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容哼着小曲和花月去沐寒煙的院子去了,姿容的心情顯然很好,剛打了侍衛頭領的臉,心中真是舒爽。
一進院子,姿容就看到沐寒煙正在悠哉的喝茶,看到他們兩回來,沐寒煙招手:“快拿過來,怎麼買個東西這麼慢。難道路上遇到劫色的了?”
沐寒煙當然是開玩笑,但是花月面無表情,認真回到:“不是。”
劫色倒是沒有,算是劫人吧?姿容心裡想着,不過,侍衛頭領挖他們牆角的事,他倒是沒打算說,因爲覺得,完全沒必要。看着沐寒煙這幅悠哉的樣子,姿容心中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明天大公子和沐峰的比試,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第二日清晨,天才剛亮,沐家的演武場上就已聚滿了人,上至黑石城沐氏分支三大長老,下至才七八歲剛剛懂事的孩子,甚至連那些正好有閒的下人,都來到了演武場。
今天便是沐寒煙與沐峰的比試之期,照理說,這場比試本不該引起如此關注,一名區區二階劍士——嚴格來說實力只有一階的入門劍士,居然膽大妄爲挑戰堂堂五階劍士,結果能有什麼懸念?
不過,當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死字該怎麼寫的一階劍士是城主大人的寶貝大公子的時候,情況就不一樣了。
沐睿安本是京城沐氏主家的人,卻來黑石城當上了沐氏分支的家主,雖然對他本人來說是發配,但對其他黑石城沐氏分支的人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他的到來,影響了很多人的利益。
在此之前,三名長老中的任何一人,都是有希望當上家主的,就算當不上,彼此妥協之下,也能爲各自那一房子弟謀取到足夠的利益。幾名長老明爭暗鬥多年,哪料到最後被一個京城主家來的後生佔了便宜,他們又哪能服氣?各自房中的子弟又哪能服氣?
所以他們今天齊聚演武場,就是來看沐寒煙出醜的,對付不了沐睿安,欺負欺負他那個敗家兒子也能出口悶氣不是嗎?
當沐寒煙來到演武場的時候,便看到幾位長老臉上戲謔的笑容,其他人臉上也是類似的表情,那目光,就象是看到砧板上待宰的魚肉一樣,還是會被宰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的那種。看的沐寒煙一陣牙疼,想宰自己,也不怕手上的刀豁口!
“沐寒煙,沒想到你還真敢來,不是說你怕死逃出城去了嗎,怎麼又被那場流星雨給嚇回來了?”沐峰一臉輕鬆的微笑,微仰着脖子,以居高臨下的姿態鄙視的對沐寒煙說道。
人羣中也跟着傳來一陣轟笑之聲。沐寒煙前幾日趁夜出城,遭遇一場流星雨後又重回黑石城的事最終還是傳了開來。
幾乎所有人都以爲,沐寒煙是心虛不敢應戰,想溜出去避避風頭,哪料到遇上一場流星雨僥倖沒死,受了驚嚇又灰溜溜的給嚇回來了,自然又被視爲笑料。
沐成站在人羣中間,也跟着別人發笑,卻笑得極爲勉強,望着沐寒煙的目光裡,甚至還隱藏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