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生看到這一幕,狠狠白了危一眼說道:“你明明知道阡阡有危險,爲什麼不提前幫她!”話剛落地,劫生便輕輕一躍,來到阡阡旁邊!
劫生看着躺在地上臉色煞白的阡阡大聲問道:“危,這是什麼蛇,阡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危一聽,也一躍來到劫生身旁,看着地上的阡阡說道:“什麼蛇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毒蛇,她會不會有危險我不知道,但是如果現在你不把她的傷口處理好,她就一定會死!”
“那該怎麼辦?我該怎麼救她?”
危一聽,才發覺,劫生活了幾百年,人界那些事一概不懂,看來這次真的需要歷練一下,才能讓劫生更好的去適應這個世界!
危扶起地上的阡阡,把她靠在樹幹上說道:“劫生,現在你需要把她傷口上的毒血吸出來,然後找些祛毒的草藥敷上!”
“可是這恢復的太慢了,我們是殭屍,難道沒有什麼快速簡單的方法嗎?”
“當然有,你可以輕輕運力,把她身上的毒給逼出來,這樣她就一點事也沒有了!”
“那我這就給她逼毒!”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做,現在是在人界,更是在北狄國,殭屍的身份一定不能泄露,而且我們要做一切人做的事,切不可濫用自己的力量!這樣我們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劫生沉思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幫阡阡把毒液吸出來,你幫我去找草藥吧!”
危沒有說話,便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向遠處走去!
劫生看着阡阡腿上流出的黑色血液,趕緊把阡阡腿上的衣服扯開,看着清晰的蛇的牙印,一時間有點心痛!
現在的阡阡臉色非常蒼白,而且腿上被蛇咬的這一片已經泛黑,劫生顧不得多想,便趴在阡阡的腿上用力吸了起來,不一會,地上便吐了一攤黑血,這個時候阡阡也開始唸叨一些話:“爹,不要讓我走……爹,我不要嫁給那個人!”
劫生聽着這些含糊不清的話,也大概明白一些事情,劫生一邊等着危回來,一邊用自己的袖子給阡阡擦着額頭的汗珠!
不一會,有些清醒的阡阡醒了過來,看着身邊的劫生緩緩說道:“你怎麼在這?我這是怎麼了?”
“你別動,已經沒事了!”
這個時候危找草藥也回來了,看着已經醒來的阡阡對劫生說道:“你先把這些草藥給她敷上,我再去給她找點水!”
劫生接過草藥,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弄,危看着手足無措的劫生說道:“把這些草藥放在嘴裡嚼碎,然後敷在傷口上,用布把 它包起來!”
劫生聽完危的話,便趕緊把所有的草藥塞滿自己的嘴裡,吃力的把草藥嚼碎,然後又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又把嘴裡的草藥吐了出來,敷在阡阡的腿上,又包紮起來,阡阡看着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男子,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
劫生給阡阡敷好之後,便細心的問道:“還疼嗎?這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阡阡露出蒼白的笑容說道:“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恐怕……”
“別這樣說,我是不會讓你再受傷害的!”
這話剛落地,阡阡瞬間有點不好意思,劫生也被自己的話震懾到,然後趕緊又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會把你送回家,這一路上都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阡阡輕輕一笑,說了句:“謝謝你們!”
這個時候,危也回來了,然後把盛水的器皿遞給劫生說道:“她現在身體很虛弱,先喝點水,然後再把這幾個野果子吃掉,休息一下再說!”
劫生接過危遞來的水,趕緊喂阡阡喝掉,之後又把危帶來的野果子給阡阡,阡阡不好拒絕,便拿起一個吃了!
劫生站起來,看着危說道:“危,等一下我們怎麼辦啊?總不能讓阡阡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嶺吧!”
危沒有回答,看着阡阡說道:“現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你看這天也快黑了,不如我們就送你回家吧!”
阡阡一聽,看着危說道:“謝謝你們了,我已經沒事了,可以自己回去,你們要有事就先離開吧!”
“這可不行,這被毒蛇咬到短時間內是不能行走的,需要靜養,沒事的,他身強力壯,就讓他揹你回家!”危說完,便把目光投向劫生!
劫生一聽,甚是詫異,可是又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於是就說道:“對啊,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就讓我們送你回家吧!”
“不行,真的不行,我可以自己走,你們也離開吧!我不想你們受到連累!”阡阡說完就吃力的站起來,還沒走兩步,就癱倒了,劫生趕緊上前扶着!並說道:
“你說什麼呢,怎麼會連累我們?你這樣根本回不到家的!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我們一定可以幫你的!”
阡阡一聽,便哭了起來,看着劫生說道:“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和你們無關,你們也管不了,你們還是快走吧!”
阡阡越這樣說,劫生越是心急,這時候危走過來說道:“你放心好了,普天之下,還沒有我們管不了的事!就算對方是北狄國的國主,我們也不會退縮一點!”
阡阡聽危這樣一說,哭的更厲害了,劫生扶着阡阡說道:“不要怕,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我們一定幫你!”
這時候阡阡才擦乾眼淚,輕輕說道:“人不能忘本,我們是北狄國人,自從那次我們祖先逃難走後,直到我爺爺才帶着我們回到北狄國,畢竟北狄國纔是我們的根基,雖然我們在北狄國什麼也沒有,但是我們始終是北狄國的人!”
“我父親生來愛做生意,爺爺在世的時候,父親的生意已經很大了,在北狄國也算是赫赫有名的生意人,家財萬貫已經很平常了,有一次北狄國國主的弟弟在北凌在街上無事,遇到我的父親,就要強行徵收一些稅務,實不相瞞,我父親在稅務這方面,已經比旁人多繳了,可北凌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又要給我父親收稅,我父親不依,便派人砸我們的商鋪,有一次我給父親送飯的時候,那北凌見到我之後,便一直色迷迷的看着我,並且還對我父親說‘只要把你女兒嫁給我,以後在北狄國可以不用交任何稅務,而且還有享之不盡的清福!’”
“你父親不會真的答應了吧?”劫生緊張地問道。
“我父親當然不會答應,那北凌本就是個浪蕩子弟,被他玩弄的女子何止一兩個,我父親沒有同意,於是北凌便隔三差五的來騷擾我們,見我父親一直不肯妥協,於是便派巫師把我父母都抓了去,我父親花了很多錢才託人捎出幾句話來,讓我最後祭拜一下北御恩公,然後便趕緊收拾行李離開這裡!”阡阡說完這些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劫生心疼地看着阡阡說道:“你放心,這事讓我知道了,就一定會幫你到底,我倒要看看這個北凌到底有什麼能耐!”
然後劫生看着危說道:“危,我們就去北狄國走一遭吧!”
“好啊,不過前提是我只是湊熱鬧的,不參與任何地爭鬥和恩仇!”
劫生白了危一眼,然後又看着阡阡說道:“走吧,我揹你回家!”
阡阡不再說什麼,生澀地爬上劫生的背上,便指着路回家了!
來到北狄國的郊外,阡阡指引着劫生和危來到一處打掃的很乾淨的小院子裡,阡阡下來說道:“這是我們當初來到北狄國的時候,買下的一處宅子,現在我一直在這裡住着,不敢進城......”
在劫生的幫助下,阡阡簡簡單單準備了一些晚餐,用過後,劫生把阡阡扶到牀上說道:“阡阡,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等到明天再說!”
“恩,真的很謝謝你們!”
“不用這麼客氣,快睡吧,我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就叫我們!”於是劫生把被子給阡阡蓋上就出去了。
躺在牀上的阡阡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於是阡阡便盤腿而坐,嘴裡唸唸有詞不知道說些什麼!
劫生走到院子裡,看着危在院子裡曬月光,便走上前去說:“危,你說我們來到人界到底對不對?”
“沒什麼對不對,因爲我們殭屍本就是自由的,從目前來看,將臣和贏勾被封印,後卿又被天界所擒,這些事目前我們都無能爲力,我們所打算的建造第一屍界正在暗中進行中,我們確實也很清閒,趁着這個時候,讓你好好的闖蕩一下人界,學習一些新東西是很有必要的!所以我們所做的沒有對不對,只有願不願意做!”
”把阡阡的事處理好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再說吧,先看看巨靈神和跖超辦的事情怎麼樣了,而後再從長計議!“
劫生不再說什麼,看着天空,不知道自己身爲一個殭屍到底有着怎樣的使命,到底該怎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