說道;“你一個男孩子洗澡洗的真慢,磨磨蹭蹭的,不是在搞些小動作吧?”
說着,凌飛曖昧的笑一笑,隨即一把推開浴室的門。
“啊!!!!”
一聲慘叫在臥室裡響起,發出慘叫的不是翔,卻是凌飛。
“我……我靠,你……你……”凌飛看着眼前裸着身子的翔,下身沒有男人應有的那坨坨東西足以證明一件事,翔是個女孩子。
“你先把衣服穿上。”
凌飛嘆息一聲,他怎麼想的到,他也有走眼的一天,居然把一個女孩子看成了男孩、
面對凌飛這反常的舉動,翔相對而言卻顯得十分平靜“怕什麼?我父親還經常給我搓背呢。”說着,翔在一旁的架子上拿起毛巾,丟給凌飛,大咧咧的坐在浴缸裡“給我搓背。”
凌飛愣楞的看着手中的毛巾,再看看翔那嬌小的身軀,佈滿水珠,白嫩的皮膚,光潔的背部,凌飛哀聲一嘆,走到她身後,抓起香皂,再把毛巾弄溼,打上香皂便給翔搓起後背。
……
等到這近乎煎熬的工作結束,凌飛將毛巾朝旁邊一丟,逃一樣的離開浴室。
“真丟人,不是要做我的老師麼?只有這點本事可不行呀。”翔一邊拿着毛巾擦頭髮,一邊走出浴室,最可怕的是她居然沒穿衣服。
凌飛對她的身體根本沒有興趣,就連看上一眼都會生出罪惡感,可是一個小蘿莉站在你面前光着身子擦頭髮,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覺得怪異吧。
“你先把衣服穿上不行嗎?”凌飛坐在牀前扶着額頭,滿心是悔恨,在他心裡,女人就是麻煩,雖然是少不了的麻煩,但也還是麻煩,本來上海就有一堆麻煩等着他去解決,在美國卻又撿了一個,凌飛恨不得一頭撞死纔好受。
“不行,我習慣洗完澡光着身子晾乾,對了,老闆會不會好好照顧路比?”翔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遮掩住*,只看上半身,到和男孩子沒什麼兩樣,這也大大的緩解了凌飛的尷尬。
“恩,會的,我給了那麼多美金啊,他再不照顧好你的狗,我就拆了他這破地方。”凌飛點了點頭,從褲兜裡掏出一包香菸,夾在指尖把玩,卻不去看翔,努力盯着電視說話。
翔似乎也注意到了凌飛的尷尬,嘿嘿一笑,就好像個男孩一樣,大咧咧的跳到牀上,從後面抱住凌飛的脖子,下巴搭在凌飛肩膀。
“你也會不好意思?追捕者居然被我弄個不好意思,說出去一定會有人不相信的吧?”
聞着翔身上傳來的香皂味,凌飛吞了吞唾液;“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我們再聊?”
“不行,這樣很好玩,不是嗎?”翔頑皮的笑了笑,抱着凌飛胳膊的手更加緊了緊。
“那好吧,你願意怎樣就怎樣。”凌飛徹底敗給這個鬼丫頭,無奈的耷拉着頭,任由翔把玩他的頭髮。
其實他卻不知道,翔心裡也緊張的很,凌飛在她心中就等同一個危險人物,接近一個危險人物,這需要很大的勇氣,當然,翔也知道,凌飛並不會把她怎麼樣,無論是身體還是生命,鬧了一會,翔也覺得無聊,胸前的水珠都在凌飛的背上蹭乾淨了,而後背也已經晾乾,翔鬆開凌飛,伸了個懶腰,隨即就趴在牀上,一頭金黃色的頭髮散在臉上,就好像一隻懶散的小貓一樣,很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