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清榮在他父親黃旭東身旁坐下,凌文軒緊隨其後。
凌文軒坐下後不禁將視線放在林家成身上這個人,於他而言有大仇恨。自從上次之後,林夕人入獄。凌文軒算是出了口惡氣,原本他也準備繼續乘勝追擊。
可是,林家成消失了。彷彿是人間蒸發,一切消息都聽不到。有人說他一直在自己的家裡,永遠不出門。
躲在家裡凌文軒很難出手,畢竟林家成住的地方又不是什麼平凡的地方,想進就能進。並且,凌文軒也經常性很忙,一忙起來就將這拋在腦後。等着什麼時候想起來再對付,沒想到,現在這個林家成竟然跳出來。
林家成看着凌文軒眸光閃爍,他對凌文軒的仇怨也是滔天!
劉逸明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嘴角微微一牽,眼角瞥了瞥那個身着燕尾服的外國人。身着燕尾服的外國人淡淡一笑點頭。
黃清榮在凌文軒身邊對一切都瞭然於心。
言老等人看到了凌文軒的進場,不過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什麼。
言老看着凌文軒低眼,拇指摩擦着龍頭拐。
王生看到黃清榮帶着凌文軒倒是讓他微微訝異,不過很快微微一笑。他想到了當初凌文軒和黃清榮一切對抗的那個時候,這個凌文軒,似乎也有些不錯呢。
想着王生特意看了眼言老。當時是言老讓他這麼做的,唔?猛地王生腦中閃過一道靈光,言老如此看重凌文軒?真的只是這樣?難道說言老更看重的不應該是黃清榮麼?黃清榮無論從哪點來看都應該入得言老之眼,相反凌文軒雖然有些聰明,卻不是最入眼的不是麼?
難道說……王生心中暗暗有了些許怪異的想法。隨着自己的想法,王生心中一沉。他看着黃清榮和言老眉頭微微皺起,應該要小心呢……
凌文軒看到這樣的場面很奇怪他們的議題,到底是什麼?竟然能讓這麼多巨頭都到來,並且,林家成等人還來,這是怎麼回事?
“清榮大哥,這,到底是準備幹什麼?”凌文軒低聲問道。
黃清榮神色淡淡:“既然到了,那我就和你說說。”
“唔……”凌文軒傾耳。
“很簡單,爲了‘第一音樂’掌權人之位。”黃清榮眼睛一眯。
“什麼?”凌文軒睜大眼睛,這麼多人爲的,竟然是這個位置。
“這些天你都在忙着少女時代的歌曲,近來形勢我也沒和你說。現在和你說說。”黃清榮開始低聲和凌文軒說起目前的形勢。國內的形勢黃清榮覺得凌文軒很有必要知道,因爲黃清榮認定了凌文軒的不同。凌文軒不是一般的音樂人。
所以,黃清榮在內地形勢有變之時就一直和凌文軒說着。凌文軒對於內地形勢一直都是很瞭解,只不過近來階段因爲忙碌少女時代歌曲的事情黃清榮沒有和他說。
聽着黃清榮的話凌文軒漸漸明白了形勢。
“也就是說,言老和嚴文希那方是一個勢力,我們和王生掌控‘第一音樂’兩股小勢力,林家成背後站着國外的勢力以及‘連城’還有他父親留下的兩股小勢力,以及還奢望奪得‘第一音樂’的最後兩股小勢力。四方在爭奪‘第一音樂’的掌控。”凌文軒對於形勢瞭解清楚。
“不錯,當前形勢很複雜。”黃清榮沉聲,“國外勢力想將手伸進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極其渴望這次的機會。對我們和言老而言,這一次是勢力的爭奪。如果說我們成功,我們就將壓過言老一籌!雖然還有很多旁觀的,他們指不定會倒戈,可至少明面上我們還是勝過言老的。”
凌文軒心中暗道點頭。轉念一想凌文軒有些唏噓,沒想到,竟然真的能夠達到對抗言老的層次。在黃清榮最初和他提出對抗言老的建議時,凌文軒心中有些不以爲然,即使說真的相信黃清榮,心中並非真的相信。那是誰?言老啊!建立如今音樂格局的言老啊!
“嗯?”突然,凌文軒想到一個問題,“清榮大哥,有點奇怪。”
凌文軒皺眉看着這些人。
“什麼?”
“‘第一音樂’的掌權人選定,怎麼說都算是公司私事吧?現在完全是攤在明面上,‘第一音樂’完全沒必要如此纔對。”凌文軒真的詫異。再怎麼說都能內部決定一切,非要將一切攤在明面上,讓“第一音樂”的最後兩股小勢力連爭奪的機會都沒了。碰上其他三大勢力如何爭奪?
黃清榮輕輕搖頭:“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根本沒有機會這麼做。如今的‘第一音樂’完全身不由己,明面上掌權者是嚴文希,可他根本沒有真正執掌,勢力分攤。很多事情嚴文希都有心無力,他都如此更何況是其他人。都想着內部解決,可現在涉及的層面已經讓他們無法內部解決。”
“現在已經不是單單一個‘第一音樂’的事情,而是涉及到中國勢力分配,以及國外覬覦的大事情之上。現在‘第一音樂’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他已經沒有了自主權。這個會議不是他想開就能開,也不是他想不開就能不開的。”黃清榮道。
凌文軒腦中想到的是被八國聯軍瓜分的近代中國……
凌文軒點着頭,他明白了。
黃清榮眼光一掃全場:“現在,場上分爲四個派系。一個是我們,有‘樂都’和‘影城’在手。另一個是言老,他掌控的是‘最強音’‘無限神曲’以及現在支離破碎的‘第一音樂’雖然破碎,但好歹明面上還是他的掌控。還有林家成他們,他背後站的是‘連城’是國外勢力。以及,‘天宇’‘夢起’這兩個觀戰派。”
“‘天宇’和‘夢起’兩者絕對不能小視。他們雖然說是觀戰,不幫任何一個派系。可保不準他們已經暗中幫了誰。就像‘天宇’,我們有他針對他的利器,介時指不準能讓他倒戈於我們。可同樣的,我們有底牌被人不一定沒有。這兩方也不能不看!”黃清榮冷靜的聲音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