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年紀不過二十餘歲,長相倒是稍有些英俊,正是那秦賀,而在他身後冒出來的則是斯塔。
“你是誰?”
“秦家人。”秦賀傲然道。
“哪個秦家人?”
“秦陽的秦!”秦賀冷笑道。
“好一個秦陽的秦,簡直就是自投羅網。”天武說罷就要動手,但是秦賀卻冷笑道:“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若殺我,武林門明日之後便會淪爲喪家之犬。秦陽做事風格我想你清楚的很,你可以試試。縱然有你有一個燕京天家在國家爲你們拋頭露面,可別忘了,天家對秦陽來說,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讓我替你分析分析如何?只需要秦陽將這塊地皮的擁有權拿下,這對他來說很簡單,因爲燕京天家不敢跟秦陽過不去,到時候你們這羣人就是非法佔有。強制驅趕,不是喪家之犬是什麼?”
對付這個天武,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你不懂國家法律,那就太好了。專挑你不會的下手。
秦賀擺了擺手,道:“夢玲,天虎大哥,過來。”
夢玲忙是拉着天虎走過去,而見天武有動作,斯塔拿出一個奇怪的儀器,笑道:“知道這是什麼嗎?炸彈,足夠炸平這裡的,反正我們闖了這裡遲早就是一個死,不如拉着你們一起墊背,你們肯定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你們不要臉人的總會覺得自己的命金貴,所以我們會黯然無恙的離開,這也是秦陽教的。”
天一眉頭挑了挑,這的確有秦陽的無恥風格。
當然如果秦陽在場,他肯定會放屁說這顆炸彈是精密製造的,只要我心臟停止跳動或是陷入昏迷就會爆炸,反正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試試,對付這種人就該用一些無恥的招數,當然招數都是有針對性的,如果對付秦陽一類的,那壓根就沒用,同歸於盡?誰怕誰?跟你耗着看誰能耗過誰。我命貴你們也不想死,在說一句我不殺你,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放棄抵抗。
不過這招對付天武夠了,天武冷聲道:“當你在這裡出去,天虎,你就不再是我天家人。”
天虎臉色又是一變,不可置信的看着天武,而夢玲拉了拉他,天虎咬了咬牙,帶着衆人出去了,通過一些秘密通道離開了這裡,路上夢玲好奇的問道:“你說的也太假了吧?”
“假什麼。”秦賀翻了翻白眼:“這裡的確被秦陽給買下來了,也就是說武林門遲早就是非法佔地的刁民,走吧,你看你惹的禍,差點死了,要是回去他們肯定會扒了我的皮。”
天虎一路沉默,送幾人走到安全的地點之後,轉身看了看武林門的庭院,沉聲道:“你們走吧,回家吧。”
“你呢?”夢玲感覺不對。
“回去。”天虎道:“我再說也是天家人,我不能就這麼離開了。”
“你怎麼這麼憨熊呢?”秦賀不滿的說道:“他們都這樣了還回去?你是固執,固執的讓人覺得無奈,但好歹也要分清是非吧?如果你回去,夢玲肯定會死的,你想不相信?”
“秦陽的招數對我沒用。”天虎看了他一眼。
秦賀拍了拍額頭,,道:“我說的是實話,哎呀,沒法解釋的實話,但你一定要走,最少等這次名劍大會結束之後在回來,這次名劍大會暗流涌動,你真的以爲武家和黃家會袖手旁觀嗎?他們在等,等一個合適的契機,等天家楊家以及衆多世家拼的你死我活的契機,你要是相信我就跟着我們看着,回去也不着急這一會兒吧?”
天虎皺了皺眉。
而此時在高峰上,秦陽無聊的嚼着一根草,罵道:“該死的混蛋,害的老子沒煙抽了。”
“哎呀,嚴格來說,你還是香菸集團的大股東呢。”古拉奇道:“我是在給你做貢獻。”
“廢話,別人抽了能死,你抽了能死嗎?”秦陽翻了翻白眼,罵道。
古拉奇笑眯眯的說道:“我要是死了你這麼對付靈界?你就彆着急了,唉,我聽說你跟軍方關係不錯,讓他們空運一包香菸沒問題吧?”
“草。”
秦陽罵了一句。
尼瑪的發動一輛戰鬥機就爲了空降一包香菸?這不是赤裸裸的找死嗎?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你說靈界怎麼混進來?他好歹也要個明正眼熟的身份吧?”古拉奇道:“畢竟這麼多人如果對付他的話他吃不了兜着走。”
“武家和黃家唄。”秦陽道:“這兩個家族一直是中立,看似是兩不相幫忠厚老實的樣子,但是能在武林門這是非之地存在這麼長的時間,沒個一肚子壞水早就被人取代了,就是李家我都不太相信真的要袖手旁觀。反正今天會很熱鬧,我們不會白來,唯一的問題就是沒煙了。”
“別提了行嗎?”古拉奇忍不住說道。
秦陽哼了一聲。
“真的不能讓軍方空降一包?”
“滾!”
事實上當兩人罵着呢,那邊秦賀幾人則是溜達了過來,一行人看到秦陽和古拉奇之後嚇了一跳,秦賀和斯塔想要跑,但是秦陽卻冷聲道:“來了就來了,跑什麼跑?”
“這次真的是巧遇。”秦賀苦笑道。
秦陽哼了一聲。
倒是古拉奇看了幾人一眼,清了清嗓子,道:“那小子,你過來。”他值的斯塔。
斯塔暗道一聲倒黴,被這個老東西盯上才倒黴呢,但還不敢不過去,老老實實的走了兩步,古拉奇看了他一眼,道:“身上有煙嗎?”
“我不抽菸。”斯塔有些鬱悶的說道。
“恩?”古拉奇眼睛一瞪。
斯塔苦笑。
“我記得我來的時候,三十里外的景區有個小賣部,去,買上一條煙了,要快。”古拉奇吩咐道。
斯塔臉色鬱悶下來,這要等着看好戲呢,三十里?縱然自個身手不錯,在大山裡來回少說要一個多小時,這得錯過多少好戲啊?可是看斯塔和秦陽近乎於殺人的目光之後,他知道這兩位爺的煙癮犯了,只能老老實實的跟着去了,倒是古拉奇還有點良心,在秦陽包裡掏出了幾百塊錢塞給了斯塔,斯塔只能屁顛屁顛的去了。
古拉奇看幾人不注意,對秦陽使了個眼色,秦陽滿意的點了點頭。
“湛盧寶劍倒地沾染了多少邪氣?”天虎問道。
秦陽看了他一眼,道:“天虎,作爲一個武者,雖然我不是武者,但是我的確佩服你追求武道的信仰之心從不會改變,但是你不要把任何一個人想的跟你一樣,總有人會變質的,這都是一個規則了,湛盧寶劍號稱是沒有絲毫殺伐的仁道之劍,武器就是武器,看使用者的心態?這也是錯誤,因爲你無法預測別人的心裡會如何去想,縱然寶劍上沒有任何邪氣,那麼它的名利就足夠讓人互相殺伐,所以,武器沒有正邪之分,寶劍上沾染的全部是仁道之氣又如何,在人的手裡依舊會變質,在你眼中都會成爲不詳的邪氣,明白我的意思嗎?”
天虎沉默下來,坐在一旁不言不語。
夢玲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其實你做的很好了,你無法去約束別人。”
“可是我無法想象我自己的父親和大哥會落到這個地步。”天虎有些苦惱。
“那就把自己置身事外,當局者迷,他們被迷惑了,最少你沒有。”夢玲道:“如果你只想讓他們放棄那些名利念頭,只會越來越深,這個深淵沒有底線,它吞噬的是人的信仰,聰明人能夠置身度外,稍稍聰明的在吃了苦頭後就會知道回頭是岸,如果一味的想要追逐,那就是。”
“廢頭。”秦陽和古拉奇同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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