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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淬鍊成功了呢?”葉嫣然追問道。
“若是淬鍊成功,據說便會神念大增,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不過從朱家舉辦這鍛魂論道以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淬鍊成功過,倒是有人運氣好,參悟神術之後並未遇上天地鍛魂,不過有這種運氣的也就區區幾人罷了。”那名家主答道。
“還有這麼神奇的事。”葉嫣然小嘴張成了O形,一臉的驚喜。
旁邊的沐寒煙卻是冷冷一笑,就在於子期瘋狂大吼的時候,她敏銳的察覺到,一絲神念猛的注入他的腦海之中,只是因爲這道神念太過凝聚,其他人沒有注意到罷了。
這些功法對於子期等人來說本就太過玄奧,又殘缺不全,參悟起來自是風險重重,稍有不慎就可能走火入魔,再加上那道神唸的侵擾,他不走火入魔纔是怪事。
所謂的天地鍛魂,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聯想到她對於家的瞭解,沐寒煙怎麼會想不到,朱家分明就是在藉着鍛魂論道的機會,對於子期暗下毒手,打壓於家,以免於家影響到他們朱家的地位。
旁邊,葉從雲也想到了這一點,皺了皺眉頭。
“家主大人,家主大人!”見到家主神情癲狂,顯然是走火入魔,幾名於家長老都是心急如焚,趕緊衝了上去,想要給他服下丹藥。
還沒等他們衝到身前,於子期就突然放聲怒吼一掌拍出,神光一閃,一名於家長老倒飛而出,身受重傷倒在了地上。
雖然這神術只是從沐寒煙的幾大絕學中衍生而出,但威力也遠遠強於其他神術,衆人都是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於子期顯然已經神識完全錯亂,一掌重傷自家長老,卻是毫無知覺,又朝着另外幾名於家長老撲去,片刻之間,又有一名於家長老重傷倒地,其他幾人只能倉皇后退。於子期一轉身,又朝着其他各家家主長老撲去。
“家主大人,住手,快住手啊。”看到於子期走火入魔之下兇性大發,那幾名家主又是焦急又是擔憂的喊道。
可是於子期心神錯亂,又怎麼會聽他們的勸阻。只見道道神光飛閃,塔中亂成一團。
“哈哈哈哈,這個老匹夫,明明已經依附於我朱家,卻還心存異心,今日便毀了他的修爲,看他於家還有什麼底氣。”鍛魂塔五層,一名老者哈哈大笑道。
“大長老,我們這次要對付的是沐寒煙,竇大人也是這個念頭,沒必要節外生枝啊。”朱向辰有些不悅的提醒道。待沐寒煙等人都進了鍛魂塔之後,他也悄悄從後門潛了進來,目的,自然是配合朱家幾位長老和竇家幾位長老,一起對沐寒煙下毒手。
“區區一個沐寒煙罷了,用得着那麼謹小慎微嗎?昨日若不是我們幾人忙着破解這封印,哪有她沐寒煙張狂的機會?”朱家大長老不屑的說道。
“可是今日不同昨日,竇大人還在外面等着呢,若是讓沐寒煙察覺有異,提前離開鍛魂塔,我們怕是不好向竇大人交待啊。”朱向辰耐着性子說道。
“她有那個能耐嗎?”大長老顯然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冷笑着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爭了,反正已經收拾了於子期,大家就罷手吧,只管對付沐寒煙就好。”見兩人快要爭吵起來,二長老趕緊打起了圓場。
“對對對,我們也好好休息一下,等沐寒煙到了四層,我們再好好給她一個驚喜!”其他三位長老也跟着勸道。
看得出來,剛纔暗算於子期,朱家這幾位長老也消耗了不少元氣,
額頭上都蒙着一層細汗。
幾名長老都打起了圓場,朱向辰和大長老也不好再爭論下去,各自偃旗息鼓,就地運功調息。
鍛魂塔一層,已經徹底亂成了一鍋粥,繼於家幾名長老之後,其他各家家主長老也陸續有人傷在於子期的手下。
“不行,大家一起動手,先將於家主制住。”一名家主咬咬牙大聲吼道。
“製得住嗎?”另一名家主苦笑着說道。於子期的修爲本就遠在他們之上,如今神智錯亂,又參悟了鍛魂塔的神術,更是戰力大增,他們想要制住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那名家主做了個揮手下斬的動作。
“也只能這樣了。”後者點頭說道。
若是換了平時,他們也不敢對於子期出手,更不敢對他動殺機,可是今時不同往日,若是不殺了於子期,他們自己都難逃一死,偏偏於子期這時堵住門口,他們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諸位大人, 不要動手,我家家主只是一時走火入魔,以他強大的神念,應該很快就能清醒過來。”看到各家家主長老準備對於子期下殺手,於家兩名躲過一劫的長老都是臉色劇變,苦苦勸道。
於家能有今天,靠的就是一個於子期,若是他出了意外,整個於家也就完了。
聽到他們的勸說,諸位家主長老猶豫了一下,於子期的名頭實在太響,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們還真不敢對他出手。
“沒用的,只靠他自己,清醒不過來。”就在這時,沐寒煙突然說道。
“沐寒煙,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想害死我家家主不成?”那兩名於家長老勃然大怒。
在他們的勸說之下,各家家主長老都已經準備作罷了,沐寒煙卻說出這麼一句風涼話,這不是擺明了要害死於子期嗎?雖然知道沐寒煙實力強大,但憤怒之下,他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其他家主長老也怪異的看了沐寒煙一眼,也沒聽說她跟於家有仇啊,怎麼又跟於子期過不去了呢?
就在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又有兩名家主傷在於子期的手中,踉蹌着連退幾步,倒在了地上。
見狀,各家家主長老也懶得想那麼多了,交換了一下眼神,各自抽出長劍,便要朝着於子期攻去。
“住手!”沐寒煙卻突然清喝一聲,擋在了他們的身前。
衆人又是一怔,剛纔堅持要對於子期下死手的是你,現在阻止的人也是你,你到底唱的又是哪一齣啊。
就在衆的疑惑不解的時候,沐寒煙已經獨自一人朝着於子期走去。
“她,她是想自己出手!”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