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人影浮動。
似乎高手出場都喜歡玩這麼一套,非要裝個b才覺得夠範,秦陽無力的拍了拍額頭,懶散的看着眼前黑影浮動,嘆了口氣,心裡卻嘀咕出場能不能換個架勢?就他媽的差騎着馬來然後在馬還沒靠近的時候,一個翻身穩穩的落在幾丈前,那馬在特通靈的在身後來個前肢躍起的動作,就差一點踹在高手的後背,然後在適時的揚起一陣音樂,刮一陣風,要麼是樹葉要麼是花瓣飄過啥的,跟貞子似的長髮特配合的往後飄,反正怎麼着眼睛裡吹不盡沙子,頭髮擋不住眼睛,在然後就拔出寶劍或是寶刀,不夠範的是拿着一把斧頭鞭子啥的,正義凜然的喝上一聲:“惡賊,納命來!”或者是有半官方性質的就會說:“xxx,你可知罪!”
想到這裡,秦陽就樂的傻笑。
等他笑完了,也看到了站在身前的四個人,三男一女,女的年芳三八,有中年美婦的美譽,模樣倒是和李冉有些想象,那三個男子則是有些面熟,有一個跟西門滅差不多模樣,有跟楊奉天差不多模樣,另一個則像是跟當初他廢了的武林門的一人有些像,名字就不知道了,當時抓天行的時候也沒怎麼問。
不過似乎還不完事,還沒等他仔細看看呢,就聽到身後有一聲佛號響起:阿彌陀佛。
“我操。”秦陽罵了一句。
轉身卻看到一個穿着僧袍的老和尚,像極了電影電視上爲了保護寺廟英勇就義的老和尚,緊隨他身後的是三個年輕和尚,每個人都推着一個輪椅,輪椅上坐着的赫然都是熟人,一個西門滅,一個楊奉天,一個李飛,這三貨就是兩個太監一個超殘,那三人看到秦陽之後,一個個恨不得雙眼冒火,就差吃人了。不過看那楊奉天和西門滅有些想笑,披頭散髮的動作之間也多了一種陰柔,瞪眼的模樣也不像個大老爺們,見秦陽還滿是笑意,兩人竟然氣的嬌嫩嫩的冷哼,這讓他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不好意思諸位。”秦陽連忙擺手,道:“我知道在這個嚴肅的場合我不該笑出聲來的,但是我真沒忍住,實在不好意思,哈哈哈哈。”
“四道臨頭還敢笑。”跟楊奉天模樣有幾分相像的中年人冷聲喝道。
秦陽咳嗽了兩聲,拍了拍胸口,順了順氣,道:“不是,這是你兒子吧?動作太搞笑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長的像男人的哪家姑娘呢,哈哈,不好意思,我又笑了,好了好了,嚴肅下來。”
深呼吸兩口氣,秦陽無視了衆人氣的要噴火的眼神,等臉部肌肉緩和了,這纔是說道:“好了,嚴肅了。天一天虎,你們兩兄弟來了也不必躲躲藏藏的,還有李冉,都出來吧。我還有幾分眼力見的,看得出你們三個不是來尋仇的。”
說着,三人從一旁樹林中走出來。
“你仇家不少啊。”左慈打趣道。
“不多。”秦陽回道:“但是咱辦的都是有理有據的,手段過不過分我就不說了,這事我不承認也不否認。”
“好了好,別貧嘴了,我還是打算看看好戲。”左慈笑道。
“天虎啊,這些人裡我就看你最順眼,你也別計較看我不順眼的事情了,你給我介紹介紹,這位是?”說着,指着一個與西門滅又似乎想象的男子。
天虎沉聲道:“西門滅的父親西門行雲,雙手可斷石碎碑,雙腳更是快如閃電,一身鐵布衫,刀槍不入。”
“厲害。”秦陽豎起了大拇指,指了指另一個男子,道:“這位是?”
“楊奉天的父親,楊赤,一手劍術在武林門數一數二。劍術之高,可做到滴水不漏。”天虎道。
“這個?”
“慕容虎,長槍絕技冠絕天下。”
“厲害。”秦陽又問道:“那這位女士是?”
“李飛的母親,慕容琪,分水峨眉刺出神入化。”天虎道。
“更厲害。”秦陽轉身,指了指老和尚,問道:“他又是誰?”
“法號了明,乃傳奇內少林掌門,一身絕技數不勝數。”天虎臉色凝重,略帶一絲敬仰,道:“但真正讓人心悅誠服的是瞭然大師的胸襟與慈懷。”
“哦。”
秦陽恍然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說道:“了塵大師,不知道我這有苦你可做得了住?”
“秦先生請講。”
“前不久有人要劫持我母親去武林門做客,我母親自問不曾與這些人有任何干戈?他們爲何要傷及無辜呢?”秦陽笑問道。
了塵打了個佛號,雙手合十:“此乃武林門之錯。”
“天行欲要我成爲殘廢,我自問與他沒什麼過節,甚至還救過他長輩江老將軍的命,他爲何要害我呢?”秦陽繼續問道。
“此乃天行之錯。”
“武林門年輕一代助紂爲虐,與天行合力害我,甚至綁架我女朋友,他們爲何要如此呢?”
“此乃他們之錯。”
“那你今兒個來幹什麼呢?”
“勸說秦先生放下屠刀。”了塵朗聲笑道:“秦先生殺氣太重,我欲與秦先生討論佛法,洗盡鉛華之後,相信秦先生定然。”
“不好意思,我信道的。”秦陽揚了揚眉,打斷了他的話,笑道:“現在都是宗教信仰自由,你不能讓我強逼着去看你的佛經吧?這事你就有點強盜行爲了,你要說讓我看道經,不好意思,道德經我也看過了,我也覺得我挺能理解其中上善若水的含義,我最近也挺包容人的。”
“這事秦先生的進步。”了塵輕聲笑道。
“多謝大師廖贊。”秦陽同時笑道:“好了,我該回家了,您幾位不會是要來動粗的吧?我最近挺上善若水的,不想動手,了塵大師在這呢,你們丫的動手就是對他的不敬。”
“了塵大師,你可看看,此人牙尖嘴利,哼,與他講道理,簡直就是浪費口舌。”慕容虎冷喝道。
了塵雙手合十,道:“慕容先生此言差矣,秦先生句句在理,何爲牙尖嘴利之說?”
“我擦,你這老和尚真可愛。”秦陽轉身道:“不管咋樣你這朋友我秦陽交定了。”
“無恥小輩!”
慕容虎怒聲道:“你傷我武林門子弟,還敢如此囂張無忌!”
“你的兵器正在維修,金蝴蝶尚在海天市,神狼在燕京。此處數十里無人前來。”天虎沉聲道:“此番希望你能活命,我想光明正大的和你打一場,戰勝你。”
“原來是這樣啊。”秦陽恍然大悟,轉身道:“老和尚,你說他們不講理還是我不講理,你們說服人的時候不就是都說一切都過去了,我就當以前的過去了,不想跟他們鬧,不然上次事件我早就把武林門給炸了,他們還蹬鼻子上臉要來找我報仇,我告訴你,我手底下一個藥廠集團,救的人可是以十萬爲單位的,你想想我要是被他們殺死了,這藥廠肯定倒閉,可憐我研究出來的一幅幅治療絕症的藥方啊。更可憐的是那些依舊被病魔折磨的悲慘的人兒啊。”
“秦先生懸壺濟世,了塵佩服。”了塵依舊是那副模樣,輕聲道。
“今天誰也保不住你。”
忽然,一個頗具威嚴的聲音傳來,待着仔細一瞧,卻見一個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西門行雲幾人身前,這男子儀表堂堂,舉手投足見威嚴十足,像是個久居高位的人,手中一把清冽長劍,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雙眼更如星光,看到此人秦陽就不禁皺了皺眉。
“父親,天武,武林門門主。”天虎沉聲道。
“真要打?老和尚,這事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他們步步緊逼。”秦陽收起了嘮叨的神態,輕聲說道:“你打算怎麼着?”
“我會保秦先生不死。”
“多謝了。但是誰死真不一定,他們不就是要鑽我的兵器維修的空子嗎?但是人在江湖飄,誰不多備點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