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曹家村的調查

當然,臺詞是那麼說,不過這是電影,當然不會按照現實那麼演,否則農村那麼多非法生豬販子,到哪裡找到人去?在天朝,瘦肉精的豬肉可以輕易通過“檢疫”運到城市來賣,說明什麼?這當中早就形成一條利益鏈了。如此去打聽有沒有人大量購買活豬,肯定會引起當地那些黑心豬販子的警惕,還要陷入危險。當然了,就算真是如此,侯爵等人也不會害怕,不過把詛咒之物浪費在這種地方,總是件讓人很無語的事情。

曹家村到了以後,接下來,就是按照劇本,去尋找那些豬販子了。

“說到瘦肉精什麼的,其實天陽市以前也曝光過一些類似的新聞。”李信陵此時不由說道:“你要知道,有些大公司的肉類食品,在查出瘦肉精,大腸桿菌,食物中毒的一些事件的時候,就查出當地的養豬戶幾乎人人都用瘦肉精,而且不少人還將病死的豬也秘密加工重新銷售。”

“嗯,我記得。”葉想連忙應道:“當時還鬧得很厲害,因爲食品安全問題一直是中國老百姓的心頭痛嘛,以前說舌尖上的中國,我認爲重要的是舌尖上的安全才對。”

“這種事情,肯定有檢疫上的不作爲存在的。新聞說當地的人幾乎都知道這些事情,而隨着調查深入,涉及案件的食品公司發佈新聞說,是當地供應商的問題,將責任撇得一乾二淨,誰信啊?真以爲老百姓能被唬弄過去?”

葉想不得不說,雖然是恐怖片的世界,不過和現實世界真的是完全一模一樣啊。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如何在這裡找到紀一舟和楊春華購買活豬的線索,纔是重點。他們購買活豬的用途和目的,以及這當中是否還存在其他的隱藏人物……不僅僅是着眼於目前的劇本,其他的線索,也要一併進行調查。

通過詢問當地一些農戶,很快,就找到了劇本中提及的幾個活豬販賣市場。只要問一句“我們想買活豬”,很快就能夠獲得應和。

這些繁瑣的過程自然不提……

“就是你們要買活豬?”

一個正在抽着煙,頭髮有些亂的中年農民看着眼前的葉想等人,他的身邊正趴着一條被鐵鏈拴着的狼狗,而周圍幾個正在打牌的人也是圍了過來。

這裡是一家農戶,而在裡面的豬圈內,不時地傳來豬的嘶聲。

“對。”李信陵當先說道:“事實上,我們是被人介紹過來的。”

“哦?”那抽菸的農民皺了皺眉,說:“誰介紹你們來的?”

這也就是聰明的做法,直接拿出照片問這個人是不是來買過豬,鬼才會回答你。這幫人一個個都精着呢,他們賣的豬多半都是餵了瘦肉精的。萬一遇到工商部門的人來調查豈不是麻煩了?

“呵呵,”李信陵從身上取出煙盒,給周圍其他幾個聚過來的人都發了根菸,取出了“妻子”的照片,說:“就是她,她之前來你們這裡買過豬。呵呵,你們也知道,我們主要是想避開一些正規的渠道……價錢,不是問題。”

這裡所謂的正規渠道,自然是指檢疫過程。他的意思,已經是非常瞭然了。

那正在抽菸的農民接過照片看了看,隨即微微蹙眉。如果說是來這的舊主顧介紹來的,那麼自然是比較穩妥。看樣子這幾個人莫非是外地的豬販?

而他看着照片上楊春華的樣子,吐了口煙,對一旁的一個穿着件背心的光頭中年人說:“老四,之前這個女人有來過這嗎?”

那光頭中年人看了看,說:“嗯……這個人……”

隨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看着李信陵,說:“不,不知道。”

那抽菸的農民猛然面色一變,說:“這個人,我們不知道。你們去別的地方買豬吧。”

“怎麼會……”

“你一定是弄錯了。這個人沒來過,應該是介紹的別的地方。你們走吧。”

說到這裡,他眼色已經隱隱有些不善。

按照原劇本,他們最終是就此離開,畢竟對方人多勢衆,沒有辦法強逼他們開口。但是現在……當然沒有必要那麼做了。

侯爵是何等人物?如果金極壽在這,自然是方便不少,不過就算他不在,有些事情,也一樣可以解決。

“不可能弄錯的。”李信陵接過照片,說:“就是她介紹我們來這的。”

“我說過你弄錯了!”抽菸的中年農民露出一臉兇相,“還不快走!”

周圍的人,都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而這時候,後面的豬圈還不時發出嘶聲。

然而就在這時候,被映照在牆壁上的莫念生的影子,忽然一把抓起了旁邊椅子上一把殺豬刀的影子,然後,對準眼前的那個抽菸農民影子的手臂砍去!

動作極爲快速!

重要的是,僅僅一秒內就完成!所以,根本不需要贖死券。反正他第一次使用鬼影也是在《陰鬼路》裡面救下了芽衣子。既然如此,還不如用在這裡。如此短短一瞬,詛咒遞減法則應該不會太過厲害。

那恐怖的一幕,這些豬販子頓時嚇得傻了眼。

“鬼,鬼啊!”

那抽菸的農民,手臂也被砍傷了,他癱軟地倒在地上,他看得很清楚,那影子動的時候,莫念生一動也沒動過!

“別叫那麼響。”莫念生指着牆壁上的影子:“我砍的時候避過你的動脈了。”

其實如此兇狠的做法不吻合葉俊河的性格,不過牽涉到詛咒之物,邏輯性的要求也就會下降。所以不需要擔心ng。

“你……你……”那農民捂着流血的手臂,嚇得面白如紙,後面的一幫人頓時想逃,可是李信陵卻是攔住大門位置,將木門狠狠拴住!

這時候,那隻被鎖鏈綁住脖子的狼狗跳了起來狂吠,然而,李信陵的雙目卻是看向那隻狼狗。那隻狼狗本來叫得很兇,可是,當它看到李信陵目光中凜然散發而出的兇芒和殺意,卻是嚇得立即蹲下身來,乖得和綿羊一樣,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而其他人都是一個個駭然地說:“你們……你們是人是鬼啊……”

“我只是希望你們回答我的問題。”侯爵看着眼前的豬販子,指着那個光頭,說:“你知道什麼吧?”

莫念生冷冷地上前一步,頓時大家就嚇得又倒退一步。

“我……我說……”那個光頭嚇得魂飛魄散地說:“一個月前,就是……我們這裡將一些生病的瘟豬,運送給一家食品作坊。這裡的豬販子,基本都是做過這種事情的……我們都是不問來歷,也不會開據任何票據的。嗯,那,那時候,來接貨的人裡面,就有這個女人,因爲看起來還挺漂亮的,我就多瞅了幾眼……”

“你不知道對方的來歷?”

“這……這種事情,每年都有的。有些豬養不好,中途生病死掉的很多,那樣飼料錢都白丟了,與其丟掉還不如賤賣……有一些工坊爲了節約成本,就會購買這類豬的……別,別殺我們……我們也只是想要賺幾個小錢啊,做這種事情的人很多的,不是隻有我們。”

那被砍傷的那位更是連忙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包,從裡面抽出一大堆紅豔豔的人民幣,朝着李信陵手上塞:“是啊,我們都是情非得已。幾位,大家都是混口飯吃,不容易。現在要不是因爲養豬的成本越來越高,大家也不至於要做這種事情啊。你要知道,工商部門那些人,如果不好好孝敬打點,到時候把你養的豬都扣了,就算沒餵養瘦肉精也說你餵了,我們找誰哭去啊……還不如大家一起做,出了事情大家一起擔着……這些是小意思,如果嫌不夠,我們還……”

李信陵心頭冷笑,卻是將那些錢全部拋到空中,一張張百元大鈔灑落下來,說:“你們沒有固定的合作人嗎?連誰和你們做生意都不知道?”

“我們真的不知道……因爲對方好像是外地來的,但是僱的都是本地人來做事,每次來運貨的人也都不一樣。而且也未必就找我們一家買病豬……我們做這種生意,如果去詢問對方來歷,誰還會來光顧我們?大家都裝糊塗纔是這一行的規則啊。”

“你們只見過一次嗎?這個女人?”

“是的,就是一個月前,那時候,來運走了幾十頭豬,有些是已經病死的,有些是差不多要死的……最初談生意的時候,是一個戴着墨鏡的外地人來談的,說明了需要購買的豬的數量和種類,死豬多少錢,病豬多少錢,大家都談好了,再說到時候他們的人會來裝貨。聽口音對方是外地人,應該是個管事的。臉遮得很嚴實,我也不知道具體長什麼樣子。”

隨着他說的話越來越多,大家都是獲得了贖死券的加成。葉想獲得的贖死券才300張,不過也不奇怪,畢竟他沒出什麼力。而估計莫念生獲得的贖死券最多,而且他一分贖死券也沒出。

侯爵走了上來,再問道:“那麼,將豬裝上車,運輸都是他們那邊的人?”

“是,是的,他們也再三說不要詢問他們這邊的情況。錢是一次付清了,我寫了張單子讓他到時候來提貨就成,大家做這生意的,起碼的信譽還是有的。”

“他們開過來的貨車是本地牌照,還是外地牌照?”

“是本地的……不過多半是假的車牌吧。那天將豬裝上車後,他們就直接把車開走了。”

果然……

這是一個團體。

只是,這些人運走這些病豬和死豬,是爲了做什麼?真的是召喚惡魔的實驗?

紀一舟,也是這羣人的一份子,也基本是可以確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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