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風阻擋不及,剛剛披在身上的袍子就被她扯了下來,背上那一塊暗黑色的傷口也暴露在小綠面前。
“都變黑了!”小綠倉惶地叫出來,捂住了嘴巴才忍着沒有尖叫,眼中瞬間噙滿了淚水,“這……這怎麼辦呀?”
他們都沒有帶大夫出來!
現在這深更半夜的,又是荒郊野嶺,去哪裡找大夫?
“這麼重的毒,你會死的……”她嗚咽着,絕望之際,心中猛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人,“對了!我去找王妃!”
她記得王妃是懂醫術的!
“不用了!”遲風猛地扣住她的手腕,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忍着中毒的難受,他低喘着開口,“只是普通的蛇毒而已,只要把毒弄出來,敷點藥,就沒事了。”
“弄出來?”小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匕首就遞到了她面前。
“拜託了。”遲風的聲音有些虛弱,咬牙堅定地將匕首往她的面前送了送,“後面我夠不到,拜託了。”
“我……”小綠整個人都顫了!
他是要讓她用匕首幫他割掉那邊的血肉,讓毒流出來嗎?
這太血腥了!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啊!哪裡做過這種事?
他就不怕疼死?
小綠猶豫着接過匕首,顫巍巍地看向遲風——他已經背過身子,坐在了椅子上,堅實的臂膀緊抓着旁邊的木桌子,緊繃着肌肉準備好了迎接匕首。
“我……我……”小綠的眼淚大把大把地往下掉,低頭看着匕首上的寒光,心裡就不由地害怕。
想到要親手割破他的皮肉,她又不忍!
“是不是隻要把毒弄出來就可以了?”咬了咬牙,她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是。”遲風虛弱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蒼白和嘴脣上的暗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詭異而妖冶,看來再不把毒弄出來,毒就要侵蝕他的心脈了。
他的身體無力地趴在桌面上,頭低低的,意識已經漸漸混沌:“快點下刀,割完了以後抹點金瘡藥就可以,麻煩你了……”
小綠咬着下脣直點頭,俯身靠近他,終於執行了心中的那個決定——“乒”地一聲將手中的匕首甩得老遠,小綠跪在地上,對準了被蛇咬的那兩個小孔,直接用嘴去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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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用力吐出已經轉爲鮮紅的血液,小綠總算鬆了一口氣,拿過旁邊的金瘡藥幫他塗在傷口上。
總算是清了毒,將他救過來了!
“遲風……”她的嘴巴里滿是粘糊糊的血液,剛想開口,那股腥味就刺激着她的喉腔,讓她忍不住趴在地上作嘔。
好惡心!
好難受……
“遲風,嘔……”沒能叫醒他,她自己倒是先忍不住衝出屋子,趴在門檻上吐了出來。
“啪嗒”一聲,身後,沒有了她的扶持,已經昏迷過去的遲風,一下子跌到了地上,狼狽地倒在那一灘血跡之中。
“誒!”小綠心急地喊出來,連忙收拾好自己衝過去,也不管他上身還沒穿衣服,紅着小臉將他的袍子蓋在他身上,用力地將他扶起來。
“我扶你回牀上……”她咬牙艱難地開口,好不容易纔將遲風這個大男人挪上牀,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正想離開,腦袋卻忽然一個眩暈,身體倒了下去,頭枕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她剛剛爲他吸了毒,但是卻沒有在第一時間顧得上自己漱口,吸出來的那些速度通過口腔裡的粘膜傳了過去,雖然不重,但也足以讓她昏迷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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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因爲昨天夜裡來了不速之客,擾了清夢,所以今天大家都睡到日上三竿。
房間裡的大牀上,蘇瞳無意識地在軒轅皓的胸膛上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好,繼續進入了夢鄉。而她的這個動作卻驚醒了軒轅皓,他睜眼看着她的睡姿,不禁哭笑不得——
她的一條手臂抱着她的腰,將彼此的距離拉得更近,以至於他幾乎能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胸膛上,讓人的心都癢癢的。
不可否認的,這樣的睡姿,對於男人來說,實在是“難以抗拒”。
“瞳瞳?”他出聲叫她,嗓音已經帶着某種特有的低啞。他的大掌伸入她的中衣裡,撫着她光潔的脊背,“順手”挑開褻衣的帶子。
背後酥麻的感覺讓不同不禁扭了扭身子,還沒有完全清醒,只是下意識地擡腿,強硬地將一條腿擠入他的兩腿之間,讓自己睡得更舒服。
軒轅皓的動作卻不由地一僵,她的大腿正好摩挲在他的敏感,讓他忍不住一聲悶哼,身體內的血液迅速加快流速。
本來還想叫醒她,和她商量做做運動的……現在看來,不用商量了!
他反客爲主地身形一轉,將依舊睡得朦朧的她壓在身下,在變換體位的那一瞬間,將她的中衣和褻衣半拉下來,大掌覆上她胸前的柔軟……
不大不小,一手可握。
她的柔軟契合着他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