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的13張契約
“爸!您……”
“爸!您怎麼能說出這話!媽還在旁邊呢!”
“行了,你們都不要再說老何了!嗚嗚……”當馮桂芝看見自己老伴那副堅定不移的樣子後,一邊阻止着孩子們繼續吵下去,一邊坐在沙發上哭了起來。
何婷婷見此情景後,連忙過去抱住母親,用紙巾爲她擦着眼淚勸道:“媽!媽咱不要哭了。我想爸只是一時迷了心,過過就沒事兒了……”
“媽、媽沒事!孩子。嗚嗚……”
“爸!你爲了一個比婷婷年紀還小的狐狸精,竟然要和結髮多年的妻子離婚!瞧您把媽氣成什麼樣子了,趕快給媽道歉!要不……要不然我就再也不認您這個父親!”何禮氣憤地讓父親給他的母親道歉。
“子君她不是狐狸精,她是、他……哎呀!你們、你們根本不理解我,從來都不理解我!行、我離開這個傢什麼都不要了,行了吧!
從今天開始,你們過你們的,我過我的!!”
說完,何巍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要往大門處走。
“爸,您別走!”何婷婷拉着何巍的胳膊想要阻止他離開。
但是她卻被自己的哥哥何禮攔住了:“婷婷,你不要管他,讓他走,走得越遠越好!這個男人既然連媽都不要了,還配讓咱們喊他叫爸嗎!”
就這樣何巍帶着一些簡單的行禮離開了這個家……
“媽、媽!不好了,大禮,媽昏過去了!趕緊叫120!”
就在何巍離家出走沒多久,老伴馮桂芝便昏了過去。何禮和何婷婷見狀趕緊撥打了120,急救車到後把馮桂芝拉到了附近的區級醫院。
不過好在馮桂芝只是一時間急火攻心,受不了這連日來的打擊背過氣去而已。稍做救護之後身體便無大樣。
“爸平時是個挺隨和的人,怎麼到這事兒上這麼擰了?!”由於母親正躺在病房裡修養,何禮和何婷婷便離開房間在外面說話。
何婷婷猶豫了一下說:“其實……其實我早就察覺爸爸平日裡對媽媽一直比較冷淡。小時候我還以爲爸爸性格就是這樣,但後來發現事情也許不是這個樣子。
爸爸平時也對媽媽不錯,但總感覺少了一些什麼。
現在才知道,其實爸爸根本就不愛媽媽。這麼多年都是!”
“那他當初爲什麼要和媽結婚,還剩下咱們!不、一定是那個狐狸精搞的鬼,我一定要去找她算賬!”何禮怒氣沖天道。
“哥你可不要衝動啊!”
何禮是在定海市的一個管委會上班,他負責維護管委會網絡方面的安全工作。由於良好的基因遺傳,何禮也在後來上學時展現出來優秀的計算機天賦。
年紀輕輕地他(34歲)已經在管委會獲得了副高級的職稱。
這次單位派他去外地研討,結果主要會議剛一結束,打算玩兒兩天的他,一接到自己目前和小妹的電話後,就立刻買了機票回家。
………
“來來來,兄弟們幹!”魏小川舉起啤酒沫已經冒出杯子的酒杯衝着衆人說道。
“幹!”“幹”……
魏小川拿着上次彪哥給他的5000塊錢,幾天後叫上自己校內的主要兄弟,在一家規模不小的飯店大吃一頓。
而後,他們不到10人又去了一家KTV嗨了起來,唱了夜貓。
這一天連吃飯帶唱歌喝酒,前後一共花費了近3000塊錢,朱彪給他的錢也只剩下了一少半。
在吃飯的時候,魏小川把自己從那天開始跟彪哥混的事情和衆人說了一遍,並告訴大家彪哥十分看重自己,打算培養他成爲文光中學的扛把子,因此還給了自己不少錢。
底下人一聽,個個都羨慕眼紅起來,紛紛舉杯祝賀。
就連之前認爲自己是和魏小川平起平坐的阿輝和老徐,都開始拍起了他的馬屁。
“二子,大虎那傢伙現在怎麼樣了?”在一片吵鬧的環境中,魏小川問向坐在他身旁給他點菸倒酒男的生道。
此時他們包了一個KTV的大包裡唱歌。
“大虎?呵,那傻·逼現在在學校裡要多低調有多低調,平時除了上廁所,在教室外幾乎都看不見他。”二子說道。
“恩,看來那傢伙是長記性了……你們大家都先停一下!坐過來,我有點事兒要和你們說!”
魏小川叫停了正在唱歌的其他人,讓他們趕緊到自己這裡來。
“兄弟們,剛纔吃飯的時候我也已經跟你們提過了,彪哥想讓我成爲文光中學的老大。你們支持我嗎?”魏小川仔細盯着衆人的眼睛問道。
“支持,當然支持了!”
“那還用說,絕對地!”
“鷹哥只要張口,我小劉立馬帶人平了那些不服你的人!”
“沒說的,我支持鷹哥!”
魏小川不愧是藉助了彪哥的名聲,下面人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全都第一時間支持魏小川坐上這個位子,並揚言誰要不服就廢了誰。
一時間,魏小川也分不清誰真誰假,只說了一句話:“從現在開始,真心跟着我乾的,我老鷹保他今後吃香的喝辣的,校內還是校外都橫着走;但誰要敢背地裡對我動歪腦筋,我老鷹也一定挑斷他手筋腳筋!”
魏小川藉着酒勁開始吹起了牛·逼。
其他人聽後也連稱不敢。
從這天起過去了1個月的時間,魏小川在完勝了幾場“戰鬥”,並聯系校外人士修理了若干名高三學生後,如願坐上了文光高中第一扛旗的位置。
成爲了文光高中的“魏浩南”“魏文東”“魏任民”啊、這個不對,寫竄了……
知道消息後的朱彪也是大感滿意心中點點頭,想到自己有了一批學生軍以後辦事會更方便一些,就算他們被警察抓到了,以現在自己蒸蒸日上的事業,也不會算在自己頭上。果然黑社會還是要從學生抓起。
而魏小川原先的老大強哥宋文強,在這段期間裡也聽到了他藉助朱彪的力量當上文光老大的事情,咬牙想要找魏小川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問個清楚。
魏小川一聽,心裡就害怕了,他可瞭解宋文強的脾氣。如果到時真槓到了氣頭上,宋文強剁了他也不是沒可能的。
於是他便跑去找朱彪求救。
朱彪瞭解到情況後,對着魏小川說:“……要是直接叫人砍了他,那對你可極爲不利,而且最近市裡正在yan打,最好不要惹事。”
“那、那彪哥您有什麼好主意麼?”魏小川有些焦急道。
“呵呵,這事兒簡單你不用害怕。我聽別的手下講,前段時間宋文強在飯館與人發生口角,用磚頭開了那人的腦袋,然後就跑了。那人到現在都還在醫院昏迷着。
我剛剛不是說現在市裡不正yan打麼,你回頭換個號碼給警察打個電話把事兒一說,舉報他的位置不就成了?這屬於最少屬於中度傷害或重度傷害,這次他沒個7、8年是出不來的。
就算他以後放出來了,到時以你的地位難道還怕他不成。”朱彪給魏小川出來這麼個注意。
其實他本身也想除掉這個瘋起來不要命的傢伙,畢竟他又不是跟自己混的。而且之前兩人講過幾面,對方好似都不怎麼買他的帳。
“原來如此……知道了彪哥,我現在就去辦!”說着魏小川轉身想走。
“等等……”
被朱彪叫住的魏小川,連忙回頭問彪哥還有什麼事情。
“切記,等回頭有人問起這件事時,你就死不認賬。要是有人或警察查到你頭上的話,千萬不要說是我出的注意,就說是你親眼看到的或是聽別人說的,聽見沒有。
不然的話,我認識你,但我手下的兄弟可跟你不熟……”朱彪瞪着眼威脅道。
“咯吱咯吱”一旁的曹卿此時用手掰着拳頭警告這魏小川。
“是是,請彪哥放一百個心,此事交個小川辦就行了!”魏小川立即答應着。
果然,第二天一早,宋文強就被警察堵在了屋裡,帶上手銬上了警車。
魏小川總算是躲過了此劫,從今往後他在這片區域裡,除了彪哥的人外,沒人敢動他了。就算是老師和校長也不想輕易招惹這個校霸。
無論是下課還是放學,魏小川的身邊總有那麼6、7名小弟在一旁跟着。
現在他已經很少找父母要零花錢了。早點和午飯都有小弟給他買好。平時他還找校內的男生收起保護費,也有不少男生花錢請他出頭了事兒。
一時間,他真感覺到自己就像是香港電影裡的大哥那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股滿足感膨脹起來。
再說說何巍那裡。
何教授和徐子君在這段期間一直住在一座環境價格相對較好的四星級酒店裡。
這裡的價位是大牀房498一天。如果包一個月的話價格會優惠一些,是1萬3500,同時還包括早餐。
何巍光是每個月學校的工資就達到2萬塊,這還不算最近降了職稱。
雖然何教授最近的聲望是直線下降,但學校、尤其是那些大型的網絡公司可不管那些。只要能夠他們帶來利益和科研成果,對方就一直會聘用他。
何教授每年從他們獲得的獎金和分紅就已經達到了7位數,而且還是比較高的7位數。
所以他也就不在乎那點房費,只要和徐子君住的舒心就行。
不過事情並不像看上去的那樣簡單。
兒女們這期間還在一直不停地找他鬧騰,讓他搬回去和老伴好好過日子。
何巍與徐子君沉浸在幸福的2人世界裡,他已經找回了幾十年前的感覺,怎麼還會回去同那個一點感覺都沒有的老太婆繼續生活在一起,難不成真要和她耗到老死爲止?!
要是擱原先也就認命了,自己畢竟還能一頭栽進工作裡;但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了心中喜歡的對象,自己還能在活幾十年。
何巍願意等一切事情都瞭解後,和徐子君領着結婚。
同樣的,徐子君也十分願意和何教授結婚,婚後爲他生個屬於他2人的孩子。
之前,何禮、何婷婷還在路上堵到了何巍和徐子君他們,那時徐子君還正挽着何教授的胳膊。旁邊的路人不瞭解情況的,還以爲那是一對父女。
雙方一見面不用多講,結果絕對是吵起來。
一開始何婷婷也跟大哥何禮數落着徐子君不要臉,勾yin自己的父親,拆散他們美滿的家庭,不就是圖錢什麼的。
但後來在看到徐子君哭泣着說自己冤枉、是真心喜歡何教授時,何婷婷的心也不由得軟了下來,不在吱聲。
可何禮不幹,一直罵對方是狐狸精,勾搭人。最後甚至還要伸手扇徐子君。
不過他終究也是個文化人,沒有下去手。
但是何巍不幹了,反而打了何禮一個耳光。
何禮當場發誓同何巍斷絕父子關係,永不再來往。隨後帶着小妹離開了。
一場紛爭最終還是平息了……
之後某天,何教授拿着戶口本和身份證以及其它開據的相關證明來到了民政局,同何禮和何婷婷帶來的馮桂芝,辦理了離婚手續。
不知道是不是地獄任務也響應了dang中央的號召,在辦理離婚手續的時候,也不用再要求辦理什麼證明“你是你”“你女馬是你女馬”“你不是你爸的私生子”之類的無厘頭證明。
爲2人辦理離婚手續的工作人員,在看到2人的年齡時,似乎一點都不吃驚。
畢竟每天在他們手裡“拆散”的夫妻不計其數。什麼樣的人、多大年紀的都有。
以至於他們連勸都懶得勸,甚至還催促正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人趕緊辦理手續,不要嘚瑟,不要影響自己下班的時間。
比如眼前的這幾位:
“琪琪,先不要簽字好麼!你在冷靜考慮考慮!”
“你不要再這麼多廢話,我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靜,早已考慮清楚了。還有,陸明。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要是想叫的話,就直接叫我的名字。不要再喊我‘琪琪’‘琪琪’的了,讓人噁心!”
“之前都是我不對,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給你的機會太多了,沒有‘再’這個字了!”
“你聽我說琪琪……啊不、賀……”
“行了兩位!你們倆有完沒完!要吵的話等簽完字、辦完手續再說。不要影響到後面排隊的同志!”
“廢話,簽完字不就晚了麼!”
“誰告你晚了的?!不是還能復婚嗎!你也不學學其他人,人家辦離婚手續時,有的還有說有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