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凌飛在地鋪上打滾,昨天晚上叫車神送他回家,他悄悄開了門,沒驚動任何一個人就把地鋪鋪好,自己睡了過去,本來他計劃好,晚上悄悄的回來,白天悄悄的走,可沒想到這還沒到六點,計劃就被打亂了。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不僅是凌飛,就連牀上的米月,司馬可兒,還有林靈都同時睜開眼睛,首先看到凌飛的是米月。
“你回來了……?”這是米月的第一反應,略略一呆後,微笑問道。
“你誰啊?”這是司馬可兒的反應,聽的凌飛都想把她踹出去。
“……”林靈又睡過去了。
凌飛恩了一聲,昨天晚上的事兒實在太多了,一時之間腦子都轉不過來,回家睡覺也沒脫衣服,還是穿着那黑色體恤,灰色休閒褲直接矇頭大睡。
到不是他不想脫衣服,可是家裡有三個“雌性”在呼呼大睡,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好意思脫衣服吧?除非和那三個“雌性”有超友誼關係。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的敲門聲顯得比較粗暴,凌飛不禁皺了皺眉;“誰?”
對方沒有回答,凌飛只好走到門邊一把拉開門,卻見到弒魔那張有些憔悴卻滿面笑意的臉。
“我回來了。”
凌飛怔了怔,一把將弒魔拽進屋子;“你小子傷好了麼?逃院啊?”一邊說話,凌飛順手關上了門,到也有幾分做賊心虛的味道。
弒魔搖了搖手指;“是我主動要求出院的,他們看我也沒什麼大問題,當然就放我出來了。”說完,他朝四周看了看;“操,你家變的這麼幹淨啊?”
就在此時,米月從臥室裡走了出來,一身米黃色的睡衣,頭髮散亂的披在肩頭,睡眼朦朧,到也有幾分懶散的美。
弒魔看到米月後,微微一愣,旋即曖昧的衝凌飛笑了笑。
“豔福啊……”弒魔*的壓低聲音,輕輕道。
米月見到弒魔,又是一呆,隨即十分平靜的笑道;“你也回來啦。”弒魔點了點頭,抓了抓頭髮道;“小靈呢?還在吧?”
米月朝屋裡一指,小聲道;“她還在睡呢。”
弒魔瞭解的點點頭,同樣小聲道;“我餓了,有什麼吃的麼?”
見兩人互相壓低聲音說話,凌飛看不過去了,一拍弒魔的腦袋;“得了,整的跟特務似的,先做飯,做好飯喊小靈起牀吧。”
米月聞言點點頭,朝衛生間走去,路過冰箱的時候,順手拉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一包餅乾,丟給弒魔,弒魔一把接住,賤笑着道了聲謝,撕開包裝就開始朝嘴裡塞。
凌飛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揉了揉眼睛;“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些?”
弒魔正在努力嚼碎嘴裡的餅乾,聽到凌飛問話,一邊朝外噴着餅乾渣一邊道;“當然,我是誰啊,這點小傷難的倒我嗎?”
凌飛撇了撇嘴,卻沒去點破,淡淡道;“在家好好休息吧,今天我還要忙呢。”
弒魔一聽,急忙跑到凌飛身邊,強嚥下嘴裡的餅乾;“我說,學校裡最近有什麼好玩的事兒麼?聽他們說我昏迷很久了,肯定錯過不少事吧?”
凌飛看了他一眼,弒魔那小身板,整整瘦了一圈,嘆息一聲,凌飛將身子靠在沙發上,道;“有是有,但你不能去。”
弒魔聞言,急了,把餅乾放到一邊;“憑啥?憑啥不讓我去?我去怎麼了?你他媽的瞧不起我啊?”
凌飛搖了搖頭;“不是瞧不起你。”弒魔怔了怔;“那是什麼?”
“壓根就沒瞧得起你過。”
“……”
終於,早餐做好之後,米月去把林靈和司馬可兒都叫了起來,當弒魔看到司馬可兒之後,整個人陷入呆滯狀態,凌飛甚至能看到弒魔的脖子根都紅了,心下有了計較,微微一笑;“開飯。”
“叔叔!”林靈穿着一套淡粉色的睡衣,頭髮沒有紮成辮子,全都散了開來,那樣子可愛的就像是個洋娃娃。
林靈喚了凌飛一聲,隨即就跑到凌飛身邊,張開雙手。凌飛會意,一把抱起林靈,摸了摸她的鼻子;“小靈乖不乖啊?”
林靈卻哼了一聲,用小手抓着凌飛的頭髮;“叔叔都不陪小靈,小靈不要理叔叔了。”
凌飛嘆息一聲,這個孩子一直是他割捨不下的,不然也不會冒“生命危險”跑回來了。
不過今天司馬可兒和米月都很平靜,互相之間的針鋒相對也消失了,凌飛到是樂的安寧。
司馬可兒看起來對弒魔很好奇,她當然知道弒魔是和凌飛一起住院,但卻沒出院的那個倒黴蛋,而弒魔對司馬可兒那是大大的有興趣。
兩人很快就坐在沙發前聊了起來。
凌飛放下林靈,摸摸她的頭;“小靈乖,叔叔會經常回來的,叔叔也要工作嘛,對不對?先吃飯吧。”
早餐還算比較豐盛,西紅柿雞蛋湯,蔥爆羊肉,紅燒魚,五碗冒着熱氣的米飯擺在桌上,幾人圍在餐桌邊,林靈,司馬可兒和米月吃的到是慢條斯理,可凌飛和弒魔風捲殘雲的吃完飯後,同時放下碗筷。
“我走了。”凌飛扭了扭脖子道。
弒魔聞言,也跟着道;“我和他走了。”
看着這兩人一唱一和,司馬可兒和米月都笑出聲來,而林靈卻是有些一頭霧水的看着他們。
凌飛眉毛一皺,看着弒魔;“你給我老實在家待着,什麼事兒你都摻和,自己身體什麼樣自己不知道?”
今天正好是三班和二年組某個班級的籃球賽,凌飛可不想讓弒魔拖着病怏怏的身體去打籃球,再出了什麼問題,凌飛恐怕得內疚死。
弒魔一聽,手臂一彎,顯擺起胳膊上的肌肉,哼了一聲;“我身體壯的很,不服咱倆單挑,我讓你一隻手!”
凌飛站起身,語氣很嚴肅;“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養病,米月,你看着他,絕對不能讓他出門。”
米月點了點頭,雖然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對凌飛的話。她一直是言聽計從。
凌飛說完,再摸了摸林靈的頭,微笑道;“小靈在家乖乖的,叔叔去上班了。”
林靈乖巧的點了點頭;“要早點回來陪小靈玩哦。”
凌飛微微一笑,旋即瞪了一眼弒魔,便收拾一下儀容,穿鞋出了門。
弒魔見凌飛已經離開,氣呼呼的坐回沙發上,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米月,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
下了樓,凌飛深吸一口空氣,看了看周圍的樓羣,嘿嘿一笑;“誰他媽說我們這窮,我們這的空氣多好啊。”
再感慨幾句,凌飛擡腳剛要走,耳朵一動,朝後看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就迎上弒魔那張滿是賤笑的臉。
“你他媽咋還下來了?”
凌飛罵了一句,擡手就要去抓他,誰知弒魔一閃身;“我怎麼就不能下來?我是去上學,跟你有關係麼?”說着,弒魔還拿出那張學生證在凌飛眼前亮了亮。
“上*學,回去養病去!”說着,凌飛轉頭就要走,弒魔卻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跟着他,等出了小區,順着朝馬路走去的時候,凌飛終於忍不住了。
“你想幹啥?想死是不是?”
弒魔不滿的哼了一聲;“你那點小計量別以爲我不知道,學校肯定是有什麼好玩的事兒你不讓我去。”
“玩,玩你媽啊玩,籃球你會打麼?你要是會,老子二話不說,現在就帶你去登記!”凌飛對弒魔這種不要臉精神實在是毫無對策,只好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