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啓顏回憶起昨晚的細節，不自覺有點臉紅。
幾乎從頭至尾，對她來說都是過於激烈的，似乎並不是電影和書上所描寫的那樣。但是，總體來說，她的初次體驗感很，對方非常考慮她的感受，萬事都先徵求她的意見，就是渾身痠疼的厲害。
她昨晚確實很衝動，但是傅啓顏是從來不會吃後悔藥的。
傅啓顏起牀衝了一個熱水澡，牀邊有乾淨的衣服換上，她想這個服務真是太周到了，必須好評。突然房間門外傳來男人好聽的嗓音：“起來吃點早餐吧！”
她打開房間門，男人坐在大落地窗前的沙發上，袖長的手指夾着一支菸，星星火光忽明忽暗，棱角分明的臉看得她臉又紅了。
葉光霽看着面前這個呆站着的小姑娘，不禁失笑，起身慢慢走近她。但是傅啓顏卻不知所措了，如果說昨晚她是壯着酒膽，那現在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她完全不知道怎麼面對了，全身的痠疼感再次襲來。
她回神清了清嗓子，避開他鷹一樣的眸子，說道：“我直接轉賬可以嗎？”
男人明顯一愣，摸了摸下巴，輕笑道：“可以，你知道賺多少嗎？”
傅啓顏挺了挺胸膛，給自己鼓勁後正色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最貴的，但是你，你的服務很好，按最高價給你。”天知道她講完這段話費了多少力氣，傅啓顏覺得自己氣都喘不過來了。
“嗯？可以。”他又笑了起來，不知怎麼回事，傅啓顏只要看見他笑，就越發緊張，在他面前雖然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卻總是擔心被對方識破。
傅啓顏臉都紅得燒起來的架勢，還裝作一副熟門熟路的樣子：“我呢，反正要離開這裡了，以後大家也見不到了，昨晚謝謝你的服務，我很滿意！”
葉光霽挑了挑眉：“去哪兒？”
傅啓顏脫口而出：“北城。”事後懊惱自己爲什麼說出來，但又想想，對方在酒吧工作，也不會追着她不放。
葉光霽眉頭舒展開來，輕鬆一笑：“好，一路順風。”
傅啓顏擡頭看着這個比自己高很多的男人，他身上有好聞的味道，正是這種味道昨晚讓她一度沉淪。“手機。”
葉光霽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掃一掃：“加個好友？”
傅啓顏警惕道：“不了不了，還是直接掃碼支付吧。”於是讓對方直接提供收款碼。機械的聲音想起：微信收款18888元。
葉光霽看了看自己的零錢頁面，一度有些恍惚，“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了不了，我可以自己打車的，多謝！”傅啓顏現在不想跟這個男人再待在一起了，她有點侷促不安。
他凝神盯着傅啓顏好一會兒，笑了笑：“那注意安全。”
傅啓顏拿上自己的包包和手機，走出套房門口，突然回頭道：“葉光霽！”轉而又一溜煙跑了。
其實她本來想好心跟他說讓他以後換份工作，畢竟這種工作很傷身體，以後想不回頭很難。
葉光霽看着遠去的女孩背影，整理了下自己的襯衫袖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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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啓顏出了酒店後，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回租的房子整理行李，路上她打開微信給好友餘欣發信息【我剛醒，現在在回去的路上了】
叮，微信回覆就來了。【好呀好呀，我在你家等你哦，回來老實交待啊，嘿嘿】
傅啓顏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餘欣從小跟傅啓顏一起長大，兩人高中畢業後又要統一說大學上學，好到穿一條褲子。
她在海城租的房子不大，是一個很乾淨的單身複式公寓，餘欣作爲她的死黨，自然有她家的鑰匙。
回到家就看見餘欣躺在樓下的沙發上吃薯片刷劇。
餘欣看見傅啓顏回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湊到她身邊，猥瑣問道：“快快快，告訴我，昨晚感覺怎麼樣？”
傅啓顏看着餘欣富有探知慾的眼睛，“你不是談戀愛好幾年了麼？”
餘欣不棄不捨跟着傅啓顏上了樓，“這怎麼可能一樣，一個是要給錢，一個是收錢，能一樣嗎？”
傅啓顏一下子沒明白餘欣這話的意思，但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回覆什麼。
“我現在只想睡覺。”餘欣這才注意到面前的傅啓顏嘴脣嬌豔欲滴，嫩得能掐出水來。
“嘖嘖，果然被澆灌過的花朵開得纔好，昨晚看來你是被呵護得很好呀，告訴我，幾次？”餘欣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傅啓顏的臉更紅了，連着耳根也紅了起來，她起身打開櫃子整理衣服，“我記不清了。”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北城？”傅啓顏岔開話題。
“等他忙完畢業一起，明年吧，明年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哈哈。”餘欣今天一如往日八卦。
餘欣的男朋友也是北城人，明年研究生畢業。
傅啓顏點了點投，腦子裡又想起了昨晚的男人，唉，要是他是自己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就好了，怎麼是……
莫名的，傅啓顏的臉像火燒了一樣。
餘欣看着對面的好友，笑道：“想男人了？”
傅啓顏拿起枕頭就要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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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光霽出酒店後就收到了好友莫西禾的電話：“你小子昨晚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昨晚哥幾個在二樓給你安排了送別party，到最後主角都沒有亮相？”
昨晚的酒吧是莫西禾開的，這個酒吧的特色就是專門爲女性服務，他美名其曰要讓新時代女性過得舒暢，二樓的包間是專門朋友聚會的地方。
葉光霽怎麼也沒有想到，30幾年平靜如水的生活，被昨晚在酒吧一樓遇到的醉酒小姑娘給打破了。
“我明早的飛機回北城。”葉光霽好聽的聲音響起。
“額，我記得是一週後呀。”莫西禾很驚訝，他的好兄弟做事從來都是跟着計劃走，好像什麼都在他掌控中一樣。
“嗯，這次有事，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