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肖蓉精神不濟,人卻帶着幾分溫和的笑容。
“麻煩寧大師了。”
寧溪淡笑道:“霍先生,霍太太客氣了!”
“我們和寧家也算是世交,寧大師不用這般客氣,若是不介意就叫我霍叔,叫她肖姨吧。”霍父笑着說。
霍家的家教還是很好的,雖然寧家破產了,可今天就算寧溪不是以風水大師的身份上門,他也會這麼說。
“好吧!”寧溪看着霍太太說:“肖阿姨,我看你的面色很差,已經有一個多月沒睡好覺了吧,每天只要一入睡就會做噩夢。”
肖蓉心下驚了驚,笑着點點頭:“是啊!每天一要睡熟就會做噩夢,然後弄得能入睡的時間其實很短。”
“不單隻如此,還帶害了老霍,他最近也時常做噩夢失眠。”
每每都要從噩夢中驚喜,現在她雖然很想睡覺,可卻有種莫名的懼怕感。
寧溪也看出霍父的眼底有些泛青,說明最近休息的並不好,只是他身體比肖蓉好,所以看上去要精神一些。
“我能不能去你們的臥室看看?”寧溪問。
要是其他人提這個要求,霍父兩夫妻肯定不會同意,不過卻也聽出了寧溪的不同意思來。
肖蓉站起身笑着說:“好啊!我帶你上去看看。”
然後領着寧溪上了樓,霍舒和戈嶽好奇之下也跟着想要一探究竟。
打開臥室,寧溪果然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陰煞存在,和霍夫人身上的更是如出一轍。
她轉了一圈,將目光放到了陽臺的一個花架上擺着的一盆開得十分嬌豔的蘭花上。
“寧溪,我爸媽臥室有問題嗎?”霍舒迫不及待的問。
寧溪點點頭:“有問題!”
走到蘭花盆景的面前,寧溪伸手摸了摸花瓣,一縷縷的陰煞纏繞在了她手上。
她能直觀的看到陰煞的存在,其他人卻是看不到的。
“肖姨,這盆蘭花是別人送你的吧。”寧溪放開花瓣轉頭問。
肖蓉愣了愣,“嗯,這是我一個好朋友送的,怎麼了?”
“這盆話是不是兩個多月前送的,然後你拿回來之後就擺到了臥室,亦或者是你那位朋友建議的。”寧溪說。
肖蓉心驚不已,實在是沒想到連這個寧溪都能看出來,心下生出一種不太好的感覺,“確實是這樣。”
“寧大師,這盆花怎麼了?”做了這麼多年的霍夫人,肖蓉也是聰明的,總覺得寧溪的話意有所指一般。
寧溪見花架上有一個小鏟子,於是拿起在花盆裡戳了戳,準確的從將幾顆光滑溫潤的黑色石頭全部挑了出來放到花架上。
這幾顆石頭看上去潤潤的,像是裝飾品,十分討喜。
“這是送花來時就在裡面的了?”寧溪問。
肖蓉點點頭:“嗯,我看着小石頭是裝飾,和豔麗的蘭花搭配起來很合適就沒動。”
“我剛纔看院子裡養了不少的話,客廳和這房間也放了不少,肖阿姨是愛花之人吧。”寧溪笑着道。
肖蓉輕笑,眸色柔和:“嗯,我最大的愛好就是擺弄這些花花草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