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幻對漁民生活並不瞭解,此章內容不可參考,僅博各位看官一樂。)
今天天氣很好,太陽很亮,月亮很圓。
只不過豐嚴慶的心裡卻是滿滿當當的鬱悶。自家的女兒做好事卻莫名其妙的扯上了官司,以後還有誰敢這麼做好事了?
豐嚴慶發誓,等蜂兒回來之後要好好跟她說一說,以後就算是看到老太太摔在馬路上也不能再扶了。除非那個叫手機的東西村子裡人手一部再說。
他甩了甩頭,拋開不切實際的想法,跟身邊的副手侃了起來。
這是一條不大不小的漁船,承載了兩個人之後最多也就再裝個幾十公斤的魚。而且一般來說就憑兩個人的技巧也不可能裝滿這艘船。
因此,與其說他們打漁是爲了升職加薪,還不如說是爲了養家餬口,給自家的餐桌上能夠多點魚蝦之類的肉嚐嚐鮮,偶爾有多出來的也可以去城裡賣。
所以對豐嚴慶來說,這漁民的工作倒還算得上是輕鬆。
“豐老哥,那個東西用不用?”副手笑着問道。要說這副手,聽起來挺專業,實際上也不過是划槳搬魚的活罷了。好在豐嚴慶爲人相當不錯,和這副手之間的關係更像是對老朋友。要知道,如果真的是其他的成年男子,就種地的種地砍樹的砍樹,也不會跑來當這沒什麼用的副手了,所以豐嚴慶的副手只是個十四歲的小男孩。
“怎麼,你想聽啊?”豐嚴慶瞥了男孩一眼。便彎腰從船的角落拿出了個什麼東西。
男孩一臉羨慕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看待一顆最珍貴的寶石那樣。連伸手摸一摸的想法都沒有。
豐嚴慶倒是聽豪氣,把那東西搬到船中間道:“你能保證這船能劃到地方的話,給你玩玩也沒事。就是注意別玩壞了呵。”
“好好好!沒問題!”小男孩激動的猛地劃了幾下,然後就在那個玩意兒摸索起來。
“那個最大的按鈕就是開關,按下去就有歌出來,左邊那個可以扭的是調聲音……”豐嚴慶看這男孩實在感興趣,也不賣關子了,教他怎麼使用。
如果萬成在這裡的話。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東西就是讓崔雨柔的村子慘遭鬼殺的元兇——收音機。估計如果不是鬼圖安排,在這種地方再強大的收音機多半也收不到什麼訊號就是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男孩剛剛把開關打開,就從收音機裡面傳來輕快的聲音,差點兒把他嚇了個哆嗦。
“哈哈哈哈,沒事沒事,這裡面只不過是一個叫信號的東西發出聲音來的。就這麼聽着就好了,你趕緊劃。別到時候好地兒都沒了。”豐嚴慶笑了起來,運氣看來還不錯,至少還是能聽的歌兒,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五分鐘後……
十分鐘後……
“那個,豐老哥……”小男孩的心裡變化已經快要趕上弗羅洛了,從開始的激動到中間的手舞足蹈在到後來的冷靜到最後的滿臉黑線。
他終於發現。並不是這首歌長,而是這首該死的歌毫無痕跡的循環了四五遍。
“就像天邊最美的雲朵……怎麼了?”豐嚴慶一邊唱着突然發現小男孩在叫自己。
“……沒什麼。”男孩繼續滿臉黑線的開始划船。看到豐嚴慶恍然已經一副被這首不知道叫什麼的歌洗腦的樣子,男孩覺得,就算他提出來要換首歌豐嚴慶也不會同意的。
於是,就在這一片祥和的情況下。漁船終於載着兩人到了捕魚的地方。
天色有些陰沉沉的,不僅不會讓豐嚴慶失望。反而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好。他小心翼翼的把小蘋果的音量調到最低,他可不想因爲音樂的震動把魚全都嚇跑了。
隨後他拿出了釣魚用具。
“豐老哥,今天不捕魚,改釣魚了麼?”男孩由於先前腦子裡面被循環的小蘋果給弄得不得安生,所以到現在才注意到豐嚴慶拿着的不是以往的捕魚用具。
“蜂兒和麗麗都去城裡咯,我一個人要那麼多魚乾啥?多了也吃不掉,更別提哪來的心情和城裡人討價還價咧。”豐嚴慶撇了撇嘴,熟練的把餌掛上魚鉤,甩了出去。
釣魚不比砍樹,天越陽光越好。要知道這陽光燦爛的,人能夠看到清澈的水和水裡的魚,魚也能看到餌裡的鉤,反而不會來咬。
這釣魚是個必須耐得寂寞的活,否則三秒一收杆,兩分一換地,多好的魚源都釣不上半尾魚來。
豐嚴慶的耐心本來就不差,又加上旁邊輕輕柔柔的“小呀小蘋果”,在原地等到太陽落山沒什麼問題。
幸好萬成已經問過幾個村民,否則真的按照捕魚時的一上午等在碼頭的話,那豈不是白白浪費半天的時間?
“豐老哥!魚上鉤了!”男孩激動的看着魚標道。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豐嚴慶的幸運日,短短的兩個小時釣到的魚,竟然比以往捕到的魚還要多!簡直讓人不可思議。船上的空擋地方大部分都已經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魚,整艘船吃水都深了一點。
“我們今天就回去吧?”豐嚴慶吁了口氣。先前他還在怕釣魚會不會導致今天一條都釣不上來,沒想要就好像是上天保佑一樣的奇蹟。
“唔……”小男孩很是遲疑的想了想,正要答應時突然看見不遠處正過來另一條漁船,頓時想到了個辦法:“豐老哥,不然我們把這些魚先給沒捕到魚的老哥哥們,然後讓他們幫忙去賣掉,然後再給他們點錢,我們繼續釣,怎麼樣!”
看到豐嚴慶有點猶豫的樣子,男孩趕忙急着接道:“豐老哥,蜂兒姐姐和馮嫂回來一定很辛苦,你多賺點兒到時候可以給她們補一補啊!”
聽到小男孩這麼說,豐嚴慶猶豫的心也就堅定了不少。他點點頭,準備招呼從遠處開過來的漁船。
然而,等到漁船靠近之後,豐嚴慶整個人都傻了。
小男孩看到豐嚴慶的動作本來還有些不解,但是等他的眼神隨着豐嚴慶看向那艘船上的時候,呆滯住了。
淒厲的尖叫隨後便劃破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