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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無倒下的一刻,萬成心裡猛地跳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但卻怎麼也找不到根源,只能作罷。另一邊正剛剛進入鬼圖的石靈,甚至感覺到心臟停止跳動了幾拍。
先不管這些,萬成和七號現在也是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局面。
他們負責的是樓上左邊的那一片,而且是和葉思婍兩人先後上樓的。然而,當他們上樓之後卻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零和葉思婍上來。
“看來鬼圖沒準備讓我們輕鬆啊。”萬成苦笑道。這個情況,無論怎麼看都是和葉思婍兩人進入了不同的空間裡面。不過好在這個空間並沒有萬成之前經歷過的,像銀軌高中那樣複雜,只要在這個二樓找到一隻鬼嬰就可以了。
之所以說是一隻,卻也是萬成的猜測。根據他們的分組是正好三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每一組都會遇到一隻。如果那一組遇到兩隻鬼嬰的話基本上就擺脫不了被幹掉的結局了,鬼圖應該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是一人一半還是一起?”七號問道。
“廢話,當然是一起走了。你的兩塊拼圖都不能對自己用,如果你一個人遇到鬼嬰不是死路一條?”萬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在剛遇到七號的時候,他還是顯得比較出類拔萃的,但等七號跟着自己等人一段時間之後,反而顯得不怎麼會獨立思考了。
七號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問了個白癡的問題,憨然一笑。抓了抓腦袋就跟在了萬成後面,從原本他們入住的二零一房間開始搜索。
萬成走到門前。輕輕的開了一下門,發現可以輕鬆打開,卻沒有進去,反而是後退一步把門給關上,隨後走到二零二房間,做着同樣的事。
七號雖然有些不解,也沒有多問,只是緊跟着萬成看他一路開門關門的動作。
終於。等二一零房間也試過了之後,萬成停了下來。
“十個房間,只有整理者住過的兩間門是可以打開的……這裡面難道有什麼暗藏的信息嗎?”這也不能怪萬成太謹慎,他沒有一拳打爆地球的力量,就只能夠如此的小心翼翼了。
“不行,線索太少……”萬成很快就放棄了思考。即使結合他們現在的情況,如此少量的信息也分析不出什麼東西來。於是他重新走到了二零二號房。也就是第一扇無法打開的門。
“如果……有可能……”他嘟囔着什麼,聲音並不大,即使是跟在他身後的七號也沒有聽清楚萬成在說什麼。
出乎七號意料的是,他本來以爲萬成要用拼圖砸開這扇門,或者是跟之前一樣再試試看能不能打開的,沒想到他竟然就走上前去。敲了幾下。
先前萬成突然想到,既然在一樓那個被封印的門裡面,住着一隻長着藏獒腦袋的衣冠禽獸,那麼如果把這些打不開的門看作被封印的門的話,說不定裡面也住着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果不其然。門開了。
萬成和七號後退了一步,準備迎接從門裡來的什麼東西。
一顆老鼠腦袋鑽了出來。一隻站立着的老鼠。身上還套了一件極其奢華的絲綢睡衣。老鼠伸出爪子似乎略有睏意的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站的兩個人之後,開口說道:“你們是大狗叫來找鬼嬰的吧?”
萬成微微一驚,但隨即想到這一些衣冠禽獸之間有可能有着像他們一樣,利用拼圖傳遞消息的本事,也就不甚在意,反而用平時的語氣開口道:“我們是藏獒先生派來尋找鬼嬰的。請問能告訴我們它在哪裡麼?”
老鼠的眼睛內閃過一道精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沒問題。不過,你的自己找到他們才行。”老鼠的話似乎有些前後矛盾,但隨即它再一次說道:“鬼嬰不在二零二,在二零五。”然後老鼠腦袋就縮了回去,重新把門關上了。
七號這一次沒有立刻發問,而是想了一下才說:“你說有沒有可能這隻老鼠說的是反話?”
萬成卻搖了搖頭,從老鼠先後矛盾的話,和似曾相識的描述,他基本上已經猜到這是個什麼把戲了:“七號,你玩過一種遊戲沒有?”
七號一愣,不知道萬成突然扯開話題的意義何在,但還是配合問道:“什麼遊戲?”
萬成抓了抓頭髮道:“比如,一個警部抓到了三個小偷,三個小偷雖然有悔改的意思,但卻不服,於是第一個小偷說,東西是他偷的,第二個小偷說,如果東西是他偷的,那麼剩下的人說的是假話。當然這道題目是我瞎編的就是了……”
“哦,就是真假話的推理遊戲啊……你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唧唧歪歪扯一大堆幹什麼。”七號無奈道。
“我這不是忘了那個叫什麼遊戲了麼……”萬成也有點無奈,他的確一時上想不起來那種類型的遊戲叫什麼了。不過,還沒等萬成無奈完,七號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那隻老鼠說的話就是類似這個遊戲?我們要把二零二到二零九所有的門都敲一遍,然後再推理出鬼嬰在哪個房間就可以了?”
萬成聳聳肩,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二零三開始敲門,算是認同了七號的想法。
二零三鑽出來一個老鷹腦袋:“鬼嬰在我這裡,鬼嬰不在獅子哪裡。”
二零四鑽出來一個獅子腦袋:“獅子和老虎只能共存一個,鬼嬰是貓偷走的。”
二零五鑽出來一個老虎腦袋:“老鷹的鬼嬰味道好極了,可惜還有一隻沒吃到。”
萬成揉了揉腦袋,果然鬼圖不會那麼簡單的讓他推理出來。這些衣冠禽獸說的話裡面都有內在的含義,如果要一下子理清的話,指不定還要多久。
七號笑了笑,看着萬成說道:“這樣吧,你先休息會兒,剩下的幾個房間我來,然後再把結果告訴你不就可以了麼。”看到萬成點頭答應,七號便走到了二零六門口。
敲門,開門的是一隻老貓。和先前二零三到二零五的三個衣冠禽獸一樣,這隻老貓鑽出來只說了一句話就算了回去:“獅子最近學會了說謊。”
七號看着眼前的二零九,有些發愁的抓了抓腦袋。
二零七的鵝腦袋說老貓說的是真話,二零八的羊說的卻是鬼嬰被老虎和獅子分食了。
“反正要解開謎團的不是我……這種彎彎繞,繞來繞去的,能推理出來的才叫不是人咧。”他無奈的敲響了二零九的房門。
由於七號每得到一條消息便告訴給了萬成,所以除了最後的二零九之外,萬成所知道的動物們的信息已經有了七條。
雖然說不知道全部的信息就無法推理出正確的答案,但是萬成對這七條信息確實一頭霧水。像這種真假推理題,所使用的方法無外乎兩種:瞎猜或者假設。假設其中一個是真的,那麼在這一個的基礎上進行對其他的推理,如果有相悖的東西存在,那麼這一個就不是真的。以此類推,直到沒有重複的東西存在爲止。
然而這些信息雖然有七條之多,但其中所包含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
萬成突然想到,這點東西,反而有點和他一開始說的三個小偷的問題有點像,這個那個那個這個他他他的,實際上連出題的人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想到這裡,萬成不由得苦笑起來,看來自己應付鬼圖的經驗還是太少啊。
但就在一瞬間,他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大喊道:“七號!不要敲門!”
已經晚了。
七號的手已經敲在了門上。
聽到萬成的聲音,七號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萬成,卻發現他滿臉焦急的看着自己的背後……不,準確的來說,是看着他面對的二零九號房間。
當七號再一次轉頭回去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張極其恐怖的臉。
那是一張嬰兒的臉,然而眼眶裡面卻沒有眼珠,只看得到一片血肉模糊。鼻子已經被削掉,嘴巴漲了開來,散發出一股惡臭。七號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它尖銳無比的牙齒內所殘留下來的肉糜。
“我就是鬼嬰……”鬼嬰陰仄仄的聲音讓七號一時間不知所措。
鬼圖之中,生死交織,往往只需一瞬。
七號沒有及時的往萬成的方向逃跑。而萬成,在開門之前卻是一直坐在二零一的門前。距離實在是太遠,即使是範圍最遠的水紋拼圖,也無法夠到。
七號被鬼嬰,拖進了房間裡面。
“三號!!!!”七號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對着外面大吼了一聲,隨即便是悽慘的叫聲以及鬼嬰咀嚼的聲音。
萬成明白,七號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他會把他的記憶,全部傳到三號的靈魂中。雖然不明白這是怎麼做到的,但清楚了這一點,也讓萬成冷靜下來不少。
當你的朋友慘死在你的面前的時候,正常人都會一瞬間失去理智,像瘋子一樣的不顧一切前去報仇。倘若七號沒有那一聲“三號”的話,恐怕萬成已經強行突破進了二零九房間了。
而且,多半也只是給七號陪葬……不,他們都會進入鬼嬰的肚子裡而已。
仔細算一算萬成的戰鬥力:他只有四塊拼圖,其中半秒保鏢需要極其準確的拿捏時間,震懾拼圖卻一點攻擊力都沒有,水紋拼圖需要萬成確認目標才能使用,活祭拼圖所需要的發動之間要整整一秒鐘。
只有冷靜的分析,纔是萬成的唯一生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