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和其他紈絝飲酒作樂的時候,也曾聊起過其他世家的後人,沐氏天生廢材,一出生就拖累父親,害得一家子都被配到黑石城的沐寒煙,也曾是他們佐酒的笑料之一。
當然,這種人物,聽到了也就是一笑了之,誰會往心裡去?
所以莫彥鴻這時纔想起在哪裡聽說過沐寒煙的大名,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堂堂莫家家主的獨生愛子,連京城都沒幾個人敢招惹的莫大紈絝,居然被一個廢材,一個鄉下小城的所謂紈絝嚇得退避三舍。想想自己剛纔在沐寒煙面前嚇得冷汗淋漓的窘態,莫彥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在打聽到那個黑衣人是撿來的令牌嚇走了龐德宗,他更是氣的七竅生煙。真是太烏龍,太丟臉了。極度惱怒之下,莫彥鴻根本就沒有仔細去想令牌是撿來的這件事的真假。
“嗯,就是那個沐寒煙,聽說是個廢材,沒什麼本事,那個黑衣人的令牌是撿來的,在我們走後,那人顯擺的說出來被人聽到的,絕對不會有誤。公子根本不用怕他的。”那名護衛說道。
“啪!”又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到了他的臉上。
莫彥鴻本來就羞慚得無地自容了,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擺明了給莫彥鴻添堵嗎?
“通知戴管事,讓他馬上回來。”莫彥鴻說道。
戴管事,名叫戴鬆齡,是莫家護衛中的四大管事之一,能夠成爲京城莫氏的護衛管事,實力自然是不差的,這個戴鬆齡,便是劍師一階的高手。京城之外,許多小家族的家主都未必達到劍師,戴鬆齡的實力,已經足以稱雄一方了。
“剛剛收到戴管事傳來的消息,明天一早,他就會趕來與我們匯合。”護衛捱了一巴掌,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戳到了莫彥鴻的痛處,也不敢再亂說話了。
“那好,明日一早,我們就去找沐寒煙報仇,讓他知道得罪我們莫家是什麼下場。”莫彥鴻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名護衛看了莫彥鴻一眼,本來想說什麼,挨耳光挨怕了,又沒敢說出口。
“你是不是想問我,不過一個紈絝廢材罷了,何必等到明天,而不是馬上還以顏色?”看出護衛在想些什麼,莫彥鴻問道。
護衛沒敢再開口,只是連連點頭。
“沐寒煙雖然不足爲懼,但嚴雨初卻是不弱,看那樣子,嚴雨初分明就是自墮身份,心甘情願的爲沐寒煙賣命,所以,還是等到戴管事回來穩妥一些。”莫彥鴻裝出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說道。
今天在沐寒煙的面前服軟,已經讓他丟盡了臉面,不過好在看到的人並不多,他派人去私下敲打一下,相信那些人都不會宣揚出去,應該也不會影響到他在京城的名聲。
但如果現在再打上門去的話,肯定動靜不小,萬一再碰一鼻子灰的話,他的名聲也就徹底完了。所以他還是決定隱忍一晚。
反正等到了明天,戴鬆齡一回來,便再也無懼嚴雨初,他就不相信了,一個十多歲二十歲不到的嚴氏分家之後,天資再好又能強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