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秦陽最簡單但最具備效果的威脅,金恆嶽三兄弟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但面子上掛不住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一副高傲的不搭理的模樣,秦陽問了幾個問題也是驕傲的不得了一般,氣的秦陽一拍桌子,只聽咔嚓一聲,那上好的餐桌竟是列出一道道縫隙,他所拍的地方更是裂出了一個窟窿,這讓三個老傢伙嚇的心驚膽戰。
“少在這裡給我擺譜,否則現在我就砍了你們三個的腦袋!”秦陽冷冰冰的說道,絕非是而已。
那金恆毅似是嚇的不輕,但也最快反應過來,忙是道:“我們只知道御龍圖是我族至寶,但是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
“誰知道?”
“帝師,周煌公。”
“又一個老不死的。”秦陽皺了皺眉。
所謂帝師,便是皇太子老師,這個職業在古時候王朝內部非常吃相的,不論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第一他們是最接近未來皇帝的人物,也是未來皇帝的老師,一般最瞭解皇帝的心思,第二,能當上這個職業的一般來說都不是那些貪戀權財的,可是皇帝們就喜歡這樣的人就喜歡賞賜美女珠寶,第三,皇帝好歹要給萬民做個表率,在尊師方面也是非常看重的,所以帝師是受到皇帝敬仰的,那也是受萬民敬仰的。當上帝師的人都是聰明絕頂的,絕非是那些自傲自大引起皇帝反感的人物,所以一般只要不是碰到什麼政變之類的,帝師一輩子都是非常安樂的,除非碰到皇太子的兄弟搶位並且奪位成功的,不過他們也不會受到什麼生命威脅。
周煌公,乃是嘉慶帝的老師,在乾隆時期被封爲太子太傅,而嘉慶的另一位老師王爾烈就是大名鼎鼎的關東才子,號:詞翰書法著名當世者,清代第一人。能與這號稱第一人的王爾烈同成爲嘉慶的老師,這個周煌公顯然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其功勳卓越在辭官之時,乾隆用只有皇家纔可以使用的禮儀來送其還鄉,可見周煌公的強大影響力,主要是這個傢伙能活到現在就讓秦陽感覺有些麻煩了,這廝如果像是東王公一樣那也好說,不過隨後他就搖了搖頭,管他像誰?只要不服從就打!
“帶我去見他!”
秦陽冷和一聲。
三個老傢伙不敢抗拒,忙是點頭,劉深覺得愧對三人,忙是安排了車子,但也不好意思跟上去,根據三人的提示,司機將車停在了一處山腳下,在山腳三人似乎有些猶豫,秦陽皺眉,道:“怎麼?你們害怕山上有狼吃了你們不成?”
“不是,帝師身份高貴,我們不敢冒昧打擾。”金恆毅忙是道。
秦陽看了他們三人一眼也知道他沒有撒謊,便冷笑道:“那就走吧,另外把你們所謂貴族的毛病收起來,都什麼時代了還跟我玩這一套?”
那三人一聽忙是點頭隨後鑽進了車裡吩咐劉深的司機立刻馬上離開這個瘋子。倒是秦陽直衝着山上而去,來到山中一處儒家院落,倒是有一副文學風範,秦陽覺得自己也不能落了下乘,簡單整了整衣領走了進去,因爲是深夜時分沒有其餘人,院內很安靜,倒是在主廳亮着燈,待秦陽進去後便看到一個留着白鬍子卻是鶴髮童顏的老傢伙正坐在首位,手裡拿着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對於秦陽的闖入倒是絲毫不覺得意外,看着書,嘴上卻笑問道:“這學佛的說佛,學道的講道,學儒的講儒學,你說有和區別?”
“一個追求世界觀,一個追求現世觀,一個追求自我觀。”秦陽坐在一旁,道:“佛家講究超脫六道,道家講究無爲,儒家講究中庸,說白了就是一個教你怎麼成爲大圓滿,一個教你怎麼做個好神仙,一個教你怎麼在世俗混的更好,所以我還是比較喜歡現世觀,畢竟在目前對很多人來說其餘兩個有些,恩,扯犢子。”
“好!”周煌公笑道:“獨特見解。”
“客氣客氣。”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有何事?”周煌公連你什麼人都不問直接問起了何事。
“御龍圖。”秦陽道:“我來找御龍圖的。”
“你是今年來的第二個。”周煌公捋了捋白鬍須,道。
秦陽眉毛一揚,道:“第一個是個道士吧?”
“不錯,其對道家典籍理解頗深,倒是說服了我。”周煌公道:“當然你也說服了我。”
“那很好,就別跟我廢話了,直接說在哪裡吧。”
“白山黑水。”周煌公哈哈笑道。
秦陽皺了皺眉,這白山黑水是清王朝的發源地,理論上將是長白山與黑龍江,可是這個理論理解覆蓋面實在太廣了,那就是整個東三省啊,這跟沒說沒什麼兩樣啊,遂有些不滿,道:“老頭,你蒙我呢,白山黑水這麼大,我去哪找?”
“那道家子弟曾理解,世界無限大,我心無限廣。”周煌公倒是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這講究的是一個機緣。”
秦陽臉上掛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周煌公覺得這小子可能瞭解了,便是滿意的捋了捋鬍子,但是豈知道秦陽臉色瞬間一變,變的冰冷無比,道:“老頭,少在這裡給我玩字謎,一大把年紀不知道清醒點裝什麼世外高人?信不信不說老子一把火把這裡燒的乾乾淨淨?”
周煌公嘴角抽搐了一下,碰上硬茬子了,但還是較爲冷靜,笑道:“這御龍圖可是有緣者有德者得之。”
“德?老子小時候了是德智體美勞高材生,至於緣,我一直認爲我跟世界很多事物都挺有緣分的。”秦陽冷笑的說道。
“你這小子,好生自大。”周煌公笑道:“卻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你說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啊?”秦陽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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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煌公搖了搖頭,道:“你若這般在這裡與我胡攪蠻纏,又豈能得到御龍圖?”
“我這人喜歡嘮嗑,你知道啊,威脅威脅人之類的能省很多麻煩的。”秦陽道。
周煌公無奈搖了搖頭:“孺子不可教也。”
“恩?”秦陽一瞪眼,那老傢伙卻是身體一閃瞬間出現在了門口,那速度快的讓秦陽都爲震驚:“這老傢伙,這麼厲害?”
而是一眨眼的功夫,這老頭竟然是遠行了,秦陽啐了口唾沫,點了顆香菸,蹲在門口抽完了之後也不見那老東西回禮,撇了撇嘴,正要離開,但忽然皺了皺眉,又走回了大廳,看到那首位後面掛着的一副山水圖,直接給扯了下來,拿在手裡看了幾眼,隨後捏成一團仍在了一旁,又走到另一旁牆壁前將圖畫摘了下來,同樣是看了幾眼之後仍在了地下,當他一連看完十八副圖畫之後,這纔是拿出打火機,將所有仍在地下的圖畫給燒了,而他眼睛尖,又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那本書,同樣拿過來,以極快的速度看完,隨後扔進一旁的火裡,很快是燒成了灰燼。
“白山黑水。”秦陽撇撇嘴,嘀咕道:“不也就是這點小破玩意嗎?玩什麼門門道道的,真是麻煩,一把火燒了心裡爽多了。”嘀咕完之後,他就瀟灑的走了。
而沒多久,一聲怒吼從那院落裡傳來。
“混賬!混賬!這可是孤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