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很滿意今天無心插柳的結果,徹底和景楓斷了,心裡那股隱藏的悲傷戾氣竟然也隨之消散了。
“行了,去將馬車趕來,本王要回王府!”後背傳來更加火辣辣的撕痛感,寧溪對三人吩咐。
三人這才停下手,其中一人迅速消失,另外兩人護住寧溪。
“主子,你受傷了?”站在寧溪身旁,寧大聞到了一股瀰漫在空氣中的淡淡血腥味。
寧溪神色淡然,“之前的傷口不小心撕開了,我沒事!”
三人頓時鬆了口氣,不再多言。
很快,寧三就將馬車趕來,寧溪沒有再看景楓一眼直接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寧溪深吸一口氣,趴在車廂的軟墊上,額頭冒着細汗。
雖然承受撕扯的疼痛,寧溪心情卻很不錯,不但將美人身上的玉佩拿到了手,還狠狠的揍了三人一頓出氣,也算是一種彌補吧。
而寧小王爺狠狠揍了景楓三人的消息也在京都傳開,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各種猜測流言四散。
半個月後寧王府。
悠揚的琴聲縈繞竹林,寧溪半躺在一張軟椅上,手中拿着一本遊記懶散的翻着,右側一名容貌秀美的侍女正在剝葡萄喂她。
春天從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主子,太子殿下和元公公來看你了!”
寧溪懶洋洋的將夏天喂到脣邊的葡萄吃下,沒有起身,“來了就來了,請他們進來便是。”
寧小王爺在京都一向都是囂張跋扈、肆意而爲的,別說是見了太子不行禮,有時候見了皇帝都是不行禮的,而且還是唯一一名被皇帝免跪的王爺。
之所以能夠這樣,一是寧王府的深厚背景,身爲王府小王爺的寧溪手中掌握着寧家軍的兵符,二是仗着皇帝的寵愛。
正說完,擡頭便見兩人走進了竹林。
“表弟,傷勢好些了嗎?”走近後,太子景逸看着寧溪率先開口,眼中帶着幾分關心。
他身穿杏黃色錦袍,外表清朗俊逸,氣質溫文爾雅,臉上始終帶着猶如春風拂過般讓討厭不起來的笑容。
寧溪並未起身,依舊慵懶十足的靠在軟榻上,擡頭看向景逸,說話的聲音也是懶洋洋的,“多謝表哥關心,我的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記憶中的太子比較平庸,在一衆兄弟中也就頂着一個太子之位,無論是朝堂上的政績還是戰場上的軍功都沒有另外幾個皇子出衆。
可是現在親眼所見,以寧溪的眼力勁來看,太子內斂沉穩,溫雅平凡應該只是一種表象。
太子面帶微笑,對寧溪肆意的作派已經習慣,“恢復許多就好,父皇知道我要來寧王府,還特意吩咐了元公公一起過來看你。”
太子身後的中年男主立即對寧溪行了行禮,“奴才見過小王爺!”
寧溪擡擡手,“元公公,免禮!”
元公公帶着恭敬的笑容,心裡不由得驚訝了下。
寧小王爺果然如最近的流言一般變了不少,容貌舉止未變,但氣場和感覺卻不相同了。
不過無論是太子還是元公公對寧溪都沒有懷疑什麼,她的改變理所當然的歸在了之前的那場刺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